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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無所謂的笑了笑“想不開?方才你也是見著了,他對那謝雅容是愛到心窩裡去了,我若是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豈不是自討苦吃?”
那個他,自然是指的北宮榮軒。
嗓子有點兒癢,咳了兩聲之後,寧夏繼續說道,“今晚的事,若不讓他們認為已經得逞,我逃過這次,還能逃過下次?”
到底是聰明人,明白了寧夏的意思之後,北宮逸軒把她手中的金釵奪了仔細給她插回髮間,“只知你心狠,打殺起宮人來是一點也不心軟,倒是沒想到,你對自已也是這般的下的了手。”
打殺宮人?
寧夏寒了一個,是啊,原主兒是個陰暗歹毒的人,小小年紀殺起宮女太監來是一點兒也不手軟的。
不然怎麼會這麼招人煩?這麼招人恨?
偷偷抬眼看著沉思的北宮逸軒,寧夏覺得他像是在犯難;她不明白,這個不待見原主兒的妖嬈王爺,今晚怎麼會想到管起閒事來了?
“你可當真想毀了這守宮砂?假如你有機會脫身,沒了這守宮砂,將來對你而言,可…”盯著她那白白嫩嫩的手臂,瞧著那枚豔紅的守宮砂,北宮逸軒說的含蓄。
寧夏明白他的意思,萬一哪天她脫了身,如果沒有守宮砂,就算不得良家子了,還怎麼嫁人?
擺了擺手,寧夏笑的無所謂“眼下能不能保命都是一說,還顧忌以後做甚?皇兄可有什麼吹毛斷髮的利器?借於我,我將這礙眼的東西剜了去,將來若有真心待我的,必不會在乎這點東西的。”
這種東西只有這些迂腐的古人才用,對她而言有毛線的束縛!
寧夏這話,聽的北宮逸軒轉眼細細的看著她,就像是要將她看穿了似的;寧夏心裡一個咯噔,她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記得年前,一名小宮女給你修剪枯發之時,剪子落下,傷了你的手臂,險些將守宮砂給削了去,你惱的將那小宮女給活活凌遲。”
說這話時,北宮逸軒視線沒放過她面上的任何表情;她臉上的那一點訝然讓他雙眼微眯。
寧夏心裡頓時萬馬奔騰,默默淚流;有這事兒嗎?她不記得啊,書裡沒寫啊!這個惡毒的莊映寒哦,看來是真的招人煩啊!小小年紀就這麼的心狠手辣,也不外乎處處被人算計了。
訕訕的笑著,寧夏轉著眼珠,“那,那什麼,此一時彼一時,如何能相提並論?”
大哥,求你了,別再看了,你再看,我可真的就破功了。
心裡的禱告起了作用,北宮逸軒不再盯著她看,鬆開她的手腕,彎腰從靴臂取了一把古銅色的匕首來“你當心著些,此物吹毛斷髮,可別一不小心把手臂給斷了。”
當真有這麼厲害?寧夏不確定的接過刀子,好奇的剛想試試,手腕又被捉了;不解的抬眼,他已經把匕首又接了回去,語氣溫和,顯得有些無奈,“罷了,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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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他是女主的三好男人,可他是女配的渣男啊!
妖嬈王爺的無奈,顯些沒要了寧夏的老命啊;那一眸間的波光斂然,那一抿唇的淺淺嘆息。直把寧夏這老姑娘給看的都失了神。
炮灰啊炮灰,你說說你一個閃光炮,長的這麼勾人做什麼?
寧夏看著北宮逸軒失神,北宮逸軒這會兒卻是真真用心的給她挑著那玫守宮砂。
只覺得手臂上一痛,再低頭時,手腕處已經有了一個淺淺的傷洞;那傷洞就跟小時候埋黃豆預防一樣的,看不出個什麼問題來,可是,就是因為看不出什麼問題來,這才是難事兒啊!
寧夏犯難的看著手腕上的那個小洞“皇兄,這,這可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啊。”
“你真當他看不出來?若是他篤定你被…那不管你的傷口大還是小,都不會讓他起疑。”說話間,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開啟瓶蓋之時,一股淡淡的藥香入鼻。
“此乃宮中上好的傷藥,你小心留著,切莫被他發現了;此時雖是初秋,卻也免不得傷口惡化,每日你小心些上藥;明日去給太后請安之後,在你殿中等著我,我給你帶上一些硃砂,待得傷好了,便每日用硃砂在此處點上。”說話間,將藥瓶塞到她手裡,又從懷中掏出一方白色的巾帕,小心的給她裹了手腕。
好溫柔!好體貼!想的好周到!
好感動……。
寧夏心裡泛著酸,從小到大,除了外婆這麼溫和的對她好之外,她就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