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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一會兒,然後又回來。“走開。洋蔥騎士在河上陣亡,他的船被燒了。”
“他的船被燒了,”戴佛斯表示同意,“但人沒死,就站在這裡。城門守衛隊長是杰特嗎?”
“誰?”
“杰特?布萊伯利。我跟他很熟。”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很可能他已經沒命了。”
“那麼,齊特林大人呢?”
“這我倒知道,他在黑水河上給燒死了。”
“鉤疤臉威爾呢?公豬哈爾呢?”
“死了,都死了,”十字弓手說,臉上突然浮現出懷疑。“等在這裡,”說完他又一次消失。
戴佛斯耐心等待。死了,都死了,他鬱悶地想,還記得哈爾油膩的上衣下白胖胖的肚皮,記得魚鉤在威爾臉上留下的長長疤痕,記得杰特向女士脫帽的姿勢——不管面對五位還是五十位,不管出身高貴或者低賤,他都那樣彬彬有禮地致敬。他們有的被淹死,有的被燒死,跟我的兒子們和成千上萬其他人一起,到地獄裡去守護國王了。
他正出神,弩兵突然回來,“繞到突擊口去,我們放你進來。”
戴佛斯依令而行。領他的衛兵他都不認識,只見他們扛著長矛,胸前繡有佛羅倫家族的鮮花狐狸徽章。出乎意料地,他們沒有送他到石鼓樓,卻經由拱形的龍尾門,下到伊耿花園。“等在這兒,”他們的頭目告訴他。
“陛下知道我回來的訊息嗎?”戴佛斯問。
“我怎知道?我講了,等著。”說罷,那人帶著他的長矛兵離開。
伊耿花園裡充溢著愉悅的松木清香,高大的黑樹從四周拔地而起。這裡還有野玫瑰和聳立的刺棘叢,淤泥地中生長蔓越橘。
他們為何帶我來這兒?戴佛斯不明白。
附近傳來鈴鐺輕響和孩子的歡笑,弄臣補丁臉從灌木叢中跳將出來,搖搖晃晃,古怪橫行,希琳公主則風風火火地緊跟在後。“站住,”她對他大喊,“阿丁,你給我站住。”
弄臣看見戴佛斯,竟真的猛然站住。他單腳跳來跳去,錫桶鹿角盔上的鈴鐺響個不停,叮,叮,他唱道:“弄臣血,國王血,處女大腿也流血,鏈子拴賓客啊,大人,鏈子拴新郎啊,我知道,我知道,噢噢噢!”希琳差點就趕上他了,但他唱完卻立刻跳過蕨叢,消失在樹林裡,公主拔腿就追。此情此景,讓戴佛斯不由得笑了。
他用手套遮著咳嗽,不料另一個小形體也從灌木叢中衝出來,正好撞在他身上,把他撞倒在地。
男孩也同時跌倒,但立刻翻身而起。“你在這兒幹嘛?”他邊拍塵土邊問,這孩子漆黑的頭髮墜至領口,眼睛則藍得令人吃驚,“我跑的時候,你不該擋道。”
“沒錯,”戴佛斯表示同意,“我不該擋道。”他掙扎著起身,不料又爆發出一陣咳嗽。
“不舒服?”男孩扶住他的手,將他拉起來,“要叫學士嗎?”
戴佛斯搖搖頭,“咳嗽而已,一會就好。”
男孩信了。“我們在玩美女與怪獸,”他解釋,“我當怪獸。這是個幼稚的遊戲,但我表妹喜歡。你叫什麼名字?”
“戴佛斯?席渥斯爵士。”
男孩懷疑地上下打量,“沒騙人吧?你看上去可不象騎士。”
“我是洋蔥騎士呢,大人。”
藍眼睛眨了眨,“駕駛黑船的?”
“你知道這個故事?”
“在我出生以前,你把魚和洋蔥送到風息堡給我史坦尼斯叔叔,緩解了提利爾公爵的圍困。是的,我知道。”男孩挺直身子。“我是艾德瑞克?風暴,”他宣佈,“勞勃國王之子。”
“是的,您當然是,”戴佛斯料到了。這孩子雖有佛羅倫家族著名的招風耳,但頭髮、眼睛、下顎和頰骨無一不打著拜拉席恩的印記。
“你認得我父親?”艾德瑞克?風暴問。
“我入宮拜訪您叔叔時見過他許多次,但沒有對話。”
“父親教我打仗,”男孩驕傲地說,“差不多每年都來看我,跟我一起比武。去年命名日,他送的禮物是一把戰錘,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樣喔!只是小一號,可惜他們不讓我把它從風息堡帶來。我史坦尼斯叔叔真的砍斷了你的手指?”
“只有最後一個指節。手指還在,短一點罷了。”
“給我看。”
戴佛斯摘下手套,男孩仔細端詳。“他沒削掉你的大拇指?”
“沒有。”戴佛斯邊咳邊說。“沒有,他把大拇指留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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