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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徐福開門衝殺。徐福言聽計從,振臂一呼,村民雲合響應,傾城而出。
賊酋胡彪讓幾個同夥救援起來,手腳受傷,一肚子殺氣化為烏有,眼見松鶴道長武功深不可測,徐家寨村民戮力同心,大舉反攻,吃驚不少,連忙下令群盜撤退,狠狽萬分沿來路潰逃。群盜保護賊酋胡彪且戰且退,丟下七八具同伴的屍體,兩手空空地走了。
那些徐家寨的原住民自投這山峰落腳以來,久受群盜的騷擾,向來只有受氣捱打的份兒,那裡嘗過開門逐賊的暢快滋味?這一仗總算讓他們出了口惡氣,把眾山賊趕得七零八落,殺得痛快淋漓。
逐走強盜之後,村民收拾強盜丟棄的物事,那些強盜也很窮,沒什麼東西留下,眾村民只覓得幾把撲刀斧頭而已。幸好那武器是山裡生活不可缺少的用品,砍柴打獵,建房子做傢什,用途頗廣。於是在山腳下挖了個深坑,把強盜的屍體收拾埋了。揚眉吐氣,凱歌還家。
翌日,徐福並松鶴道長一同拜訪李抱仁。徐福道:“李先生是何方人氏,向日幹些什麼營生?”
李抱仁作揖回覆道:“既為鄉鄰,少不得自報家數,小可原籍長安,後因戰亂流落河中,因躲避晉王李克用與宣武節度使朱溫這兩個藩鎮巨頭交兵,逐舉家竄入這深山老林中避禍求生。小可家族當年在長安明德門一帶也稱望族,做過當鋪的營生,那已是黃巢入關以前的事了。如今家道中落,狼狽模樣,不堪一提。”
徐福和顏悅色道:“李先生在此落戶,當務之急是要有個棲身之所,隨便搭個窩棚擋風避雨吧!山間冷熱無常,又有毒蟲猛獸出沒,少了個茅棚當真片刻也不能容身。事不宜遲,今日便教新來的鄉親覓個風水寶地確定住處,然後結伴上山伐木,湊足諸般材料就可以破土動工修建房子了。如無意外,十日之內,諸位鄉親便可喬遷新居。”
李抱仁拱手致謝道:“我們初來乍到,人地生疏,一切事情都仗賴老鄉親們安排。這造房子的材料人工要價若干,事先打個招呼,定個規矩,免生爭執。”
徐福捋須笑道:“李先生倒也見外,這山上的材料都是現成的,大夥兒靠山吃山,幹這事只是舉手之勞,僅花點力氣幹活罷了。李先生不必客氣,我們不要你一文工錢,只要李先生管幫工的鄉親們一頓酒飯即可。”
李抱仁訝然道:“諸位鄉親好情,確是難得,這金銀鈿軟我們倒是收拾一些帶在身上,倒是糧食之類的東西肩挑揹負所帶有限,如今俺一家人所帶的存糧勉強可支數日,留著的種子指望來年播種生殖。其他鄉親情況大抵如此,若說支付工錢給幫工的鄉親,我們尚可設法,如要設宴請酒,我們一時之卻是難以措置。”
徐福笑道:“我以為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料到一頓酒飯難倒老鄉鄰。這深山野嶺離最近的城鎮至少有三五百里,你就是有銀子也沒地方花費呀!不如招待一頓酒飯實在。你們的窘境我曉得,若帶有種糧,不要作賤,留作明年播種生殖。咱們靠山吃山,這山中有的是飛禽走獸,野菜生果,大夥兒分工各司其職,男人打獵,女人採摘,日子倒還是可以打發。”
李抱仁擊掌稱善道:“不才孤陋寡聞,簡直庸人自擾,沒料到管飯這個難題倒是小事一樁,我這就去招集眾鄉親,把這件事說個明白,大家齊心協力把房子建起來。”
眾人拾柴火焰高,不消十天半月,這深山老林便憑空多出幾十座草廬茅舍,依山靠水,錯落有致,足見營造者頗費匠心安排。遠遠望去,茅舍與山林幾乎融為一體,也不算大煞風景。
李抱仁一家幾口搬入草廬,總算找到一個地方安身立命,心滿意足。當日獵殺一頭獐子,剝皮去掉內臟,配以香草蜜糖,用炭火烤熟,外焦內軟,香噴噴的令人垂涎,獻過神祗,搬出一條長桌擺在門前。即著人去請徐福一家大小前來赴宴。
徐福一家攜同松鶴道長趕到李抱仁家中作客。李抱仁見徐福懷中抱著一個小男孩,便問:“這是令郎麼,長得恁地伶俐,叫什麼名字?”
徐福輕撫他兒子的頭髮,憨憨笑道:“當年逃難時節,這小東西從他孃胎裡鑽出來添亂,弄得大小不安。他老孃管叫他寶寶,尚未取正名。唉,其實咱們避難在深山老林,足不出戶,姓名可有可無。我想李先生是飽學之士,小兒取名這個難題正要仰仗先生費神思量呢。”
李抱仁笑道:“徐兄太抬舉我了,不才愧不敢當。我也有一女乳名囡囡,這幾年竄斥流離,居無定所,也沒空替她取名,今日總算有個棲身之地,安定下來,也該替她取個名字了。替小女取名這件事,還請松鶴道長與我參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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