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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之近處,淺淺迷霧升起,似與空中月色遙相呼應,委實令人心神悸動。
蟲兒鳴叫,山風呼嘯,月色迷離,山霧朦朧。
屈膝而坐,她身子一偏,枕在他腿上,笑眯眯的看著空中月色。
“這樣可會覺得冷?”
披風蓋到她身上,修長的指,摩挲於她消瘦的面頰之上。
寧夏搖了搖頭,手腕一轉,將他的手握住;腕間鈴鐺,因她動作而發出一陣聲響。
北宮逸軒目光於鈴鐺上掃了一眼,繼而轉到她清亮的眸子上:“攝政王府被水淹之時,皇上正於朝臣在城外巡視,檢視何處更適合安置災民。”
還沒開始浪漫,便說起了正事,寧夏微一晃神,便是沒忍住一笑。
“都是如何說的?”
水淹攝政王府,本在計劃之內;如今到了關鍵時刻,也是在逼北宮榮軒孤注一擲。
“之前便道,錦秀宮極具靈氣,上達天聽,不宜住人,只宜種樹養花。故此,改建錦秀宮,乃上天旨意。諸人只道上天是給新皇指引明路;沒承想,卻是上天將攝政王謀逆之心,公之於眾。
工匠所言,錦秀宮塘中之水,眨眼之間沒了蹤跡;那時,皇上正在城外尋適合安置災民之處;忽而水漫而出,將朝臣衝的四分五裂。”
北宮逸軒緩聲說著,寧夏靜靜的聽著,聽到最後,不兔失笑。
出口共有三個,均是在山中。那時,小皇帝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尋著地點安置災民;另外兩處,由朝中大臣作證。
最關鍵的是,攝政王府也被淹了個狼狽。
如此大事,自然是鬧的沸沸揚揚。
應瞿親自帶人下了密道,自然給攝政王定下一個私挖暗道,意圖謀反的罪名。
攝政王府被水一淹,死傷無數;所幸官府反應的快,及時作了處理,才不至於傷及百姓。
“北宮榮軒可是知曉了?怕是恨的怒髮衝冠,肝膽俱裂。”
既然信都到了逸軒的手裡,那渣男也當知曉了才對。
“那是自然,聽說氣的狠了,當時便吐血倒下了;收信次日,南門關便越發的熱鬧了,想來他們的兵,也差不多到齊了。”
南門關,北煜和東周、大宇的交界之處。
此處最為混亂,也是蘇江水災鬧的最厲害之處。
查案子,必然親自前往;小皇帝微服私訪,最終目的亦是此處。
出發前,北宮榮軒便與劉國公暗中勾結,欲在此結果了小皇帝。
至於最後他們是如何安排的,便不得而知。
有一點倒是毫無懸念,北宮榮軒和劉國公,欲在南門關取小皇帝性命。
北宮榮軒的事兒說完了,北宮逸軒目光微閃,低頭看著她,淺聲問道:“聽說,他讓你練催魂鈴?”
他,自然是指周宇鶴。
寧夏點頭,坐了起來,看著遠處的景色:“之前你與我說,無需理會便好,我只道,這東西也沒甚可怕的;真個練起來才發現,這東西極耗內力;以我目前的內力來看,若是不要命的練,遲早得將這身內力給廢了。”
想到那日,周宇鶴眸中閃過的得逞笑意,寧夏轉眼,看向北宮逸軒,輕鬆一笑。
“前些日子你常與我說,放過他,便是放過自己;所以,我在努力的去做,努力的去放開;可是,心裡頭終究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你離開這些日子,我也想了許多,將與他的事從頭到尾的又想了一通。
想的越多,最後才發現,放開過去,不是為了按你要求去做,而是為我自己。
之前總覺得,我若不放開,便是讓你難辦;此時想想,我又是把這做了藉口。
分明就是自己放不開,如何又將你拿來做了盾牌?盾牌一離,我便現了原型。
所以啊,想明白了,我才醒悟:放下過去,不是容忍當下;與之相處,不是伏低做小。”
她這番話,聽的北宮逸軒眸中清亮。
她終於,還是想明白了。
真正放下,不是處處忍讓,更不是為了放下,而伏低做小。
真正的放下,是在相處之時,自然而然的以平常心對待。
就像隱世高手,並非只有清幽之地才能隱世;隱於世俗,一身粗布麻衣,一碗渾濁粗釀,與俗人成堆,同樣也是隱世。
月光下,她揚頭輕笑,面容之上,是輕鬆的笑意。
看她這模樣,北宮逸軒這才放下心來,柔聲說道:“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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