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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還該說點兒什麼,卻聽到李長歌又再度開口:“奇怪,宮中太醫無能,耽誤了祖母的病情,您應該去好好追究太醫院的問題才是,為何要訓斥我呢?”
皇后的臉色變了變,李長歌這話裡,竟有她不關心太后病情的言外之意。皇后只覺後背發涼,這十幾年來,太后對她一直是淡淡的,既顧全了她身為皇后的面子,又不會過分親近。如果她真的被這句話撩起了疑心,那後果……
皇后一瞬間甚至想到了李崇,多年來的夫妻情義在他眼中不過是尋常,她從來都不是能博得他多情一顧的那個。如果這話也傳到了他耳朵裡,說不定還會耽誤李琰的前程。
不過短短一瞬間,皇后心中已經想過了幾個最壞的可能,臉色也是陰晴不定。
“太醫院裡的太醫都是家學淵源之輩,透過層層選拔選到宮中的,自然是醫道一途的佼佼者,眾多太醫都為太后把過脈,難道還比不過你隨便看的一眼嗎?”皇后很快鎮定下來,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
李長歌淡淡一笑:“太醫院醫術如何,似乎也不是憑言語就能斷定的,不如真刀真槍的來比一場,如何?”
“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后眸中射出狐疑的光。
李長歌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祖母的心悸多夢之症,若我能治好,豈不是就能說明問題了?”
皇后冷笑:“太后鳳體尊貴,怎能容你這個黃毛丫頭隨意折騰?”
李長歌的眸光漸漸轉冷:“看來,您似乎是不想讓祖母的身體情況好轉。”
“你!”皇后登時色變,本已拂袖起身,卻又朝著太后深深地施禮道:“母后,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胡說八道。”
“那為何不讓我試試看?”李長歌毫不示弱步步緊逼。
“太后的鳳體,豈是你能隨意一試的?”皇后雖然知道,和這麼個小丫頭當庭爭吵有失體面,但就是壓不住心裡的那股怒氣。雖然表面上仍保持著恭順的姿態,內心的怒火卻似已燎到了嗓子眼,說出來的話都是帶著火星的,格外嗆人。
“既然是祖母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不讓祖母自己來做決定呢?”李長歌終於丟擲了殺手鐧,將爭論的中心直指太后,“還是,皇后娘娘您已經習慣了替別人做主呢?”
皇后氣得差點閉過氣去,想不到李長歌竟這般膽大地公然挑釁於她。在她身後,李明月眼底卻露出了幾許得意的神色。
她之前還以為李長歌有多聰明,沒想到也是個急功近利的主兒。誰都知道,太后年事已高,已經早就不管宮裡的事了。李長歌今日之舉,無非是想抱上太后這棵大樹,在宮中求得一席之地。
但是,宮裡掌權的始終都是皇后,太后的身體日漸衰弱,就算她有心照拂李長歌,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李明月本是滿心的得意,然而想到這一點後,周身卻忽然一凜。她看向李長歌,正好看到對方也向自己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是的,連她都能想到,今後掌權的一定是皇后,所以在太后和皇后之間,李明月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討好皇后。至於太后,雖然李明月也一直在下工夫,但畢竟親疏有別,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
太后能穩居中宮多年,顯然也是個明眼人,豈會看不出這點呢?
在所有人都已經投向了皇后時,身為曾經的後宮之主,太后心裡會不會有點不舒服?尤其是在今天,李長歌旗幟鮮明地倒向太后的這種時候,太后又會做何感想?
李明月越想越是心驚,看到她這副驚疑不定的樣子,李長歌眸光中多了幾分輕蔑。
像她這種在宮中毫無根基的人,除了李崇的寵愛外身無長物,當務之急自然是在後宮中選個靠山。理所當然,幾乎所有人都會選皇后,但是李長歌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和皇后之間註定了永遠是敵人。
因為母親的死,和眼前這個身著鳳袍珠冠的女人脫不了關係,所以這樣的人,此生註定了是仇敵,哪怕自己現在毫無還手之力,也不願虛與委蛇臣服在她裙下尋得庇佑。
既然不能去投靠皇后,那麼就只剩下了太后。儘管在許多人眼中,太后這條大船雖然曾經輝煌,但已經註定要沉,但她還是義無返顧地選擇了這樣做。
她唯一的機會,就是治好太后的病,前世裡太后過世得突然,她並不能確定是天災還是人為。但是太后的薨逝有疑點是確定無疑的,之前心悸多夢,眾多太醫會診卻都沒有拿出一個解決的方子,僅這一點已經大有蹊蹺的。
只不過,她還沒有看出,如果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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