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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童瞧她消瘦的面容上帶著的笑意,眸子裡閃著柔和的光芒。
又是憔悴了不少,可她這笑顏,哪裡有半分受苦的埋怨。
世間女子,她總與旁人不同;似江湖兒女一般不拘小節,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思維獨道,又善於用計,跟著這樣的主子,他半分不覺委屈。
有時,他也想瞧瞧,她會不會下錯誤的命令?可是,跟著她以來,她的所有安排,都是非常完美。
性子甚是溫和,體恤下人;下達命令時,又有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各種氣質揉合在一起,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可是……可是為何,偏偏是她?為何要讓他知道,那個人是她?
寧夏將烤魚放到架子上,將生魚放到火上,慢慢的翻著;認真的模樣,讓方童看的有些失神。
方曉拿著魚過來,便是瞧著這畫面,一面慶幸秋怡二人還在河邊,一面暗罵他就是不聽勸。
“大哥。”
方曉一聲喊,寧夏抬眼看去,方童亦是回了神。
“秋怡二人有傷在身,捉不了多少的魚,不如你與我一併去的好。”
方童起身,看似沒有異議;卻在秋怡二人回來,兩兄妹往河邊之時,沉了面色。
“大哥,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當有的心思,不要有!”
這句話,說了無數次,在雪域之時便說過,回來亦是說過;如今再說,他卻是聽不進。
方童手中拿著樹叉,狠狠的往河中叉去;提手之時,一條大魚被穿透,在樹叉上垂死掙扎。
“我有什麼心思?”
方童轉身一問,方曉氣的面色一變:“嘴上不承認,你心中是如何想的?這次出事,若非我拉著你,你是不是跟著跳下了懸崖?”
“他是我們的主子!”
“有周宇鶴在,你還怕她會死?周宇鶴對她的心思,主子明白,你不也明白了?”
“方曉!”
方童冷眼看去,聲音發沉:“她非朝三暮四之人,你此言,是何意?”
“何意?我有何意?我只說周宇鶴不會讓她死,你偏在此與我鬧騰?”
“我鬧騰?你敢說不是因為父親之故,對她有了恨意?”
方童此問,方曉雙眸圓瞪;真真是沒想到,他竟是用這話來堵她!
她非不明事理之人,當年之事,如今已是查清楚了,她如何去怨一個五歲的孩童?就算要恨,她也當恨已死的皇帝,也當恨已廢的宇文瑾,而不是恨一個被人利用的孩子!
被氣的狠了,方曉一甩手,冷聲說道:“如此執迷不悟,今日的周宇鶴,便是明日的你!周宇鶴陷進去,是主子一手促成;若你還不知醒悟,被主子發現了你的心思,你必死在主子手中!”
周宇鶴不死,是因為他有本事;而方童有什麼本事?若是被主子給發現了他的那點心思,別說繼續保護夫人,只怕性命都將不保!
冷著面色,方童亦是再次表明:“我對她,只有敬重之心!”
河邊,兄妹二人冷眼相對。
火堆旁,寧夏三人烤著野味,淺聲說笑。
遠遠的,瞧著北宮逸軒邁步而來,寧夏揮手喊道:“逸軒,快來,都烤好了。”
其實,她已經餓的吃了一條魚了。
北宮逸軒淺淺應了一聲,面容上帶著深深的笑意;哪怕是憔悴的面容,也在這份笑意之中,增了幾分光芒。
烤好的野味切成一片片,放到寬大的山芋葉上,上頭沾了一層新磨的果漿,豔麗的顏色,賞心悅目。
“早飯吃烤肉有些膩,昊天倒是有心思,摘了許多的覆盆子,雖說還未熟透,可用鵝卵石打磨成漿,淋到肉上,倒是挺有意思的。”
指著一旁的覆盆子,寧夏笑道:“也有人管它叫做野草莓。”
北宮逸軒坐到她身旁,她洗淨的手,捻起一片肉遞到他嘴邊:“試試,看看是否喜歡?”
那人自然接下,微顯酸澀的果漿淋到流油的烤肉上,去了烤肉的油膩,帶著果子的清香,倒是頗為新鮮。
一口吃下,口齒留香,著實引人食指大動。
“怎麼樣?”
她偏頭問著,他笑著點頭:“委實不錯,蟬兒手藝是越發的好了。”
她笑著繼續喂他,那畫面,道不出的溫馨。
遠遠的瞧著,周宇鶴真不知該說自個兒無聊?還是該說自個兒犯賤?
想也知道,這二人一粘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