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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地。被大火燒得半毀的梳妝檯依然擺放在原地,一雙褪色的繡花鞋還藏在半遮半掩的櫃子裡。朱龍飛在這間房子東張西望,只見臨窗一堵粉牆上面好象有些墨跡,湊上去一看,那字跡似墨非墨,倒有幾分象茶垢的顏色,字型潦草,若蚯蚓蟲爬。細覓字樣,上面寫著:
袁大哥,此心已屬,天地共鑑。為什麼你不守信諾,為什麼你不來救我?
朱龍飛看完那些字型,心中一沉,突然省悟:“是血,是血書。”一剎那,熱血,自覺雙眼有些潤溼。此時此刻,朱龍飛也能體會李雲月滿腔悲憤委屈,化作一行血淚控訴,也情不自禁遷怒這袁祖望:“袁祖望,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守信諾?”想象這李雲月坐困圍城,望眼欲穿,不見情人施援,心情失望沮喪可想而知。
朱龍飛曉得李雲月的情況一定是凶多吉少,心情十分鬱悶,低頭疾走狂奔,衝出詹家堡廢墟,站在村外田野上,仰天長嘯幾聲,然後又找到一株老槐樹,運氣鼓勁,使出圓通融合功第一招“重淵狂飆”,對著老槐樹的樹幹猛拍幾掌,直至把老槐樹打得左搖右擺,枝葉落了一地,這才稍覺洩憤。
朱龍飛覺得自己必要到南陽臥龍山上看看,他絕不容忍那天地二寇繼續為禍人間,如果那些惡賊尚在,他一定要大開殺戒,把這夥山賊土匪徹底除掉。
朱龍飛當時咬緊牙關,憋著一肚子怒氣,翻山越嶺,直奔南陽臥龍山。一路上,得到幾個樵夫藥師的指點引路,經過幾個時辰艱難跋涉,總算趕到臥龍山下。沿著羊腸石階,拾級上山,不知不覺攀爬到摩星嶺上。
只見那摩星嶺怪石林立,懸瀨險峻,徑回曲阜,路阻行難。地勢十分險惡,假如強盜在此設伏,絕對可以一騎當千,便是對手有千軍萬馬,憑此險阻,居高臨下,虎踞雄視,大概不會把任何來敵放在眼內。
朱龍飛膽戰心驚,躡手躡腳,潛行幾步,卻見路邊一個界碑斷去一截。當朱龍飛看到這斷碑一剎,倒抽一口冷氣,他是個行家裡手,他看得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生死搏鬥,其中險惡嚴峻,驚心動魄,超乎他的想象力。儘管這場惡鬥發生的時間已經無法確定,歲月湮沒一些痕跡,但線索猶在,讓後來者感到觸目驚心。那石碑肯定是人用手掌拍斷的,這個現象可以從石碑斷口紋理推斷出來。同時砂岩山壁上的劃痕,到底是刀砍斧削,還是鷹爪神功?因為有幾條坑道手印,太象人手五指抓撓出來,難道真的有人把五指練到熊掌鷹爪一樣堅硬無倫?一片疑雲襲上朱龍飛的心頭,令他頗為費解。
………【(五)英雄有憾】………
朱龍飛小心亦亦,步步為營,走到一個懸崖峽谷所在,又見穿越峽谷的天橋斷掉一排欄柵。朱龍飛心頭一凜,那天橋折斷的圍欄也是人為摧毀的,刀斧痕跡非常明顯。朱龍飛在天橋上搔首踟躕,如今強盜為何不在這個地方駐防?到底賣弄什麼玄虛?不可不防,看來只能等那天黑下來之後,再設法上山試探敵情。
朱龍飛正在橋上徘徊,進退兩難,忽見橋下那百丈深谷底下,在夕陽餘暉中,有件刺眼的物事在一閃一閃地折射光芒。這種光芒對賓士在商路整日價跟金錢打交道的朱龍飛來說太熟識了,是黃金呀!只有黃金才會發出這種光輝。朱龍飛精神一振,當時也忘記身陷險境,喘著粗氣,急不及待地攀附懸崖峭壁上樹根藤蔓,身手如猿猴一般敏捷,眨眼之間便降落谷底。
朱龍飛從石隙中撿起那件發光的物事,這件東西確是黃金,不過這根黃金簪花發籤只有幾錢重,值不了多少銀子。朱龍飛頗為失望,把玩黃金簪子,忽見簪子一面刻有“雲月”二字,這根簪子的主人是雲月?莫非是李雲月?太巧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只是朱龍飛的心頭狂喜轉瞬間便化為烏有,因為他看到一面巖壁下倚臥著一付屍骸,難道李雲月投崖自盡,死在這兒?他仔細觀察那付屍骨的牙齒,牙齦磨損度很少,肯定是個少年人,死者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十年前的李雲月,剛好是二十出頭的女子,年紀也很符合,也許是李雲月被擄至臥龍山,不甘受辱,一怒赴崖!可憐一個似花似玉般名門閨秀,香消玉殞在這個寂寞無人的深淵幽谷。
但朱龍飛很快又發覺他判斷出錯,原來這付屍骨不是女人的屍骨,而是男人的屍骨,從手指骨節的大小,以及下肢骨盤的結構,朱龍飛可以肯是這付屍骨的身份,百分之百是個男人。他是誰?為什麼李雲月的簪子會出現在他屍骨旁邊?
答案早已寫在石壁上,屍骨旁邊的石壁有類似金簪子刻畫的痕跡,字痕雖然經歷過風霜雨雪的侵襲,但黃金的塗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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