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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只要有了它,便沒有人再挨餓受凍住屋簷瓦弄下了?!”這看上去與小溪中白白的鵝卵石沒什麼分別的小石頭塊——啊,銀子——有這麼神氣的力量嗎?它竟然可以造成這人世間的不平?!
“丫頭。”他笑得似乎很是開心,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你也知道的啊,咱們來這裡的一路上,不管做什麼都要用到它——那如果這人世間人人都有它了,還會有人挨餓受凍住屋簷瓦弄之下嗎?”
“哦。”想了想,她先搖頭,而後再回想起這一路之上,他們對那些可憐的人伸以援手的事,便肯定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
他但笑不語。
“雲遙,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如果想幫那些可憐的人,不用送飯送衣服給他們,最最有效的法子是送銀子給他們?”眼前猛地一亮,她將手中的小銀塊用力地一握,有些激動。
“是啊,你說得也很對呢。”雲遙笑著伸手,即使雙眼依然不能視物,手指卻準確地點上連翹圓圓的大腦袋,憐惜地輕彈了下。
“那我們就送銀子給他們——可我們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啊?”猛地想起這最重要的問題,連翹晶亮亮的眼頓時又暗了下來,“我們這一路上吃的住的穿的用的銀子都是我爹爹留下來的那些,可現在已經快沒了啊。”
“連翹,我問你,當初你爹爹從哪裡得來的銀子?”
“山上山珍很多的,這些銀子好像是爹爹拿我們吃不完的山參啊獸皮啊什麼的從小鎮換來的吧?”連翹想了下,自己也不敢很肯定,“爹爹說過,在我們山上,這小白石頭塊的用處不大,山裡人都是靠山吃山,吃穿大都是從山林裡得來。但如果要用到的東西自己做不成就要拿獵物到山下小鎮去換——我記得前年我爹爹揹著我們獵到的一隻山豬到山下小鎮去,一天後背了好大好大一袋子的白鹽回來,我到現在還沒吃完呢——”
“連翹。”雲遙笑著打斷這小山裡人的滔滔不絕,伸指再輕輕彈了她額頭一記,“我只是問你,如果我們想要有這銀子,該做些什麼。”
“回山上啊,你是說我們要自己動手找東西來換它?”
“我知道你很聰明的。” 笑著點頭,雲遙越來越驚奇,這看似清水似的小女孩啊,卻也是聰慧的呢。
“可是,我們有什麼東西可以來換它呢?”他們吃的穿的住的行的全都是靠它換來的呢,如今,他們該拿什麼來換它呢?
“我們有手啊。”修長白潤的手指,輕輕在她眼前晃了晃。
“手?”看著他漂亮的手指,再看一眼自己短短的麥色手指,連翹快被他慢吞吞的話惹煩了,“你到底要說什麼啊?可不可以說快一點?”
“我——”雲遙這次忍不住苦笑了聲,“我是說——連翹,這樣吧,我一時怕也說不清楚,我做給你看好不好?”
“做給我看?”懷疑地瞅著他幽深的雙瞳,連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根本看不見的人。
“是啊,你不要著急,我做給你看。”他再彈疑惑地瞅著他的人額頭一記,神秘地笑了起來。
其實,也該是時候了,讓這小丫頭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人,他,是做什麼的。
他所說的做給她看,竟然是每日裡領著她、或說是她拉著他的手在這個名叫揚州的鎮子上走來走去。
“這裡果然也有間小小的寺廟。”順著路人的指點,連翹拉著雲遙慢吞吞地爬上一座小小的山,停在一座看上去很久很老已經快塌了的小廟前,再次不解地望他一眼,“這已經是我們找到的第九座廟堂啦,你到底要做什麼阿?”
“連翹。”他笑著握握手中暖和的手腕,要她少安毋躁,“這寺廟的山門上可有匾額?”
“哪座廟門上沒有匾額啊?”她第九遍回答他,抬頭看那已經搖搖欲墜的破舊小匾,皺了皺眉,“你不會是說這匾子的後頭也藏著那種竹筒子吧?”
這幾天來,他領著她在揚州城裡裡裡外外地尋找著山門上有牌匾的寺廟,不管廟大廟小,只要看到寺廟的山門上有牌匾、便要她說出牌匾的大小以及離地面的距離,而後瞅一個四下無人的時機,他便試著一縱而起,將那牌匾摸索上—兩回,像變戲法似的也不知從哪裡抓出一個約莫茶碗粗細的竹筒子來。竹筒有的幹黃斑駁,似是已有些年頭,有的卻是翠綠依然,似乎才從竹枝上截下來的一般,所有竹筒兩端俱用石蠟密密封起。她好奇地摸過,很是沉甸甸的,裡面似乎裝滿了東西,但至於裝著什麼,卻是不知道,問他,他更是不肯說,最多笑著摸摸她的頭,告訴她等再過幾天她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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