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騰著翅膀蠢蠢欲動,卻還是被她一巴掌拍了下去。
新帝大婚已過,各國前來賀喜的使臣也陸續離開大祁都城。
而大祁朝堂內外,甚至是舉國上下,幾乎傳遍了南疆焱教小魔頭將要迎娶護國聖女的傳言,一時間舉國轟動。
朝堂之上,新派勢力更是蠢蠢欲動。
御書房內,趙桓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怒從心起:“你們是來威脅朕?!”
右相沈天長跪不起,一邊朗聲道:“陛下仁慈,但現下百姓之中已經流言四起,護國聖女的存在對於皇族勢力的穩固已經成為了累贅,還望陛下考慮廢黜護國聖女事宜。”
一語落地,引來身後朝臣附和。
趙桓雙眼冒火,他知道以右相為首的新派勢力從來就以激進出名,登上皇位後他雖也一直想要收歸以星宿宮為代表的神權,全始終有所顧忌。
但不意味著他就是受這些新派勢力控制的傀儡!
“朕自有考量,”他強壓怒火,“眾愛卿都是朝廷重臣,忠心可鑑,雖然朕心知肚明,但今日這般姿態,若是傳出去,不知者還以為是要逼宮!”
“微臣惶恐。”
“若是惶恐就都退下,”他扶額,“朕自有考量。”
沈天咬咬牙,暗惱又碰了軟釘子,正要領著一干重臣出去,卻見小太監拖著一卷卷軸匆匆拜拜進來跪在了地上:“陛下,臨澤聖山星宿宮有信來報,召護國聖女回臨澤聖山閉關修養。”
沈天腳步一頓。
趙桓結果卷軸略略一看,挑高了聲音彷彿故意要讓沈天等人聽到:“吩咐人備好路上細軟,知會護國聖女後天啟程。”
10、我對你頗為想念
大祁國開國至今已經有三百一十八年,卻從來沒有一個君主早朝一半就將桌子掀了。
大祁新帝趙桓算是這開天闢地頭一遭。
大殿內還殘留著方才桌子掀翻時驚天動地的聲響,朝臣們跪了一地,哆哆嗦嗦地沒人敢站出來多說半個字。
跪在最前頭的右相沈天被翻倒在地的硯臺濺了一腦袋墨黑,硬著頭皮跪行上前:“陛下保重,切莫動怒傷了龍體。”
“切莫動怒?”平日裡端在面孔上的溫潤如玉卻被滔天怒氣所代替,揮著手衝著朝臣們輪番怒指,“護國聖女遭遇不測,你叫朕切莫動怒朕讓你們保證聖女安全,你們在做什麼?!”
禁衛軍統領上前一步,低頭抱拳道:“陛下息怒,據查證,護國聖女所乘馬車是在召州官道岔路上遇襲,當時車夫和護衛都被刺客引去別處,等回到馬車所在之處,聖女已經不知所終,只留下被毀的馬車和一些血跡……”
“蠢材!真是一群蠢材!!只是一灘血跡而已,你們就認定了護國聖女已經遭遇不測?!真是我的好愛卿們!”字字句句皆是諷刺,他不喜歡這種無法駕馭自己情緒的感覺,但卻也無法擺脫心中襲來的強烈不安。
似乎是突然間,才發現,如果她離開了的話,自己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自以為自己永遠不需要夥伴,卻在失去的一瞬間恐慌地像是個最卑微的乞丐。
腦中竟然只剩了他這個位置上最忌諱的三個字。
怎麼辦。
沈天很會察言觀色,連忙接上話:“陛下說的極是。現下並未找到聖女大人的屍首,確實不能就此判定聖女大人已經遭遇不測。”
趙桓稍稍收斂了怒容,知曉他話中有話:“右相繼續說。”
“是,陛下,”沈天面孔上染上幾分得意,“召州官道向東南方向通往臨澤聖山,而向西南則是通向我大祁與南疆邊境。上回遇襲,聖女口口聲聲篤定刺客不是南疆焱教,更是對焱教少主黎雁九百般維護,而那黎雁九竟也提出要陛下賜婚,這前後幾件事一聯絡,微臣不說自己如何想,想必陛下和各位大人也有所聯想了……”
不是沒想過,只是不願意想。這當頭澆下的真實感,幾乎是在提醒他自己是有多蠢笨和婦人之仁。
偏偏那沈天仗著自己是國丈,完全不顧及他人臉色,仍舊滔滔不絕:“陛下,容微臣多說一句。現在百姓中對於護國聖女頗有微詞,星宿宮以護國聖女手握神權已久,現在也許正是陛下權衡勢力的時候了。”
他心中惱怒地想往沈天腦門上拍硯臺,但作為大祁登基不久的君主,他不能,於是遷怒便成了他這種人最好的逃避方法,揮手:“右相可知道自己在暗示什麼?既然右相如此言之鑿鑿信誓旦旦,不如此事就交給你來辦,限你一月時間,若是沒有結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