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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更大的力量來壓倒我們,給敵人機會控制我們的睡眠、胃口甚至心情。如果我們的敵人知道他帶給我們這麼多煩惱,他一定高興死了!憎恨傷不了對手一根毫毛,卻把自己的日子弄成煉獄。有時候,懷揣這種仇恨放不下,簡直是得不償失。森林中豹子被野狗搶劫獵物,豹子絕對有能力進行報復,但豹子居然忍受野狗的欺負,為什麼呢?因為經驗告訴它划不來。而人呢,有時候比野獸還蠢,明知對手很黑很強大,還要作徒勞的挑戰。
朱龍飛無心享用桌上的美味佳餚,只是與同桌的客人拼酒消遣。他舉酒巡遊,欲勸鄰近客人乾一杯時,忽然在人堆中發現一張熟識的面孔,他鄉遇故知,人生大喜事之一。朱龍飛看見這個人時情緒很激動,揚手招呼道:“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三)大生意】………
讓朱龍飛猛然遇見並感到意外的人,原來是徐憶唐。這徐憶唐與朱龍飛同在後梁京師,汴州開封府玄武門東側長安街開店做生意,徐憶唐開著一間“太行山烏金首飾店”,當初開張貿易的時候,曾受到天都幫張虎嘯、張龍吟這些地頭蛇們敲詐勒索,求助朱龍飛奔走遊說,才勉強在汴州長安街找到一個立足之地,站穩腳跟,艱難生存下來。
朱龍飛自那次出頭幫助徐憶唐擺平天都幫張虎嘯、張龍吟兄弟倆敲詐勒索之後,兩人也有些來往,後來各為生計奔波,很少會面。
徐憶唐看到朱龍飛,急忙離座抱拳拱手道:“朱兄,請了,別來無恙!”
朱龍飛與徐憶唐兩人都彼此驚詫在此見面,兩人寒暄起來,各自敘禮坐下。朱龍飛眼見徐憶唐身邊還坐著一個背劍的年輕婦女和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孩,不覺有些驚訝,笑道:“這是尊嫂嗎?還有令郎,都長大了………”
徐憶唐樂呵呵指著那婦女說:“這是拙荊李懷玉。”然後再低眉斂容,誠惶誠恐地道:“這孩子嘛,卻不是我的孩兒,他叫李全通,是拙荊一個遠親,他的身世有些離奇,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細說,等一會兒找個僻靜的地方,再與兄弟詳談。”
李懷玉一手把李全通攬入懷中,警惕地瞪了朱龍飛一眼,彷彿朱龍飛是人販子,會跟她搶孩子一樣。
朱龍飛覺得這氣氛有點古怪,但問題在那裡呢?他也無法照了路份尋思。眼看李懷玉對他當賊似的戒備提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徐憶唐對朱龍飛舉杯問道:“朱兄,沒料到我們在這個場合見面,這麼說,兄弟也是加盟了摩尼教吧?”他也很奇怪在這裡遇上朱龍飛,他以為朱龍飛也加入了摩尼教。
朱龍飛對徐憶唐也存此疑問,也想就這個問題徐憶唐請教一番,但眼下看來已無必要了,事實已經明擺著,不是摩尼教信徒,根本無法參與這個盛會。他朱龍飛是個特例,這個特例是不能無限複製的。於是,朱龍飛自乾一杯酒,再把盞巡城,微笑道:“躬逢如此盛會,別說這掃興話,風攪雪不好,咱們爽俐喝酒吧!”徐憶唐摸不準朱龍飛想什麼,十分鬱悶。只得陪笑與朱龍飛逢場作戲,說說笑笑,你一杯我一杯拼酒較勁。
徐憶唐當然沒有朱龍飛那樣海量,碰杯即幹,幸好朱龍飛並不計較他淺嘗輒止,他便與朱龍飛虛應故事,倒也客客氣氣成個場面。徐憶唐曉得朱龍飛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見朱龍飛心事重重,也想試探朱龍飛想些什麼,便乘著酒意,含糊說道:“兄弟最近覓到一宗大生意,來頭很大,不敢獨享,想與朱兄一起幹,同享分惠,不知朱兄有無興趣?”
“哦,大生意,誰不想做大生意賺大錢哩,願聞其詳!”
“咱們在這汴州長安街開一間小鋪子,做一點小買賣,起早摸黑,艱難經營,賺不了幾文錢,還要受這流氓地痞的敲詐勒索以及官府多似牛毛的苛捐雜稅壓迫,實在沒勁。不如仿效一個古人,幹一票大生意,一勞永逸地長享富貴,這樣做豈不是更妙?”
“哦,仿效那個古人?”
“貸國巨賈呂不韋。”
“呂不韋?”朱龍飛其實也喝得差不多了,呂不韋幹了什麼好事呢?朱龍飛費力地思索,好象是幫助在趙國做人質的秦始王歸國執政。想到此處,朱龍飛看看李懷玉當成寶貝抱在懷中的小孩,心中若有所思,“難道是………”朱龍飛也覺得李懷玉懷中那孩子來歷蹊蹺,便知趣地閉上嘴巴,沒有把後邊的話說出來。
徐憶唐神情慎重地向朱龍飛發出密談的邀請,道:“飯後,務請朱兄到舍下一聚,兄弟有大事相告。”
朱龍飛點點頭,他此時也被徐憶唐吊足胃口,搞到茶飯不思,只想立即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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