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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之。
透出驚喜的歡欣笑靨教他心悅,微笑看她不常展露的歡顏,他多希望自己能給她帶來快樂,她的笑容美麗可人得教他心動。
捧著端盒進房,她關上門後便迫不及待地開啟盒子,裡面除了紅雞蛋,還有一些精緻的首飾,取出那兩顆雞蛋,她還是喜歡這份盈滿溫情的喜紅。
將端盒放進櫃子裡,紀湘在妝桌前執起了梳子,縱然明白嚴奕希望她會用上他送的東西,可她還是用了自己那些簡單樸素的髮簪。
憑藉她親孃和姨娘跟嚴夫人有著手帕情誼,嚴家一直對她關照有加,不時給她送來一些吃的或穿的,在這四年來,她和嚴家的關係變得更密切了些,一切皆因屋外那個男人而起。
初到此地時,她有整整一年足不出戶,嚴家人都以為她是特地前來蘇州休養的,畢竟蘇州是個集繁華與靈氣於一身的好地方,但事實上,她卻是終日躲在房裡以淚洗面。
當她從過去那段情傷中復遠過來,“病”了一整年的她終於踏出屋外,並特地前往嚴家感謝嚴夫人的關切,就在那時,她又遇上了嚴奕。
按道理來說,她該喊他做表哥,就如曾元晟那樣,但當他倆第一次獨處時,當她那麼近地望進他炯亮的黑眸,並清楚看到他眼裡閃動著的熾烈火光,“表哥”二字硬是在她喉頭上梗住了。
直覺叫她別與他太過親近,因此四年來,她一直只喊他嚴公子——
梳理好頭髮,她緩緩放下了梳子,開啟房門,她迎上嚴奕那溫文的笑臉。
一路上嚴奕對她細膩以待、盡顯柔情,浸泡在他這樣的寵愛中,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應有的感動。
不再為誰悸動心緒,也不再為情愛束縛,她的心,終於自由了。
第9章(1)
“今早小姐跟二少爺一起去茶樓對不?”
剝著紅蛋殼,紀湘抬臉望向滿臉燦笑的明絹。“你在高興什麼?”
明絹呵呵一笑。“我能高興什麼?是二少爺高興才對吧!”
“喔?”紀湘挑起了秀眉。“怎麼?你的二少爺又跟你說悄悄話了?”帶著一絲的調侃,她刻意把“又”字提高三分音,特別強調她和嚴奕的熟絡。
明絹幾乎每天都到嚴家的織品莊去做事,這是為了替她們倆賺點生活費。
她不想給墨荷太多的負擔,每當她給自己捎來銀子,她都皺眉。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明絹便馬上往嚴家那兒找些活兒回來幹。其實一些簡單的針線她也會做,但明絹總不願讓她做,捨不得讓她操勞,因此經常一人扛下所有活兒,是個很貼心勤快的丫頭。
而明絹不僅手藝巧,更有繪畫天分,自己嘗試著畫了幾副紙樣讓織品莊的總管過目,總管一瞧,驚豔萬分,並請她繼續畫下去。四年來她邊畫邊學,也就成了織品莊的紙樣師傅,年紀輕輕就有此才能,是註定了要以織品為業。
嚴奕在織品莊裡也是畫紙樣的,經常與明絹一塊兒做事,經常向明絹打聽她的訊息。他會知道她的生辰日子,也是因為明絹,收到了那些貴重的厚禮,她真不知該否感謝明絹。
“他當然要跟我說,您都不曉得其實他心裡有多慌。”故意把話誇大地說,明絹眸中有著促狹。
“慌?”紀湘不解。
“慌小姐不懂他的心意啊。”話都說得這麼白了,小姐不會不瞭解吧?
眸色一斂,紀湘低頭繼續剝殼,不再搭話。
她怎會不懂嚴奕的心意?但她沒辦法接受他,也沒資格接受什麼,她已不是玉潔冰清的姑娘。
“小姐,您不喜歡二少爺嗎?”明絹不禁蹙眉輕問,不懂小姐為何總對嚴奕這般冷淡。
“怎麼?你打算連這個也向他通風報信?”紀湘有些失笑地問。
“如果是好的答案,我當然會上報。”微笑著說,明絹水漾般的眸子泛著柔善,只對嚴奕通報好訊息不是圓滑,更不為討好,她只是不想打擊嚴奕,讓他難堪。
唉,有時候她真恨明絹這性子,她該再多嘴點、再多事點,把所有事都抖出去,那麼嚴奕才會死心呀。
不是嗎?如果讓嚴奕知道她初到蘇州那一年,生活跟情緒是如何地失序混亂,還讓明絹時常擔憂得寸步不離地照料她,肯定會嚇跑他。
“我跟他是不可能的。”紀湘淡淡地說道。
多麼輕柔的聲線,卻是如此堅定的語氣,她已把自個兒的心意明確透露出來。
“快吃掉。”把另一顆紅雞蛋塞進明絹手心,紀湘對她抿唇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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