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活不到今時今日的。看來中間多少還是有些故事的～嘛，反正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這六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根據當初瞄過幾眼的《十二國記》原版小說的內容我也知道些大概，何況事實是怎樣我並不關心，只要讓他找回泰麒，重回泰王寶座我的遊戲就可以暫告段落，如此而已；驍宗也對我的出神入化的身手沒有多問，只是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有了些異樣。

夜裡，我們不敢去有人家的村落裡落腳，只能躲在深山的野木下稍做休息，他靠在樹幹旁發呆，眼中卻充滿怨和恨，我嘆了口氣走過去替他包紮傷口，這麼幾天來，他也習慣了我這樣的行動模式。我低頭替他處理手上的傷，他淡淡開口：“後悔了嗎？”

我沒有理他，繼續手上的活計：“有什麼好後悔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這麼下去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你還真不怕死？”

我抬頭瞄他一眼，狀似無意的說：“死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存下去的意義。”（大姐：閨女，你最近裝深沉裝得很happy嘛～）

他呵呵的笑了，然後越笑越大聲，在我聽來也越來越淒厲悲切。

嘆氣：“乍驍宗，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你作為王的抱負和野心，都煙消雲散了嗎？”

他斜倚在野木旁看著我：“你告訴我，現在這樣的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皺起眉頭，不喜歡見他這麼頹廢的樣子：“驍宗，去鴻基吧，白圭宮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

他瞪大眼看我，然後冷哼：“紫彤，不要提這麼不切實際的建議，以我們現在的力量，還沒有走到瑞州（注：國都鴻基所在的州）就會被追兵幹掉了。”

靠近他，露出一抹極其溫婉的笑（至少我自己這麼覺得），他愣愣的看著我，我突然雙眼一眯，右手狠狠往他臉上招呼，‘啪’的一聲脆響，還有迴音呢，心裡面那個爽啊。

我大聲的質問：“戴的百姓們還指望你將他們從無邊的痛苦深淵中解救出來，你卻在這裡自怨自艾？你可還有身為王的一點點自覺和自尊？”

他這才回過神來，也對著我一頓大吼：“你懂什麼？你……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的眼神，表情，聲音，盡是瘋狂和絕望。

我嘆氣：“我不知道這六年裡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也多少明白你有你的痛苦。只是你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嗎？戴國的未來還掌握在你的手上呢！”故作譏誚的一笑：“當然，如果你真的決定放棄，可以乾脆找把劍自己了結算了，這樣戴國才能名正言順的擁有新的王，新的未來，不用糟蹋在你這個無用的男人身上。”

“你！”他血色的眸子狠狠的看著我，最後頹然垂下肩：“呵呵，也許你說得對～”他沉沉嘆息，雙眼迷惘的看著遠方：“我……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他血紅的眼瞳微微泛著水光，是我從未見過的樣子，記憶中的乍驍宗是那麼狂傲張揚的存在，他的眼中是無盡的權利慾望和目空一切的氣勢，他本是那麼孤高桀驁的王啊，此刻竟淪落至此……

忍不住伸手將他摟進懷裡，像是哄三歲小孩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軟聲低喃：“沒事了，沒事的。我會永遠陪著你。”耳畔立刻聽見寒瞑不懷好意的冷笑，我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在他身邊，可是卻不忍那麼一個昂藏英武的王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竟不自覺說出了不切實際的承諾……嘆氣，然後繼續安慰道：“我知道你這幾年來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哭，一個人這麼撐下來，一定很辛苦。可是沒關係，以後有我陪你了……”

感覺他的手臂在我的腰間收緊，他的肩膀微微顫抖，我也加重力道抱著他：“驍宗，如果想哭就哭吧，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哭過之後，你還是你，還是那個桀驁不遜的泰王。”

他在我胸前悶聲笑了：“我才不會哭～”說完，雙肩卻抖的更加厲害了。

我想象著是怎樣的痛苦經歷將那樣的一個他折磨如此，本來就感情豐富的眼睛立刻紅了，眼淚說掉就掉，吧嗒吧嗒的淌了下來，不停的吸鼻子抽泣。

他感覺到我的不對勁抬起頭，紅紅的眼眶和血色的眼瞳真是絕配，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你哭什麼啊？”

我不雅的猛打嗝：“嗝，你要裝大男人～不肯哭，嗝，我……我幫你哭不成嗎？”說完更大聲的號啕大哭起來。

他愣了愣，最後哭笑不得的說：“你不是很厲害嗎？不僅痛罵我一頓還扇我耳光……好了，還沒哭夠？”

“怎麼會夠？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