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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怡應當將土豆蒸熟了,下油鍋一炸,應該不耗時。”
她軟軟的靠在身上,他心裡頭甚是憐惜。
若沒有內力,她早便撐不住了。
這幾日越發急的趕路,每日渡內力助她調息,這才讓她撐了下來。
“不想動啊,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眨巴著眼,軟聲細語,道不出的嬌媚。
“當真?”他含笑,挑眉一問,她卻是笑著搖頭。
壓著他肩膀站了起來,看到後頭坐著的人時,明顯一愣。
那人幾時進來的?
她那一愣之後的尷尬神色,周宇鶴盡收眼底。
方才那軟聲討嬌之音,配上這神色,真真與平日瞧著的模樣不同。
尷尬之間,寧夏一聲輕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為就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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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0:誰送的信?
公共場合,秀恩愛什麼的,那絕對不好。
特別是在毒舌周宇鶴跟前秀恩愛,會受他諷刺。
周宇鶴搖頭以示無礙,還未多言,她便與北宮逸軒說道:“我去瞧瞧土豆蒸好了沒。”
方才還喊著不想動的人,這會兒卻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直到她與秋怡的對話傳來,北宮逸軒這才轉身看向周宇鶴:“怎的沒回東周?鬼醫師父雖說有本事,可朝廷之事,他終究不擅長。”
哪有那麼多理由?不想回,便任性一回罷了。
“此處去南門關更近,我自南門關回去,亦能瞧瞧與大宇邊界之事進行的如何了。”
言不由衷的話脫口而出,好似知曉會有此一問,將答案演練了千百遍似的。
面對這回話,北宮逸軒卻是淺淺一笑:“說的也對,既然如此,過兩日你當轉道從東面而去;我們道不同,你再同行,只怕引火燒身。”
“沒準兒他在那處也動了手腳,我孤身前去,豈不是送入虎口?倒不如與你一路,有你們在前頭擋著,我也能得個清閒。”
“你也有怕的時候?倒是稀奇了。”看著那人,北宮逸軒目光清寒。
一個聰明人,開始任性的做糊塗事,那可不是好事兒!
“我也是人,如何不怕?”周宇鶴淡淡而回。
一道無形的氣流,在二人相視之間蔓延開來。
周宇鶴暗自想著,這廢物又在想什麼?難道以為,他是為了那女人留下的?
真是可笑!
他不過是想走近道,查進展罷了;哪兒來那麼多的理由?
“逸軒,土豆餅好了。”
相視之間,寧夏的聲音傳了進來。
“來了。”
應了一聲,北宮逸軒起身而立,看著周宇鶴:“此次勝敗,關乎我與她的性命,亦是關乎北宮榮軒和劉國公的勝敗;此路往前,危機四伏,若你同行,少不得受到牽連。
我與她,有個最簡單的夢想:過了這一劫,便遊歷山河,再不過問朝廷之事。
而你不同,你從遇到鬼醫師父那一刻起,就註定是要為皇位拼搏;你註定要坐上皇位,指點江山,擁有無上權力。
你若失了江山,便是負了你自己;你可千萬想清楚,莫要為了一些無關緊要之事,換來自刎謝罪今生的結局。”
北宮逸軒這話,似點明瞭什麼,卻又似什麼都沒說。
那人只是在提醒著他,自己的理想,莫要半途而廢;一心求位,卻因旁事而落敗,結局只有一死。
外頭,眾人嬉笑輕言。
坐在原處,周宇鶴自是猶豫。
往東走,以他的本事,自然能輕而易舉的過南門關,回東周。
若是跟他們一起,必然冒險。
冒險,為了那一眼的失魂而冒險,值不得……
寧夏不知道北宮逸軒與那人說了什麼,她只瞧著,周宇鶴在出了山洞之後,將幼狐放到地上,也不知給幼狐餵了什麼?那小東西便驚叫一聲,跑開了。
所以,他是用藥物來控制幼狐聽話的麼?
如今不想養了,又將小東西放跑。他怎的不想想,這麼小的小東西,吃個肉乾都困難,離了狐狸媽媽,沒人保護著,還能不能活?
看看,這與那些聖母心,打著愛心旗號,養了小動物又拋棄的人,又有何區別?
“這是什麼?倒是挺有意思的。”
放了幼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