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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姐姐幫我加了這位藥在裡面。但是姐姐幫我加的是曬乾的七夜,並沒有毒性的。”
啊哈,再加一點東西麼~其實是想加毒藥吧~顏末雖然沒見過七夜的模樣,但翻的醫術殘本多了,也知道這玩意新鮮的時候可是有毒的。估計那骨朵怕自己妹子惹事,最後還是敷衍敷衍只放了幹七夜吧。
若不是現在得端著副良家婦女的樣子,顏末真想把這隻刁蠻的小蘿莉丟出去。
不過這時候比起教訓不乖的小姑娘,捉回行蹤詭異的大姑娘更讓她有興趣,顏末攔住臉色陰沉的黎雁九,故作小鳥依人狀倚在他身上,裝似隨口說著:“骨朵姐姐房中都是這味藥的味道,想必常常去藥鋪,說不定賣這味藥的鋪子裡有人見過她也不一定?”
骨拉一下子也變了臉色,骨依城主深呼了口氣:“這七夜,蠱城中並不多見……”
偏偏有傻乎乎的家僕不懂得察言觀色,不假思索:“前幾天大小姐說,西街前幾天新來了個降頭師傅,說是西域來的,那邊有不少好藥材……還讓我去拿過這味藥。剛剛我一下子還沒想起來。”
顏末與黎雁九對視一眼。
降頭師?這邪性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20、死氣
消融的雪水汨汨流淌在街道上。
今晚月色晦暗,映在那流白亮雪上,好似這深夜蠱城中的道道血脈,爬向未知的彼端。
顏末被黎雁九牽著,隨著骨家人朝西街方向走去。
她扯了扯黎雁九,裝作不勝夜風的模樣,瑟縮著躲進黎雁九的披風裡,戳了戳他胸口,見他垂下視線,便又朝他勾勾手指。
黎雁九皺了皺眉,俯下身子,作勢幫她攏起耳邊散發,一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怎麼了?”
她一把勾住她脖頸,在旁人看來全然就是小嬌妻的撒嬌模樣,而落在他耳中的卻是她一本正經的聲音:“她是有意要引我們來。”
說完便放了手,若無其事地拉著他的手隨著大部隊向前走。
黎雁九眉梢挑了挑。
顏末說的正與他一路上猜測的一樣。骨朵的房中處處都是蹩腳的線索,仔細想來,都是那麼的刻意,像是有意要讓他們知道她遭遇了什麼不測。
他本不應該捲進這些麻煩事,但是轉念一想,若對方明擺著要找他們麻煩,躲怕也是躲不過,畢竟我在明敵在暗,畏畏縮縮什麼的,從來跟他沒有關係。
而顏末,既然自己要保她平安,就定然不會失信。
忽然走在前面的人腳步一頓。
骨依朝後面壓低聲音說了句:“進了西街,不要輕舉妄動。”
顏末將他緊張的模樣盡收眼底,不由地有些奇怪。
不過才不消幾步,她便知道了為何骨依會有此一說。
這西街,說是街道,倒不如說是個建在亂葬崗邊的小寨子,孤零零地坐落在蠱城城郊。零零散散的吊腳樓搭在荒蕪乾涸的小溪邊,即使是夜半,那些吊腳樓中仍舊亮著點點光亮。豆大的搖曳火光在這寂寥地讓人背脊發寒的環境中,著實更添了一分陰森。
站在前頭的骨依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轉過身對黎雁九道:“西街住的都是些降頭師和一些逃難到蠱城的外鄉人,所以有些……荒涼,黎少主……老夫雖然感謝您一片好意,但這接下去有沒有危險還未曾可知,您二位要不先……”
話還未說完,就聽一聲刺耳的吱嘎怪聲破開夜空的靜謐。
嘩啦啦一片抽刀之聲,顏末便瞧見那些跟來的家僕都亮出了武器。
黎雁九皺了皺眉,握著顏末的手緊了緊,一邊正色,含著幾分警告:“抓緊我,千萬別放手知道麼?”
“如果被人追著砍呢?”顏末撇嘴,“也拉你墊背。”
黎雁九沒想到顏末在這時候還有閒心佔他口頭便宜,恨恨地捏了捏她手心:“能砍老子的人還沒投胎呢。給我聽話,不許放手。”
說話間,原本的怪聲更響,那聲音迴盪在在這亂葬崗,簡直像是地府之門驟然開啟一般。
猛然襲人鼻尖的黴腐臭味讓顏末脫口而出:“有死氣!”
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在眾人緊張地屏息凝神之時顯地格外清晰。
骨依不由地回頭朝她深深看上了一眼,卻也顧不得深究,這電光火石的一眼之間,卻見身邊吊腳樓中的等火驟然全滅!一陣陰風襲來,骨家家僕手中的火把苟延殘喘地撲騰了幾下,也盡數熄滅。
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眾人不安地騷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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