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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失落,如此而已。
然後她的心思就又放在了雲若無身上。
雲若無,雲若無此刻到底怎麼樣了?
她要再找機會,再殺雲若無。
?
又過得一會兒,塵土石屑漸落,爆炸終於止息。
麗清綸,麗清綸終於能夠再次看清室內的情形。
――驚喜。
在看清了室內情景之後,她的眼中就又亮起了驚喜的光芒。
只見雲若無滿身是血,摔倒在東面室壁一側,而站於雲若無身前,和師媯互相對峙著的,正是項飛雲。
項飛雲,項飛雲竟沒有中毒針!那蓬毒針,那蓬毒針竟終究還是打在了雲若無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另一方面,伯彥也頹然倒地,身上地下,血已將衣服和地板大塊染紅。而沈括,則站在他身旁,正用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望著他。那種表情,交織了大仇得報後的興奮和激動,還有一絲說不出的不忍和同情。
沈括顯然也受了傷,他硬受了項飛雲的一記“龍珠”,後又遭摩海伯彥二人間的爆炸波及,身上有三處也已見紅,但他竟似全不在意。
摩海顯是一時還搞不清狀況,不知道這個出手偷襲伯彥、在關鍵時刻幫了自己的小子是誰。但他經驗何等老到豐富,並不先開聲說話,而是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但麗清綸卻知道他也受了傷,因為他拿刀的手不住在抖,更順著手腕有鮮血流出。當然,這只是看得到的,更還有裡面看不見的內傷。所以他不說話,他在爭取時間療傷。
而這一切都不要緊,都可說是她意料之中的結果。可是,唯獨令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卻是:原本親眼見到,縱身過來擋避萬毒千絲的項飛雲,卻反而沒事;而毒針不知為何,竟還是打在了雲若無的身上。
所以她只匆匆掃了一眼其他幾人,就把眼光最後鎖定在項飛雲身上,不再離開。
然後她說話了,就像突然間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滿帶著討好和關切的語氣問項飛雲:“飛雲你沒事麼?”
但項飛雲卻全似絲毫沒有聽到,又注視了師媯一眼,然後快退到雲若無身邊,俯下身去,焦急地問道:“雲師,雲師您老人家還好麼?”
雲若無的嘴角不停往外溢血,這時近在咫尺,項飛雲,項飛雲終於看到了雲若無此時的身體狀況。他的一襲青衫現在已全成“血衫”,而胸前、肋下,赫然幾處血洞觸目驚心,此時又各自汩汩流出血來。
他的身體在顫抖,他分明已傷得那樣那樣得重,可是,他的臉上卻仍然在微笑。準確的說,是此時此地,近在跟前的項飛雲能夠肯定、十分確定他是真的用心在微笑,不單是臉上,更重要的是心裡也在笑。
可是,他現在真的是痛得很厲害,傷得很厲害,不說又中的那一蓬毒針,但看前面這傷勢,項飛雲心裡已禁不住湧上“雲師要死了”這一可怕之極的想法。
但即便如此,他卻真的是在微笑著,從心裡面快樂著。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永遠微笑?雲師為什麼要永遠微笑著?即使是在這般痛得要死的時候!
難道、難道他連痛苦的權利也已被上天剝奪?就算是痛苦,也只能用微笑和快樂來代替?
這、這到底是為什麼?一個連痛苦也已被剝奪掉的人,他的痛苦又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
沒有人明白,沒有人能夠理解,因為沒有人有過和他一樣的的經歷、感受?
項飛雲問了這句話後,眼淚就情不自禁流了出來,悲聲道:“是我,是我,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太大意,都是我害了你――”
他痛哭,繼而開始用雙手猛力捶打自己的胸膛,狀若瘋狂。
他的反應是那樣強烈,他的呼聲是那樣悽慘,以至於連從小到大,除了師傅之外,從未對他人生出一絲同情的麗清綸,也不由感到一陣心疼。
她自然不會以為自己為師報仇的做法是錯的,但她卻知道,自己這樣做已經狠狠狠狠傷了項飛雲的心。她先前實在想不到他對此事的反應會是如此強烈,如此激烈?
她此時的心裡是否又會有著對項飛雲的一絲絲歉疚呢?這個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也許,也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
“不,這不是你的錯,與你……與你沒有關係,你很好。”雲若無語氣異常溫和地說著,臉上仍是那副慈祥親切的微笑。
他說出了這句話,本已因受傷極重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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