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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能才道:“聽說閣下有個店鋪出租,我們很有興趣,這長安街的店鋪我多少查訪了一下,以你馬家香燭店的年租大概是二百兩銀子左右,我們如今決定租用你這家鋪面,甚至可以多給一些銀子,你要價若干,給我出個價吧!”
馬能才只是喝酒吃菜,對徐憶唐的話似乎充耳不聞,舞著木箸把菜餚狼藉半天才慢騰騰地道:“你說什麼,請你再說一遍。”
楊三鞭勃然大怒,把馬鞭一抖,“啪噠”的一聲,把桌上的杯盤碗筷都震撼跳動起來,再復一鞭蕩過馬能才的頭頂,鞭梢如刃,竟把馬能才的頭巾也抽成兩斷,弄得馬能才披頭散髮,好象陰間枉死鬼現世一般狼狽。揚豹等識貨行傢俱一齊喝彩:“好厲害的鞭法呀!”
馬能才不慌不忙梳攏頭髮,胡亂打了個髮結盤在頭頂,冷笑道:“不是我不敢租借這店面給你們,我怕你們是無福的人,消受不起這塊寶地,你們找死也罷,連累我陪你吃苦受罪,豈不是十分冤枉?”
徐憶唐眼看馬能才陰陽怪調,似乎事出有因,連忙打拱作揖道:“老馬,你這話真是從何說起呢,定有高見,請指點迷津。”
馬能才忽然不奈煩起來,氣昂昂地道:“我現在以一兩銀子把店鋪租與各位,限期十日,十日之內,無論發生什麼事故,一切與馬家沒有干係,如果各位好漢有福消受得起這間鋪子,我再與諸位洽談簽訂文書。”
楊三鞭狂呼痛快,拍案叫絕,道:“一言九鼎,駟馬難追,不許反悔!”
噼裡啪啦一陣炮竹響過之後,青煙散盡處始現“太行山烏金首飾店”的金字招牌。太行山鬍子幫的烏金首飾店在長安街開張貿易,也算是一件大事,雖然不敢說轟動整個開封府,但至少震撼半條長安街。
楊三鞭擬定店鋪開張首日請四鄰八舍到百尺樓吃頓便飯,大家籍此交誼示好,認識一下。他在太行山烏金首飾店開張前夕便教楊豹等幾個好漢拿了請帖去左右請人,關西堂行首、中元堂掌櫃、嶺南生藥行主持、楚天雜貨攤老闆俱在受邀之列,但這些能人都推應酬繁忙,無暇赴會,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讓楊三鞭頗感氣惱鬱悶,搔頭撓耳,茫無頭緒地道:“我得罪誰,我招惹誰,這是怎麼回事?”這種事情簡直象在霧海雲山中搜尋神龍,確實叫人無法按照常理揣摩猜測。
太行山烏金首飾店掛牌不及半天,還沒接待顧客開市成交第一樁買賣,倒有十幾個乞丐擁到門前,分列在太行山烏金首飾店門口兩側,卻似門神守護屋主一般滑稽。楊三鞭早遣楊豹楊虎等人列陣門口迎賓,佩劍帶刀,威風凜凜,以此應付突然變故,可謂早有預防戒備。但這夥乞丐無視楊三鞭的武力示威,冒險犯難而來,應該是有恃無恐,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既然敢在大白天向太行山鬍子幫找茬的人,豈是省油的燈?
徐憶唐早有準備,呼喚揚猛托出一盤用紅紙包裹起來的銅錢,每條銅錢約莫有一百文左右,招待這夥乞丐,每人打賞一條銅錢,這個作法也是江湖慣例規矩,叫做花錢消災。那些乞丐大模大樣地領了賞錢,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楊三鞭早已把馬鞭攥在手中,他已先禮後兵,若再動手打人也於理無虧了,對方蓄意搗亂,他也只能見招拆招。只見這乞丐中一個團頭模樣的人出來鬧事,這人左手牽著一隻獼猴,右手拿著一根三尺長短的碧綠竹竿,對楊三鞭喝道:“好生意呀,有錢大家賺嘛,獨食易胖,小心犯病,讓我替你榨榨油。”其他乞丐同一時間在門外敲板叩碗,跺腳踢門,喧譁起來。
楊三鞭被這團頭的話氣得發昏,這店子開張至今還沒成交一樁買賣,這瘋子竟揶揄他生意興隆,豈不是絕大的諷刺?忍無可忍,執鞭待發,望那團頭吼道:“你是什麼人,好大膽子,欺負到我太行山鬍子幫的頭上,誰指使你來搗鬼?”
那團頭笑吟吟道:“你想知道箇中緣故嗎!告訴你也無妨。”突然話鋒一轉,揚聲叫道:“你娘叫我來,你娘欠我一屁股債沒有償還哩。快拿錢來。”
楊三鞭把馬鞭一揮,馬鞭如龍蛇扭動身軀奔襲出擊,徑向那團頭的咽喉盤旋過去,若這一鞭鎖定那團頭脖子,把這傢伙拋上屋脊不在話下。那團頭拿竹杖往馬鞭上端輕輕一敲,便化解了馬鞭的攻勢,因那馬鞭的力道是橫掃的,而團頭的竹杖卻是自上而下出招,一攻一守形成一個十字交叉點,兩股力量衝撞剛好均衡,互相抵消。
屋子裡邊的人動手開仗,門外那些乞丐也乘機作亂,跟楊豹楊虎等人糾纏在一起,讓楊三鞭等人內外不能相救,顧此失彼。那團頭一邊與楊三鞭周旋,一邊放出猴子,並吆喝道:“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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