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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母的私人護衛,”他告訴她,“雙胞胎,一個叫艾裡克,一個叫阿里克,由於難以分辨,祖母乾脆稱他們為左手和右手。”
左手和右手開啟大門,瑪格麗·提利爾親自奔下短短的階梯,前來迎接。“珊莎小姐,”她喊道,“你能前來我真是太高興了。歡迎你,歡迎你。”
珊莎在未來的王后陛下腳前跪下,“您給了我莫大的榮耀,陛下。”
“為何不叫我瑪格麗?快,快起來。洛拉斯,快扶珊莎小姐。對了,能叫你珊莎嗎?”
“如果您高興的話。”洛拉斯爵士扶她起來。
瑪格麗用一個兄妹間的吻打發走騎士,挽起珊莎的手臂,“來吧,我的祖母在等你呢,她的耐性可不是太好唷。”
壁爐裡,爐火劈啪燃燒,甜美的香草撒在地板上。長長的擱板桌邊,坐了十來個貴婦人。
珊莎只認得提利爾公爵高大而威嚴的妻子,艾勒莉夫人,她長長的銀色髮辮上綁著珠寶環。瑪格麗為她引見其他人:首先是她的三位表妹,梅歌、雅蘭和埃籮,年齡均與珊莎相仿;豐滿的潔娜夫人是提利爾公爵的妹妹,嫁到綠蘋果佛索威家中;秀麗、長著一對明亮眼珠的萊昂妮夫人也是佛索威家的人,她嫁給了加蘭爵士;娜絲特瑞卡修女有一張單調而長滿痘子的臉,但她似乎興高采烈;白皙、優雅的格雷佛德夫人懷著孩子,而布林威伯爵夫人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尚不滿八歲;瑪格麗稱喧鬧肥胖的梅內狄斯·克連恩為“歡樂的瑪瑞”,她開始還以為這是瑪瑞魏斯夫人的暱稱呢,後者是一名性格開放的黑眼睛密爾美女。
最後,瑪格麗把她領到長桌首位那個白髮的乾枯老婦人面前,“我很榮幸地向你介紹我的祖母奧蓮娜夫人,前任高庭公爵羅斯·提利爾大人的遺孀——他的音容笑貌是我們共同的慰籍。”
老婦人身上散發出玫瑰香水味。她看起來好小啊,怎可能有刺呢?“吻我,孩子,”奧蓮娜夫人邊說,邊用斑駁柔滑的手拉住珊莎手腕,“你真好心,肯來和我及我這群蠢母雞們共進晚餐。”
珊莎恭敬地吻了老婦人的面頰,“不,是我該感謝的您好意,夫人。”
“我認識你祖父,瑞卡德公爵,雖然彼此瞭解不深。”
“他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是的,我想起來了,孩子。據說你的徒利外公也快死了,霍斯特公爵,他們告訴你了吧?他是個老頭,雖然沒我歲數大,但黑夜終究會降臨到每個人頭上,只是對某些人而言快一點。你比大多數人更能體會這點,可憐的孩子。我明白,你很悲傷,我們都為你逝去的親人們感到遺憾。”
珊莎瞟瞟瑪格麗,“當我聽說藍禮大人的死訊時,的確十分悲傷。陛下,他是多麼堂皇的人兒啊。”
“你真好心。”瑪格麗道。
她祖母則嗤之以鼻,“沒錯,他堂皇,有魅力,澡也洗得乾淨。他知道如何打扮、如何微笑、如何沐浴,從而得出結論自己該當國王!毫無疑問,拜拉席恩家的人總有些荒唐念頭,我覺得,這都是從他們的坦格利安血統中繼承的。”她擤擤鼻子。“他們曾想讓我嫁給坦格利安家的人,我可不依。”
“藍禮既勇敢又溫柔,祖母大人,”瑪格麗說,“父親很喜歡他,洛拉斯更是尤有過之。”
“洛拉斯還小,”奧蓮娜夫人直截了當地說,“善於用木棒把別人敲下馬來,但這種運動不能讓他變聰明。至於你父親,我有時候覺得自己要是個鄉下農婦就好了,才好拿大木勺敲他,把各種思量灌進那顆肥腦袋裡。”
“母親!”艾勒莉夫人申訴。
“閉嘴,艾勒莉,少來這種語氣。還有,別叫我母親,如果生過你,我會記得的。總而言之,我又沒說你,只是責備我兒子,痴呆的高庭公爵。”
“祖母,”瑪格麗說,“注意一下言辭嘛,不然珊莎小姐會以為我們是一群怪人呢。”
“她會以為我們是一群風趣的人,不管怎麼說,至少我們中有一員是這樣。”老婦人轉回珊莎的方向,“那是叛逆,我警告過他,勞勃有兩個兒子,藍禮還有位兄長,他怎麼能要求那張醜陋的鐵椅子呢?嘖…嘖,我兒子告訴我,您就不想讓您的甜心當上王后嗎?你們史塔克家族曾經世代為王,艾林家族和蘭尼斯特家族也是,即便拜拉席恩家,從母系計算也是古代的王族,只有提利爾家在龍王伊耿於‘怒火燎原’一役中燒掉正統的河灣王以前不過是總管地位。如果照實說,正如討厭的佛羅倫家經常哀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