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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不能呼吸,回國僅僅兩年,難道就這麼揹著漢奸敗類的惡名去見九泉下的父母胞姊?隨即一想在軍統這也算是很正常的處理,畢竟熊站長親眼目睹李士群因為自己才逃過一劫?死於國法家法也不算冤!唉,唯一的希望就是逃回重慶,自辯清白,縱然被疑而死,也算是埋骨故鄉。陰錯陽差,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是這不共戴天的國仇家恨,又該如何?一剎那,電光火石之間,劉澤之突然打定了主意,與其不明不白的死去,何如放手一搏?
李士群看著劉澤之臉色大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想想也有些不忍,畢竟是被自己牽連到了這個地步,起身走到門口,轉身說道:“你不必太擔心,雖然失血過多,很虛弱,但是沒有傷到要害,半個月後應該就沒有大礙,你就可以離開回去了。”
劉澤之悽然一笑:“回去……我還回得去嗎?孤身一人,重傷在身,又被通緝追殺……李組長……您帶我一起走吧,我只能跟著您了……”
李士群毫不猶豫地回絕道:“不行,我必須馬上動身,你這個樣子……這樣吧,我走之後這裡還留有一個人辦點別的事,大概也需要十天半個月。倪新,進來,澤之傷好了和你們一起來南京。一路上多加小心。那個時候你也考慮成熟,我們再談。”
劉澤之明白這僅是一句模稜兩可的活話,看來取得李士群的信任絕非易事,“狡如狐,狠如虎”,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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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追殺
第七章追殺
李士群走了,劉澤之身心交瘁,另一個隱憂他該如何面對?能逃得過軍統的通緝追殺嗎?即使安全抵達南京被李士群收入帳下,毛人鳳豈不更加認定自己是鐵了心背叛國家、組織,他能放得過自己嗎?終於他再也無力負荷這一切,昏昏睡去。
再次醒來又是夕陽西斜,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坐在病房窗邊的一張藤椅上翻看著報紙。劉澤之認出他正是李士群臨走之時留下的那名叫倪新的部下,也是桂林槍戰第二批趕來的二個人之一。他笑笑:“倪先生,對吧?我睡了一天一夜?”
“可不是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了,剛才醫生來過,說你的熱度退了一點。”
“謝謝你,以後的幾天都要麻煩倪先生您了。”
“好說。”
倪新比劉澤之大幾歲,會一些越南話,不太愛說話,脾氣很好。自己說是李士群的學生,專業學的是電訊。這讓劉澤之有些奇怪,李士群並不是電訊專家,怎麼會有學電訊的學生?如果倪新曾在李士群擔任過教務主任的幾個培訓班裡受訓,並不是及門弟子,那雙方也僅僅只是有個師生的名義而已,哪裡會為李士群出生入死?何況劉澤之是親眼見過倪新身手的,矯捷兇猛,這樣的人應該是久經戰陣的!無!錯!小說 m。bbokbao。一線優秀行動人員才合情理,怎麼又會是學電訊的?當然雙方還只是泛泛之交,這些疑問絕不會行諸與口。二人很快熟稔起來,很自然的彼此直呼其名。劉澤之看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目前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聽天由命,以待來日,擔心焦慮亦是無用,索性放下了心事,養傷之餘,百無聊賴的他只能和倪新聊天閒談,下棋消磨時間。有時和倪新學幾句越南話消遣。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傷勢也漸漸好轉,這天,在病房裡待的氣悶,劉澤之和倪新在醫院院子裡的一張石桌邊對弈。雙方的棋力都不很高明卻又旗鼓相當,一盤棋下完天色已晚,正準備回房用餐。一名雜役模樣的人送來了一張便箋:“倪先生,有人在門房等您。”
倪新看了一眼便箋,笑道:“澤之,我去去就來。”
“那我先回房間,等你一起吃飯。”
“不用,你自己先吃。”
劉澤之回到病房還沒有坐定,一名護工端來了晚餐。劉澤之用生硬的越語說道:“謝謝,放那裡吧。”
那名護工慢慢的摘掉口罩,劉澤之渾身一涼,打了個寒戰。眼前的這個人,他不僅久聞其名且也有過數面之緣——軍統王牌殺手之一週成斌!一支安有消音器的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額頭,該來的終於來了!黑暗中凜冽的殺氣籠罩了他,身材魁梧幾乎比他高出一頭的周成斌如同一座死亡之神,他絕望的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劉澤之,膽敢背叛黨國,背叛組織,你的死期到了!”
周成斌的聲音冷得如同寒冬的雪水,劉澤之聞言心如死灰,軍統的規矩歷來是寧可錯殺,不能錯放,心有不甘卻只能閉目等死!卻沒有等來預想中扣動扳機的聲音。幾秒種後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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