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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那邊一定是出口,而且還可能是露天的。當然,最好是市鎮一類的地方。我媽雖然沒給我多講洪荒界的情況,但她說過,洪荒界也有正常的生活,情形和中國古代差不多,並不是人們想像的那樣,一群妖魔鬼怪茹毛飲血,落後得像原始社會以前。
而市鎮人多,往往人多的地方就不太會有惡性犯罪,那麼我也會相對遠離危險。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的信條是:安全一。
希望就在前方,我不禁加快了腳步。但所謂看山跑死馬,我覺得距離不遠,可卻足足暴走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汗溼衣衫才驀然衝進了一個洞窟。是突然就進入的,沒有任何緩衝,就像掉進了一個細口大肚的罈子裡。
不過,這“罈子”頸與肚的尺寸對比實在也太過了,我一腳踏入後就震驚於是這洞窟的巨大。怎麼形容呢……反正之於我而言,好像一隻螞蟻進入了足球場。
洞窟的穹頂極高,高到看不到,我之所以覺得它存在是因為頭頂沒有陽光照下來。而因為我身在入口處,所以看得到身側的石壁,見上面刻滿了看不懂的文字,一直延伸到很遠。我之前所見的白光就是這些文字散出來的,也正是這光芒才使得洞窟中充滿光明。
到了這一步,我除了繼續前進也沒別的可做了,於是我朝著正對著裂隙方向的前方走去。此時我對空間已經沒概念,總之請大家自行想像一下,一隻螞蟻橫穿足球場所需要的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不停的走的,反正在我精疲力竭,飢腸轆轆,肉包也嚴重焉時,終於到達了盡頭。
然後,我驚呆了。
我面前是一個懸崖,或者說是一個火窟。我不知道它有多深,因為我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擋在了懸崖邊上,不能探頭觀看。但,我對面的整個山壁都被崖底的火焰映成了紅色,不時還有一條條火舌有如妖蛇一樣捲上來,像是地獄炎魔,嘶叫著,似要吞沒一切,卻又被不知什麼力量壓了下去。
身臨這樣的深淵,我感覺一陣自心底的恐懼,沒來由的、最原始的恐懼,渾身的汗毛根全豎了起來。似乎地獄中無數冤靈一起在我耳邊吶喊;似乎我的身體被撕扯成千片萬片,每一片都被扔到火海中熔鍊;似乎墜入無邊的黑暗,永遠不能結束。
這是比痛苦更痛苦,比死亡還死亡的感覺,太可怕了。
直到,我看到另一個情景,心靈立即平靜安詳起來。
………【第十二章神筆六六(下)】………
在火窟的上面、與懸崖齊平的地方,神奇地飄浮著一塊約兩平米大小的圓石。石上坐著一個入定的老僧,鬚眉皆白,僧衣如雪。火窟下的烈風橫掠豎卷,吹得他僧袍的袍袖鼓起,衣襬獵獵作響,可他仍然安靜如恆、如石。
不知為什麼,看到他的一刻,我心中的恐懼忽然一下子都消失了,只感覺安寧,幸福的安寧,感覺就算站在這兒一輩子,也沒有什麼,不過是時間的靜靜流逝而已。而洞窟的壓迫感,火焰懸崖的吞噬感,長途跋涉的疲憊感,突然都變得那麼微不足道,喜怒憂思悲恐驚只在外圍,內心中卻是永恆的平靜、寂滅的不朽。
在他身邊,似臥著一隻什麼動物,可是距離太遠了,我看不清楚,但也不想出聲詢問,生怕破壞了這份暗存於兇猛暴戾下的安詳。可肉包有點不安分,弱弱地哼了一聲。
那老僧睜開眼睛,一個字也沒說,只對我微微一笑……大慈大悲。
我忽然想哭,莫名其妙地感動得想哭。
不過,老僧重又合目入定,似乎從沒看過我,而他身邊巨大的、白色的動物卻站了起來,凌空躍起。懸崖邊上無形的壁壘令我寸步難行,但對那白色巨物卻如不存在一般。它輕盈穿越,瞬間落在我的面前,就像火氣上面飄浮過一朵白雲。
這時我才現它是一隻巨大的白狗,身子比我還高,但或者它並不是狗,只有狗的耳朵,腦袋卻像老虎,身上佈滿了大片的鱗片,尾巴好像獅子,腳……我說不清。頭上,還有一隻獨角。
它看了我一眼睛,扭頭就走。
我明白它是想讓我跟著,於是回目望了那老僧一眼,就跟了上去,心裡憑白無故的信任,彷彿天生就知道它不會害我。
不久,我們來到一個不斷上升的樓梯處。樓梯的上方被雲霧籠罩,看不太清楚,下方卻是芳草萋萋,綠意盎然。樓梯口樹著一塊大石頭,上書:無盡路。
“白狗”踏上無盡路。
我跟上。
我以為會走很久,無盡路麼,說不定永遠也走不到頭,哪想到只上了一階,就進入了一個三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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