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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緩步來到涼亭,看著他暗淡無光的眼神,心裡有些絞痛,將紙張小心的放在石桌上,聲音有些低沉,“寫得很好,和以前一樣好。”
“怎麼是你。”子晏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將臉扭向一旁,“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看他依舊淡漠的語氣和態度,李琛心裡也不太好受,接過餘連海手中的錦盒放於桌上,小心的開啟,“這是大漠昨日送過來奶糕,還很新鮮,你嚐嚐還是不是那個味。”
子晏坐著沒有動,一股淡淡的奶香縈繞鼻尖,連胃裡都感覺有著一股子奶味。這讓他不禁想著往事種種,心裡更是難掩的火大,語氣也加重了狠戾,“好了,奶糕送到了,你回去吧,我不喜歡被人打擾。”平日裡冰冷雕塑的面容此刻佈滿著憤怒哀傷。
“王兄···”
“我已經不是你的王兄,我也沒有你這個王弟了。”突地一聲斥責著,這個久違親暱的稱呼早就在三年前就已經塵封心底了,這個他以前很喜歡很渴望聽到的呼喊,此刻卻像刺刀一點點剜割著他每一寸肌膚,血淋淋的疼。
看著石桌上那宣紙上的墨跡,李琛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還在為雪舞的死對我深深怨恨嗎。”
“你不配喊她的名字。”聽到她的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到現在仍覺得心裡有把無名的火,燒了三年,仍然火苗不熄,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王位,眼睛,權利,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唯獨雪舞,她的離開,註定我會怨恨你一輩子。”起身一拳狠狠的砸在石柱上,骨節處立馬出現擦傷。
李琛看著他如此憤怒的舉動,他的反應如此激烈是在他預料之內的,他們從小深厚的兄弟情誼在三年前就已經隨著她去了。這一切都是他親手斷送的,他恨他,這也難免。
“王兄,我不祈求你的原諒,真的,對於你,我每天都活在深深地自責中,要不是我當初被自己的自私,**迷惑了心智,也不會害得你變成現在這樣,對不起。”懊悔,自責,愧疚,每一天每一夜都深深地折磨著他的心靈,如果時間能回到三年前,他願意把原本屬於他的一切都還給他。
“你知道的,王位,權利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三年前就打算把這些都給你,畢竟我從小到大擁有的遠遠要多於你,所以那些都不是我看中的。我這一生只需要雪舞一個人足以,我說過,不允許你動雪舞的心思,可是你為什麼偏偏不聽,要不是你,雪舞也不會死。”
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子晏臉上青筋突起,整個眼裡充斥著血絲,憤怒的火焰恨不得會立刻將眼前的他燃為灰燼。
抓著他氣憤得顫抖的手,李琛痛苦的大聲辯解道,“我說過我沒有打雪舞的注意,我也沒有逼死她。是她自己想不開了,當我跑去心蕊閣的時候,她已經將整瓶鶴頂紅喝了下去。”
“要不是你非要迎娶她進宮,她能服毒自盡嗎。我現在不想聽你的任何一句解釋了,你馬上給我離開舞梅園,若是你還念著舊情就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寧願孤獨老死在這裡。又或者你也可以賜我一杯毒酒,讓我早些了去陪伴雪舞。”
“王兄···”臉上的痛苦掙扎顯然於色,看著他決絕的表情和話語,心裡疼的厲害。
轉身憤憤然的離開了舞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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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聖上突襲
一頂精緻樸素的鸞轎緩緩在譽王府門口停下,轎子兩邊跟著四五個穿著深色素衣表情嚴肅鎮定的護衛。
轎簾被輕輕撩起,從裡面下來一個穿著青色錦衣的男人,男人整了整衣服看了看前面的燙金的門匾,乾澀的笑了笑大踏步的進了王府,身後跟著一個微微彎著腰恭敬的中年奴僕。
正趕著洛叔出去辦事,迎面正好碰著,洛叔當下驚嚇的半跪著深施一禮,“聖上···”
“免了。”李琛吩咐他起身,不用行禮,“你家王爺呢?”
洛叔恭敬地哈著腰,“王爺在房內休息呢,小人去通知王爺···”
“不用了,朕自己去找他。”李琛對身側的餘連海使了個眼色,兩人便熟門熟路的往南苑走去。
看著這主僕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洛叔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怎麼會來這裡。保佑不是什麼對王爺不利的事情。
李墨裔正在屋內睡著覺,天氣有些悶熱,房間內放著乾冰,窗戶開著,能聽見窗外樹上布穀鳥的叫聲。
李琛笑了笑,躡手躡腳的走近床榻,緊緊揪住李墨裔的耳朵,“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