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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一個信念罷了。
心裡頭有願望,便會朝著那願望去努力;有了信念,努力奮鬥,自然美夢成真。
她這般說了,北宮逸軒這才點頭贊同:“上天不會憐憫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憑著自己努力而成。”
“是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今晚就我一個人許願!”皺了皺鼻子,寧夏笑道:“我運氣差,千萬不要跟人撞車。”
“蟬兒許了什麼願望?”
“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真的不說?”
“不說不說就不說……”
歡快的笑聲,曖昧的音律;月漸深,音漸消……
這一夜,周宇鶴就那麼看著空中之月,若有所思的坐在枝頭。
斗轉星移,天空放亮。
遠遠的看著她出了山洞,收拾行囊準備起身。
“鬼醫師父傳來信件,讓你早些回去,聽說周宇傲和周宇恆似聯手有所動作。”
一道身影閃來,周宇鶴抬眼,看著北宮逸軒含笑模樣。
一封信,轉交到他手中,北宮逸軒似鬆了口氣:“所幸你並未離開,如今信送到了,我也不必再派人去尋你。”
周宇鶴接過信,拆開掃了一眼,便將信化作粉末。
周宇鶴看著遠處逗弄著毛毛的人,未發一語;北宮逸軒目光清寒,緩聲說道:“無論如何,多謝你手下留情,沒讓她走火入魔廢去一身功力;如今你有要務在身,若還記掛著仇怨,我北宮逸軒隨時等著你。”
言下之意,你記掛的是皇位;眼下情形,還是回去守著你的儲君之位更重要。
你與她之間的仇,我自然接下,我隨時等著你來尋仇。
說罷,也不待周宇鶴回話,北宮逸軒飛身而去。
“去哪兒了?老半天沒瞧著你。”
瞧著北宮逸軒含笑而來,馬背上的人淺聲說道:“帶的油不少,咱們趕路快些,中午做些好吃的。”
這次回來,真的榨了植物油。
一想到油條,想到煎餅,想到土豆餅,寧夏就覺得口水不受控制了。
“擔心他們不仔細,有紕漏,去洞裡檢查了一遍。”
說話間,北宮逸軒翻身上馬,與她說道:“最後這些日子,頗為辛苦,所幸有油了,比你清湯寡水的吃著更好。”
“那是自然。”
揚眉一笑,寧夏當先打馬而去。
遠遠看著她策馬離去,看著那人跟在他後頭滿是幸福的模樣,遠處的人,眸中透著一抹深沉……
那一晚的畫面,於腦中揮之不去。
坐在枝頭,看著遠處,周宇鶴平生第一次舉棋不定。
該追上去?還是該回去?
那一夜的美景已過去兩日,他在這裡留了兩日,猶豫了兩日。
如今的他,徘徊於路口,做不出決定。
理智告訴他,不必再追去了;她都已經放下過去,你再追去,也沒意思了,不是麼?
她一介女流都能放下過去,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輸不起麼?
可腦子裡,總會出現那一晚的畫面。
夜空中,都是她嬌俏的笑聲;她從高空墜落,白袍翻飛,月華迷離。
恍惚間,她如枝頭玉蘭;依稀間,聽到她含情的聲音,念著那首詩……
可是,想,又有何用呢?
師父信中言明,周宇傲和周宇恆聯手有所動作;這個時候,他應該抓緊行程趕回去才是……
“攝政王府被毀,皇上吩咐人進府搜查;如今應當有了結果,皇上也當上路了。”
加快了行程,北宮逸軒真怕她受不得。
還有幾日的路程方能出山,出了山,需到鎮上等著皇上。
怕只怕,北宮榮軒已然將目標轉了過來,要先下手為強。
看著明媚的陽光,寧夏喝了口熱湯,裹眉問道:“還是沒有宇文瑾的下落?”
從京城出發,一路至此,出奇的順暢。
沒理由一路上都沒那人的行蹤!怕只怕,那人是在最後這一段路了做了手腳。
這一段路,離南門關最近,在此做手腳,也最容易。
“一路而來,雖說有人經過的痕跡,我卻懷疑,那是宇文瑾故佈疑陣。”
指著一旁,北宮逸軒說道:“這些痕跡,分明是有意銷燬,卻偏生給我們留下蛛絲馬跡可尋。一路而來,開道亦有數條,看似迷惑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