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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老八呢?”
闆闆黑臉膛子燥熱起來,他不好意思跟胖姐說撿破爛,但是突然說謊又有點緊張,看著闆闆紅著臉,嘴裡吶吶地說不上來,胖姐也不再追問,“你呢?打算怎麼辦?”
闆闆還是搖頭:“我不知道……”
胖姐一咬牙,狠聲道:“魯板兄弟,你要不嫌胖姐這兒丟人,就在我這裡當小工,胖姐每月給你開一百五的工資,包吃包住。”
闆闆難以相信地看著胖姐:“胖、胖姐……你、你說真的?”
胖姐肯定地點點頭:“都怪我兄弟,這個天殺的,良心讓狗吃了。闆闆你就留下來吧,正好我這兒缺一個勞力,你看看小英的兩隻手,幾個月下來全是黑口,你來了也可以幫幫她。”
闆闆看向小英,正好姑娘也正看向他,臉上露出調皮的笑容,依然把鼻子一皺,伸著粉紅的小舌頭逗得闆闆心慌意亂,趕緊點頭道:“那好……那行……那要得!我聽胖姐的。好好幫你幹活。”
胖姐臉上透出憐愛的笑容,自己的大兒子要不死的話也有這麼大了,“那好,你先去把行李背來。安頓好後再開工。我這兒事不重,除了搬桌椅、抬火爐、收攤子以外,其他的都是磨人活。”
闆闆點點頭,他心裡充滿了感激,老天有眼啊,這天下還是好心人多。當然最主要的是,從今後,他可以天天跟小英在一起……
第八章 滿園春色關不住(上)
工地上的工棚已經拆完,先走的工人們拿走了自己的東西,也順手牽羊抓了些辦公桌什麼的。闆闆的行李寄放在看守工地的老大爺那兒,這幾天幸好沒有下雨,不然闆闆連身乾淨衣服都沒有。
闆闆扛著行李,神采飛揚地往胖姐的麻辣燙奔去,雖說是小夥計,但好歹也算是手藝人吶。
自從金二鬼子跑後,闆闆見那些工頭搬電視機、建材,一切能賣的東西都有人搶。闆闆不屑為之,這跟做賊沒什麼分別,就算金二鬼子不仁義,但闆闆不會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闆闆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一個人,金二鬼子是第一個,他發誓如果有機會讓他碰到的話,鐵定要一拳砸碎二鬼子那歪把子的鷹勾鼻。
胖姐的男人前年得癌症去世,兒子八歲的時候被一輛貨車輾死,男人去後,胖姐沒有再嫁,跑來漢江投奔兄弟,先是在工地上做飯,後來發現兄弟有些嫌棄她。胖姐也是有骨氣的人,湊了錢,在工地旁的巷子裡租下房子做麻辣燙。開始生意不好,胖姐心裡不急,小生意靠守,大生意靠走,越急越差。
這樣三個月後,先是工地上的工人忍不住出來打打牙祭,才發現胖姐做的麻辣串味道可口,價格公道。來打工的人大多是雲貴川、湖南等地農民,天性喜歡吃辣椒,胖姐的麻辣燙,完全突出了重慶辣味特色,沒過多久生意就開始轉好。再加上胖姐為人實誠,態度和藹,跟誰都是笑臉相迎,出來打工的人,誰不是埋著小心,忍受吞聲?像胖姐這樣親切待人,不說別的,就這被尊重的意思也讓工人們十分受用。
胖姐租的房子分裡外兩進,大門口支攤,掛雨篷,攤後兩張桌子,八條長板凳,用來招呼那些零散客人。裡頭隔個屏風,擺三張大桌子,這是人多聚餐用。裡邊的房間隔成兩半,一半相當於廚房、庫房,鍋碗瓢盆,雜七雜八的乾貨擺得到處都是。除了留出一條單人過的通道外,全部被堆滿。隔出來的另一半是胖姐和小英的上下床,擺個大櫃子裝衣服順帶當隔離。
闆闆被小英帶到裡邊,有個後門,比較矮,闆闆一米七的身高也得彎著腰才能出去。出了後門就是個院子,有一半用來堆煤炭,以及工地上撿來的爛木柴,另一半擺放桌椅攤板。闆闆看來看去,我住哪兒?
小英繞過煤炭堆,闆闆急忙跟上,這是另一排老房子的木樓梯,樓梯下剛好可以鋪個床位,小英笑嘻嘻地指著說:“哎,這就是你的狗窩。”
魯板嘿嘿笑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小英兩手叉腰瞪著他,那小模樣嬌俏可人,意思是怪他貧嘴,魯板心裡錘鼓一樣咚咚響,低下頭不敢再跟小英對視。看他闆闆低頭,小英一抬下巴,哼地一聲,轉身就走。將要繞過煤堆的時候,小英忍不住回頭笑罵:“憨包!”然後咯咯笑著跑遠。
魯板眯著眼睛,傻笑起來,揉揉後腦勺,突然覺得這世界依然如此美好,哼著山歌調兒開始鋪床。他的行李簡單,就是兩套衣服一雙鞋,要不是張老八強行拖了一床棉被給他,闆闆來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胖姐已經預先給他準備好一床草蓆,還有一床薄被,一個枕頭,被子和枕頭不時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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