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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鶴,你且等著;待逸軒贏了,往後天下人的審美,均會因此改變。那些曾經看不上他的,都會遠遠的瞻仰他的風姿。那些曾棄他,厭他的,都會懊惱當初的有眼無珠。”
有眼無珠?
呵,她倒真會抬舉那人!
“天下男人不止他一個。”他這話,說的幾分負氣。
她聽出的意味是,他的輕視與看不上。
他心中卻道:天下男人不止北宮逸軒一人,能保護你的,也不止他一人。
至少,有一人,比他更有本事!
他這話,寧夏搖頭一笑,轉眼看著他,眸中帶著笑意:“待你有心上人那天,你便會明白這種感受。”
她的眸子,在這晨曦之中,異常的明亮;那眸中的光亮,一如北宮逸軒所言,似夜空中的繁星,美到晃目。
“待你用心去看,你會發現,她是那麼的美好。”
這一刻,他承認北宮逸軒的話。
她有她的美好,只是,他發現的太晚。
艱難的轉開眼,周宇鶴沉默許久,緩聲說道:“我也有我的心上人。”
“嗯?”
寧夏眨了眨眼,不免好奇:“是官家貴女?”
“是。”
“這樣啊,能入你眼的,必是美人兒!有沒有宇沫那般美貌?”
在寧夏的意識裡,周宇鶴的眼光,必須是蓋天的;能用‘心上人’三個字來形容的,必然是樣樣都好!
她這問,他淺淺一笑:“外人看來,她比不過宇沫;以前我也覺得,容貌才是關鍵,後來才知道,有些東西,比容貌更重要。”
寧夏不敢輕易接話,聽他這話,就是他心上人不怎麼好看的;要是順著說下去,興許他又該生氣,說她不知好歹,自個兒生的不好看,還敢評價別人?
若是捧著說,又怕馬屁拍錯。
所以,寧夏知趣的不再多言,只是靜靜的看著太陽跳出地平線。
寧夏不接話,周宇鶴卻是看著日出,緩緩自語。
“以前覺得自己睿智,後來到她面前,就沒辦法運籌帷幄了。變得幼稚,不理智,做出些行為,連我自己都感覺到詫異。”
“可是,怎麼辦呢?她不想我當皇帝,她不希望我去爭那皇位;她喜歡戲文裡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她說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她要我一輩子只娶她一人。”
這話,聽的寧夏一愣;轉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寧夏心說:我滴個乖乖!哪家閨女這麼慘?居然遇著周宇鶴這種。馬了!
周宇鶴的女人,手牽手,都能繞地球N圈了!這樣的人還想一生一世一雙人?開玩笑吧?
寧夏心裡為那姑娘點了蠟,瞧周宇鶴看來時,咳了兩聲,尷尬的說道:“那什麼,呃,這個,女人嘛,自然是想與愛的人白頭偕老的。若她真不願與人分享,你還是還她自由的好。”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
寧夏卻真的做不到,勸他去糾纏那姑娘。
“若我去爭取呢?若我將她搶來困在身邊,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皇位又得了她?”
搶?困?
這樣的用詞,讓她聽的眉頭微蹙。
“那你呢?你愛她嗎?”
她問,他沉默。
二人看著朝陽升起,看著陽光撒向天地,看著遠處展翅的鳥雀。
許久之後,他問道:“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你對她,是掠奪?還是真心相待?”她不答反問。
她一問,他又沉默。
這一沉默,便是許久。
寧夏從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能與周宇鶴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竟是與他討論著美人與天下的得失。
“她與我,有太多的美好。”
這句話,他說的很慢,慢到,竟似將每個字都拆開來細細的嚼過。
美好,這兩個字,讓他勾了嘴角。
自詡智謀無雙,卻敗在她的手中;一如師父所言,這樣的人,更當為知己,為紅顏,而非為仇人。
這句話說出來,他壓抑的心,似此時升起的朝陽,變的明亮通透。
整整一夜都想不明白的東西,在她璀璨的目光中,在這朝陽升起的時刻,明明白白的展現在心中。
寧夏卻是聽他這話,心裡頭又在瞎琢磨了。
不該啊,原文裡,可沒說周宇鶴有摯愛。他分明是風。流無情,在遇著謝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