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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嘯道:“有紫教主在這裡坐鎮觀禮,這頭功我就不敢爭了。這小子的武功不上檔次,用得我出手嗎?讓阿狗阿貓他們上去收拾他就行了。”
紫靈光道:“你這是什麼話,既然是手到擒來,何必假手於人?這不是在路上看見一錠銀子,飛腳踢到一旁,然後對旁人說‘來撿銀子吧!’笑話,有這種好事嗎?”任你奸以鬼,老子也瞧出你葫蘆裡賣什麼藥。
張虎嘯點頭苦笑道:“那我改變主意行不行,這小子看來是一等一的強手,絕對值得紫掌門親自出馬,這小子既然如此夠份量,你老上去吃他幾記老拳也是無上榮光呀,畢竟抓作一個摩尼教骨幹傳教成員,官府有明碼實價,賞黃金千兩啊!”
紫靈光道:“承讓,承讓,在下家業殷實,不差這點錢,這點賞金還是讓張幫主去掙吧!”紫靈光跟摩尼教暗中有些往來,迫於後梁官府的壓力,祆教才不得不表態跟摩尼教劃清界線。後梁官府把摩尼教欽定為邪教,號令天下群豪聲討攻擊,對其他不成氣候的宗教組織卻網開一面。襖教因為分量太小,後梁官府暫時還沒將祆教當回事。襖教此來跟摩尼教為敵,確實是僅僅做個姿態,裝模作樣鬼混一場便打道回府,絕不是為了錢財而來。紫靈光同時很清楚天都幫跟摩尼教作對的用意,張氏兄弟根本就是衝著官府的懸賞而來,祆教是不敢跟天都幫爭這份賞錢的,祆教只是為了明哲保身才不得不趟這場混水,你叫這紫靈光出馬打頭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紫靈光決不會幹。
張虎嘯本來是想使激將法,讓這祆教的人馬先出手,跟這摩尼教拼個魚死網破,自己坐山觀虎鬥,撿個漁翁之利。不料祆教的人也不傻,鬼精靈著哩。張虎嘯眼看紫靈光不上當,自覺十分掃興,訕訕笑道:“這小子不簡單呀,居然鎮住祆教的掌門,這太有意思了,這熱鬧太好看了,我佔個板凳看清楚再說。”
紫靈光作為祆教的教主,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他不會看不出朱龍飛有多大的斤兩,他之所以向手下人諮詢,是因為他做人謹慎小心,一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絕不能陰溝裡翻船,寧可錯過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也不能幹冒大險做虧本生意。一個做人八面玲瓏,慣於見風使舵,佔盡人家便宜的傢伙,那有這麼容易被人家鬼混幾句就赤膊上陣?
張虎嘯眼看無法挑撥紫靈光出陣,也不以為意,你不傻我也夠聰明,看誰更能忍,看誰堅持到最後。
於是大家忙著看熱鬧,坐觀成敗的人非常多。真正動手收拾摩尼教的人不是沒有,只是時候未到,決不上場報到。跟對手打無謂的消耗戰實在愚不可及,忍得便忍,沒有十分百分百利益絕不出手。
這個時候只有少林寺與太一教這兩個標榜正義化身的名門正派才會急不可待出手。
朱龍飛馳驅江湖,奔走商道,見多識廣,深知亂世無義戰,任何一個發動戰爭的暴力組織其實都沒有足夠的殺人理由。不能說少林寺自命正統,就可以隨便用正義之名取摩尼教異端教徒的性命。不管這摩尼教與三教四幫誰是誰非,但少林寺的實力太強大了,朱龍飛實在不想跟少林寺與太一教這兩個江湖大門派發生正面衝突,但少林寺與太一教自封正道,咄咄逼人,他不接招不行。朱龍飛一邊吐納運勁,一邊對辨因說道:“咱們不打行不行,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辨因道:“你馬上離開這裡,眼不見為淨,心不動即無煩惱,老天爺沒有叫你一定管這件事嘛!”這和尚叫別人別管閒事,而自己卻惹是生非,這跟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有異曲同工之妙。
朱龍飛拍拍胸脯說:“我若聽你的話,我這裡就不舒服了,為了睡得安穩,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辨因泠笑:“你認為你是對咯!”
朱龍飛說:“也不見得,止戈才是武,大家握手言和大慨不是大錯特錯吧!”
雲遊對朱龍飛的話甚是不屑,乜斜雙眼說:“你可以不可以不吃飯不拉屎?”
朱龍飛嘆氣道:“不能。”
雲遊對辨因道:“和尚,一齊上,把這頑石搬開再說。”言畢又回頭疾呼道:“那位英雄助我們一臂之力。”他認為朱龍飛替摩尼教出面說話,就跟過街老鼠差不多了,用不著跟這種人講江湖規矩,於是向群豪發出群毆口令。
神力幫王妙手應聲而出,並帶著他的徒弟鄭中、汪洪上陣。那鄭中、汪洪兩個有他師父王妙手撐腰,對朱龍飛也就亳無懼色了,挺胸凸肚地搖擺上陣,他們不相信這麼多人拿不下朱龍飛。
朱龍飛看見鄭中、汪洪之後,有些驚訝,道:“我已給兩位幾次活到百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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