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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是梅家的女子,朕笑。
臣子討好皇帝的最直接手段便是投其所好,但,這也是最低階的手段。忽然便想起小七說朕故事講得不好,總是講了開頭便知道結尾,還教育朕要如同青樓女子般,千呼萬喚始出來才勾搭人……
這梅家似乎太急了些,何不讓朕多惦念些日子?
梅家的女子閨名一個雪字,小字如如。朕給了她一個嘉貴人的封號,朕讓她住清芷宮,朕給又將要賞給涼兒的滾滾弄了回來給她,既要寵便寵得像些。
朕準她跟在身邊,朕準她可穿小太監的衣服,凡是準了小七的都準了她,只是不准她近身。
這個女子比小七聰明,冰雪一般,這個女子比小七溫柔,和她那個軟軟的字也相配,她總在刻意討好朕,她也背地裡打聽著“凌貴妃”的喜好。朕看在眼裡聽在耳中,生活既無趣,這也算調劑了不是麼。
她對兩隻騶虞伺候得周到,但卻從未像小七一樣與它們親近,騶虞與她也並不親近,她也偶爾會抱著小狗滾滾,只不過滾滾每日裡都是乾淨整潔的,身上沒了一塊黑一塊白的樣子。
那晚朕心血來潮,拿了毛筆給滾滾畫黑道,如如站在一邊看著,朕便忽然抬手畫她臉上一道,她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嘴角,終究是不動了任朕給她塗了一張大黑臉。
“你也來塗朕!”遞給她毛筆,她手輕輕顫著接了過去,蘸了墨舉到朕眼前,離朕的臉只有一寸的距離,她卻停滯了半晌才顫巍巍地畫了一道,下唇輕輕咬著,看的出來,還是有些怕的。
“朕可怕麼?”朕笑:“以前佳妃可是追著朕要畫,還被老祖宗瞧見訓了一頓。”
既想學“佳妃”得寵便要學得像,這樣朕才更有興趣不是麼?
“臣妾蒲柳之姿怎趕得上娘娘。”她說著。
不知道小七聽見人家這樣誇她會是什麼表情,沒準兒又是喜滋滋地來問朕,朕若講了真話便推朕入水。
“佳妃萬般普通,只一點好,單純率直,喜怒都在臉上,朕對著她永遠不用費心思猜她在想什麼,算計什麼。”朕說。
如如低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抑或是算計什麼。
單純果然是裝不來的。
皇后生了個皇子,眉眼像他母親的多,比朕清俊。多了他後宮裡似乎有了些生氣。
小七,朕有了子嗣,江山後繼有人了。
偶爾朕會希望太平山莊裡的那些人不要太聽話,違抗朕的旨意真有那麼難麼?
不過,沒有訊息反過來想也是好事,小七還好好的活著,或許已記起了許多人許多事。
皇子一歲了,朕為他取了個名字:尹軔。
皇子兩歲的時候朕大病了一場,迷迷糊糊中覺得一雙涼涼的手放在朕的額頭。
“你……是不是著涼了?”這個粗線條的小七,朕這個樣子難道看起來像沒病麼?
恍惚中又見那個一臉賊笑捧著鴿子說“既然你病了,剩下的都歸我了”的小七。
伸手欲抓住她的手卻倏忽不見了。
“皇上?您醒醒。”耳邊有急切的呼喚。
睜開眼睛,是皇后,她身後立著梅家女子。
“朕想吃吉安裡的炸鴿子,讓尚護衛去買。”朕聽見自己這樣說。
皇后眉頭輕皺還是吩咐人去了:“皇上又夢見紫妹妹了,您這樣子,她在天之靈也不安生啊。”
她若能因為朕有些不安生,恐怕以後便是奢望了。
炸鴿子還熱著,不似小七買來的涼透的,看著卻絲毫沒有胃口便作罷,賞給了梅家女子,她吃著,嘴角扯著,笑不到眼底,大概不十分合口味卻不得不吃吧。
小七便不會,不喜歡吃的東西說什麼都不會多吃一口的。
病慢慢好轉中,靜養中偶爾滌暉會神出鬼沒,幾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朕問,他便問朕要不要見任姑娘。
躊躇半晌,不見。
已是景王妃的任君藍兩年來多次提起要見小七,終究還是不問了,見了朕臉也是沉沉的。
病雖好了,近來卻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心裡常慌慌的,終究還是沒忍住,吩咐滌暉秘密去了太平山莊。
滌暉回來臉色欠佳眼神躲閃卻還是如實回報:毫無起色,甚至有些更重。
一時之間朕似乎忘了要怎麼表達一下,朕只是靜靜地坐著,滌暉在一旁也不作聲。
桃源中竹樓裡,一切還是老樣子,木橋下河水也正淙淙,那麼生氣勃勃的小七仍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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