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部分(第3/4 頁)
之際,終還要客觀一些,實是求是才好,又怎能如沈公子般刻薄不饒?再者一說,若說到被疑,沈公子只怕亦不能倖免。”
衛湯雲伯四人這番話說完,在場這許多人突然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事情至此,沈括固然嫌疑仍在,展羽旗卻也難以洗脫,真真假假,孰是孰非,竟成了件極其困擾之事。只不過在此時的項飛雲心中,展羽旗對沈括依附異域的指控卻已不再相信。那是因為項飛雲深知沈括的xìng格,若說他yù假手除掉祺清,以使自己能夠不再猶豫地全力對付伯騫,為形勢所迫,沈括也許會做出此等偏激之事;但說到依附異域,那是絕無可能。說到底與耶利奇合作,不啻是與虎謀皮,一個不留神,就勢要斷送自己的xìng命。
(問好朋友們!求一下票票和收藏,朋友們看完之後,不要忘記隨手支援一下,多謝多謝!)
………【四百一十九章 劍橋之役(一)】………
再者祈晫在麗音坊的訊息是得自易思峰而並非沈括,只不過易思峰究為巫國人,此際不好明言,因而只能如此。但展羽旗這一招的厲害之處在於,非但藉此事給沈括生生安下了一個假手他人行刺祺清的惡名,更利用昨晚的麗音坊之行,為其扣上一頂依附異域的帽子。
如此一來,沈括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就不再是向他項飛雲釋去嫌疑的問題,而是如何在聖域人眾面前脫卻自己依附異域的罪名。只因一rì這個罪名不能消除,他沈括就勢無可能再有與伯騫爭奪少主的機會。因為聖域民眾萬萬絕不會“認可”這樣一個“投降”異域的人來做他們的聖君。''
但沈括後來的一輪反擊也殊為有力。就在大多數人已認為他百口莫辯、完全處於被動之時,他卻出乎意料地並不思如何為自己辯解,反而劍走偏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借麗音坊是異域秘密巢穴這一不容懷疑的事實,直指展羽旗根本就是異域人安排在君主府中的臥底,更將丹雪遇襲一事亦算在他頭上,立刻即變被動為主動。展羽旗先時本是在人前慨慨而言,但被沈括這麼一番攻擊,其後若要再行出來說話,便勢須先行證明自己並非異域中人,否則說出來的話就無人可信。
而事情到了這時,在場略微有些頭腦的人均知,展羽旗若要現下襬脫自己身為異域人的嫌疑,可說較之沈括yù證明自己無辜更為困難,只因麗音坊建坊十幾年這一事實他實難賴掉。
這樣一陣沉默之後,雲塵首先感嘆道:“‘朝真暮偽何人辨,古往今來底事無?但愛臧生能詐聖,可知寧生解佯愚。’這論人忠jiān,自古就最為難辨。所謂‘周公恐懼流言rì,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時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亦是說的這個道理。”
伯麟道:“識人確實不易,不過好在今rì小劍橋還有邪無極要來,我看天sè已然不早,不如咱們這就動身趕赴小劍橋如何?或許那邪無極早就等在那裡了。”
項飛雲這時也道:“兩位前輩說的是。這忠jiān雖不易辨,畢竟亦有澄清之rì。‘草木有耀終非火,朝露雖團豈是珠?’任他如何巧妙偽飾,終究正邪有別,所謂‘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憐光彩亦何殊。’祺世伯,伯兄小沈,我看咱們這就依伯麟前輩提議,動身趕往小劍橋如何?”
沈括斜睨展羽旗一眼,道:“展聖將若無話說,咱們大夥自無異議。”
展羽旗仍舊不緊不慢道:“於沈公子的一張利嘴之下,羽旗怎還敢再有異議,更何況展某一生行事坦蕩,又有什麼事是不敢面對的?反倒是沈公子此刻雖然一句跟著一句‘大夥’‘大夥’的喚著,然而終究還是難以釋去自己的嫌疑。須知誰是誰非,這眾人心中都自有一杆秤,絕不是任人可以欺弄得了的。”
沈括哈哈一笑,當先上馬,朗聲道:“好一句‘眾人心中都自有一杆秤’!展聖將這話說得好。只不過小子總覺得展聖將裝在心中的似乎不是‘秤’而是‘算盤’,打得好jīng致的一張‘鐵算盤’!”說完於馬上又行一陣大笑,雙腿力夾馬腹,健馬一聲長嘶,撒蹄狂奔而前。
於是眾人各自上馬後隨,潑剌剌一陣風般直朝小劍橋馳去。
這小劍橋距沙龍的天龍府本不過千米之遙,可說是眨眼即到。眾人到得橋前,就見小劍橋上,一前一後,迎風站立兩人。仔細看時,男的一身灰衣,身形jīng瘦,雖是白天,亦予人種隱在薄霧中的朦朧感覺,沈括雖只看到他的背影,卻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此人正是邪無極。
在邪無極身後,卻是一十七八歲的藍裳妙齡女子,水發細腰,膚sèrǔ白,生得婀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