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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下一鬆,又失去了項飛雲左手支撐,身子一側,竟向著項飛雲這面軟倒下來。項飛雲剛撤回手掌,忽見她向己方摔倒,不自覺的進前一步,伸手相扶,厲冰純恰好“嚶嚀”一聲躺在他的懷裡。
這一來不僅兩人臉紅窘,另一戰圈裡的曲白凌天戰等人更是一片鼓譟譁然。阮玉陡見自己苦苦追求了數年的小師妹,此刻竟當眾倒在他人懷中,暗想自己幾年來用盡心思又何嘗換來她片言笑語,想不到她竟會對一個初見面的聖域少年一見鍾情**,霎時間心喪若死、萬念俱灰,只覺得此地再也無法久留,一聲長嘯,往虛裡揮出一鉤,騰身去了。
這邊也更氣壞了祺清,要知此時天上雖有月亮照耀,畢竟仍是夜晚,兼之兩下又隔著數丈遠的距離,各人面上神色本就看不真切。祺清邊打鬥邊時時留意,但見他兩人初時四目相投,跟著又低聲私語,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項飛雲才一撤手,那被喚作厲冰純的“小師妹”就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祺清心想:他兩人若無曖昧,交談又何須低聲,這小師妹太也不知羞恥,竟然當眾**。又一想:一個巴掌拍不響,若非他兩人皆有此意,只她一人又焉能如此?此念一起,不覺又將全部的惱恨都傾瀉到項飛雲身上來。她從小到大,不是被父母寵著哄著,就是每日裡接受曲白韓山虎的百般討好,自來驕橫慣了。稍見不如意之事,立即便要動手大鬧一場,這時見項飛雲竟然如此對她,也不理會這邊戰場,意念劍法展開,唰唰兩下急攻,迫退來敵,口中嬌叱一聲,飛身縱起,一劍便往項飛雲刺去。
項飛雲陡見厲冰純斜倚懷中,正自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耳中聞得一聲嬌叱,一轉頭,見祺清滿臉怒容,飛劍向自己刺來。雖然情知是她誤會,這當下卻又來不及解釋,眼見劍到,他手中又無兵器,情急之下,順手取過厲冰純手中寶劍,回手便是一擋。
哪知他此時體內滿蘊厲冰純的冰磁勁內勁,又不曉得導氣歸引之法,只覺一股股冰寒的真氣在體內四處亂竄,難受之極,正不知如何洩,這時順手一劍劈出,自然而然地冰磁勁便緣劍而出。霎時間兩劍相交,但聽得“轟”的一聲暴響,祺清手中寶劍脫手飛出,人更被震得倒跌出去三丈來遠,這才勉強立定。她微一抬手,只覺整條右臂奇寒徹骨,痠麻難當,竟是再也抬不起來。她想不到項飛雲竟然還會還手,更料不到他竟會使出此等邪門之極的武功,她一生要強,平時又極得父母寵愛,處處維護,和曲白韓山虎在一起時,兩人更是事事討好百般忍讓,長這麼大哪吃過這等虧?吃虧還在其次,想自己年輕貌美,又是威震帝國的天聖將祺瑞愛女,幾年來,暗中愛慕自己的男子不知有多少,自己一概瞧不入眼。好不容易看上了這個項飛雲,自己以將女之尊屈身下就,向他表白愛意,原想他必定感動非常,對自己百倍憐愛,哪知他先是以有礙朋友情誼為藉口推託,適才雖在明福酒樓上四人已將此事當面說開,卻也不覺這小子對自己有什麼親近表示。而這一刻,才只是一扭頭的功夫,他便將自己拋之不顧,完全置諸腦後,竟當眾和這陌生女子摟抱親熱纏綿談情,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看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自己對他一片情意,他竟一再蓄意推託虛言以對,內心沒半點真情。她這時越想越氣,越想越惱,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自主竟哭了起來,自兩腮流下兩行清淚,口中抽泣著道:“項飛雲,你好,你好……”
這時厲冰純氣力稍復,已掙脫項飛雲懷抱,俏麗的臉上紅霞未褪,心中又羞又惱,雙目盯著項飛雲,一頓足,嬌嗔道:“項飛雲,今日之仇本姑娘來日定當再來找你算賬!”說完也不取回寶劍,一個倒翻,縱身去了。
那邊段正剛等三人見小師妹又已離去,當下也無心戀戰,各自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凌天戰肩扛狼牙棒,哈哈一笑,粗聲說道:“四個聖域的小鬼,你們的腦袋今日就暫且先寄在各自頭上,大爺來日再來摘取,不陪了!”說完三人齊身一縱,蹤影不見。
韓山虎趕忙收劍,先過去扶住曲白,問道:“小白你死了沒有?”曲白以劍拄地啐道:“死小子用你咒我哩,你曲大爺屬豹子的,命硬得很,死不了!”他這一大聲說話,牽動傷口,口中不住“哎喲”“哎喲”的呼痛。韓山虎笑道:“沒見過豹子還這般怕疼的,倒是像極了耗子。”說罷哈哈一笑,又道:“咱們過去看看清妹。”
韓山虎扶著曲白兩人剛轉過身,只見遠處的項飛雲“咕咚”一聲摔倒在地,四肢抽搐,身體蜷曲,口中不住呻吟,竟像是一副痛苦之極的樣子,便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兩人到得近前,韓山虎道:“項兄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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