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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吟一首你聽:玉樓經年調笙歌,妙舞曼誇傾人寰。飛雲出岫多無奈,愁在心中不可言。”
吟罷依依說道:“飛雲呀,妙雲今rì相邀,匆匆言盡於此。與飛雲所說言語,句句肺腑,願君細細思之,希望再見之rì——”說到此忽然又改口道:“算了,咱們還是莫要再見的好。”
項飛雲聽她說話言語雖仍平淡,但卻實難掩藏內中一股愁緒滿懷之意,方自怔忡出神,眼前人影一閃,再看李妙雲已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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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一章 西山留雲(三)】………
此時已近正午,陽光明亮,入眼看來,山間景物宛似在鏡中一般,表面皆泛著一層隱隱的淡紫sè,山谷裡明泉流珠,飛瀑濺玉,更就如仙境相似。
見到李妙雲離去,項飛雲沒有出聲挽留,亦沒有就此下山。而是步出亭來,沿山路來到飛瀑之畔,尋一塊岩石坐下,竟自瞑目靜思起來。''
他沒有再去考慮李妙雲此趟約他究是何意,也沒有去為小劍橋那邊的事情擔心,正如先前所言,他已感到有些疲累,而此時遇到這般清雅幽靜的環境,於他帶來的喜悅簡直無以言說。
此刻他只想在這裡默默靜坐一會兒,用心去體驗這周遭的一切,大到瀑流轟響、林間鳥語,微至草際蟲鳴、葉上珠滑,而山光rì影,風動林響,以至乎長竿抽節、嫩蕊初綻,都是他所要感知的物件。
而隨著心神不受約束的任意馳往,自然而然地,靈鏡訣便功行全身,心蓮在腔中亦開始舒葉吐蕊。這時腦際靈光一閃,一行行從來不曾聽過見過、奇異但卻優美之極的語句在靈臺清晰顯現,並伴有一種溫和疏淡的男音輕輕吟誦著:
“蓮花開放的那天,唉,我不自覺地在心魂飄蕩。我的花籃空著,花兒我也沒有去理睬。
不時地有一段的憂愁來襲擊我,我從夢中驚起,覺得南風裡有一陣奇香的芳蹤。
這迷茫的溫馨,使我想望的心痛,我覺得這彷彿是夏天渴望的氣息,尋求圓滿。
我那時不曉得它離我是那樣近,而且是我的,這完美的溫馨,還是在我自己的心靈深處開放。”
這些語句是那樣的奇特,而言辭旋律卻又是如此的優美動人心魄,至妙處還在於這些言辭所營造出的那種溫和空靈含蓄蘊藉的意境,令人雖不甚明白卻又覺得早已懂得,因此更覺回味無窮。
這聲音彷彿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又好似根本就在自己心間,就如此刻開在自己心間的這朵蓮花。
體味到這些,他緩緩睜開眼來。
睜開眼的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已全然能夠和這山間一切融為一體,彷彿自己從來都是它們中間很自然而然的一份存在。
這一刻他懂得花的微笑、魚的歡樂,明白樹的言語、風的情感,他緩緩伸手,拈起身旁一顆卵石,於是他自石中看到了整個世界。
但是這種奇妙的感覺一現即逝,忽然就又突然消失了,而後在他眼中,山還是山,水還是水,而他自身,依然只不過是擁有無限煩惱和情思的個人。
這時在他眼前,他見到了方進。
熾熱耀目的陽光中,方進一身白衣,就站在他對面不遠處的另一塊岩石上。
“你看來方才似乎有一番很奇妙的經歷。”方進一雙烏黑澄澈的眼瞳目光銳利地緊盯著項飛雲,語調依舊冷冷地道。
但項飛雲卻自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暖意,於是就微笑著說:“不瞞方兄,我方才正是與方兄在夢中相會呢。”
方進忽然也笑了,陽光下的這一笑才使項飛雲發現,原來這樣冷傲的一個人也可以笑得如此純真開朗。
“可是在下方才所看到的,卻是項兄再會佳人。”一頓又道:“說來項兄的女人緣倒真是不錯,似乎遇到的女孩子,從來都不會是敵人。”
項飛雲笑道:“原來方兄是擔心飛雲的安危這才一路追躡過來的嗎?方兄的這份心意飛雲先行謝過。”
方進:“你不必謝我,也許我只是不願你太早死在別人手上而已。”
不知如何,一見到方進,項飛雲就覺心情大好,於是再行笑道:“如此說來,飛雲今後在未與方兄決戰之前,倒大可不虞有生命之危了。”
方進:“你錯了。首先,我不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其次,更多時候,就算我在你身邊,也未必能救得了你。比如方才,那位妙雲小姐若真要出手,我就一點把握也沒有。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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