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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垂,寧靜美麗的玉痕山脈,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傍晚的微風輕輕拂過,帶走盛夏白日裡殘留的最後一絲熱浪。
鐵老漢家今天特別熱鬧,兒孫聚集一堂,心下歡喜的鐵老漢,在院子裡納著涼,偶爾搖搖手中的芭蕉扇子拍打兩下叮咬上來的蚊蟲,陪著歸家的兒孫們嘮上兩句,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望著院子裡玩耍的孫兒孫女,老婆子和兒媳婦們在炕上忙碌著,不時傳來噴香的飯菜香味。
這樣的團聚安心的日子,他很滿足,並不在意為何此時礦上幹活的兒孫們,突然半個月就回來了,也不好奇的隨便打聽。就算家裡幾個男丁偶爾忍不住想交流一下自己內心的疑惑,老漢也是壓著聲音制止住。
所以除了鐵老漢和家裡女人們,對他們回來滿心歡喜外,幾個有能力的主要勞動力卻明顯有些壓抑。但老漢的家庭地位輕易讓他們壓下了心裡的猜疑和交流的,只能悶悶的坐在一邊陪著老漢說些家長裡短的話題。
突然而至的馬蹄聲,打破了院子裡的祥和,老漢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三兩步竄到院門旁,警惕的朝外看了一眼,這一眼讓老漢心中一凜,忙把院門關上。
就在他家院門差一點合上時,一雙手指修長膚色白皙保養很好的男子的手,輕輕抵住老漢關門的力度,緩慢的重現推開。
老漢院門外停了幾十匹馬,每匹馬上的人他們服飾統一,全帶著帷帽遮住了長相,但每個人都挺直了腰背,就算安靜的騎在馬上,也能壓抑著老漢大氣不敢喘。
剛剛推開他家門的男子,肩寬腰窄個子很高,有一把好聽的嗓音,他的聲音像清幽深山低谷緩慢流淌的溪流,清清的淡淡的帶著一種天然的優雅,“老人家,你可知道此處離玉痕山裡的礦脈還有多遠?”
老漢本能的弓著腰,恭謹的答道:“您從這裡往前走,繞過前面的土包山右拐……看到雙子山就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程。雙子山是兩座面對面的山,中間就一條道,那麼有礦山的人在巡邏。”老漢介紹的非常仔細,一點沒有隱瞞。
那男子聽後,好像非常滿意,微微點頭額首,“多謝老人家了。”轉身動作優雅的上了馬揮了一下手,旁邊一匹馬上的人,掏出一枚銀幣扔給老漢。隨即幾十匹馬狂奔而去。
“君少,會不會露了痕跡?”領頭的幾個黑衣人中的一人,語氣有些猶豫的問道。
被喚君少的男子,正是那有著一把好嗓子的男子,他轉頭望了身旁的人一眼,“以你的功力,應該早早就能聽到院子裡人的話語,你可聽到一句關於墨玉礦的事情,你再看那老漢一家子,幾個正值壯年的漢子,姒長青能放過嗎,而那老漢指路也是非常清楚,可見這一家子對這礦上的事情多少都是知道的,私下裡卻是一點沒說。所以沒必要多造殺孽了。”
男子稍稍停頓了下,繼續說道:“小憶,凡事多動動腦子,有些事情並不是殺人就能解決的。”
老漢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謹慎救了自己全家,他站著門邊目送著遠去的幾十人,愣了一會兒,後知後怕的關上了門。在自家院子裡走了兩步,好像為了驅趕家人某種莫名的害怕情緒,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大聲朝炕上喊道:“老婆子,飯好了沒。”
……
今天的礦洞裡也和往常不同,礦外巡邏的護衛明顯比往常多了一倍有餘,礦裡也沒了往常那樣叮咚的挖礦聲音,整個礦區變得安靜而蕭殺。
此時礦洞深處的芸兒和姒長青雙方對峙著,芸兒一直蒙著的面紗也不知何時摘掉了,她細長的眼睛冰冷防備的盯著姒長青,手上握著一把透著寒光的匕首,匕首尖上有一抹血跡。
姒長青的臉色蒼白,一手捂著受傷的胳膊,鮮血從指縫裡滲了出來,看樣子傷的不輕。
雖然受了傷,但姒長青的臉上卻帶著的笑意,他靠在一邊的牆壁上,嘲諷的望著芸兒,“你以為騙我來次,殺了我,你就能取代我了嗎,你不過就是個工具,早晚嫁了出去。”
芸兒臉色通紅,提著嗓子,嗓音尖銳刺人心神,帶了些瘋狂的喊道:“我資質比你好,功夫比你好,出生比你好,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你,憑什麼我就得比你低一頭,只要是功勞就是你們少爺的,姒長青你算個什麼東西,哈哈哈,有資格學了姒家上層武學的你,還不一樣不是我的對手,今兒我就殺了你,奪了你的功法。”說完她瘋狂大笑,笑聲裡透了著恨意,透著不甘。
“我會那麼傻嗎,那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告訴你吧,你誰的也奪不去,所有學習高層心法的人,只能記在腦子裡。我勸你還是老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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