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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有什麼用啊!”
王小蘭笑逐言開:“好!借你的吉言!”
鄉衛生院。
丁赤輝躺在病床上,焦急地吩咐丁志強:“找找,你再找找呀!准考證掉了,我怎麼去參加考試啊!”
丁志強為難地:“就這麼大一點地方,我都找遍了,沒有!”
丁赤輝:“衣服,衣服口袋裡!”
丁志強先摸自己的口袋,又摸父親掛在牆上的衣服:“沒有……您自己想想,昨天晚上不還看過的嗎?!”
丁赤輝想起來了,伸手在枕頭底下一摸,摸出一張小紙片。他欣喜地:“哎喲!找到了,找到了!差點把我的魂都嚇掉了。”他深情地細看準考證。
丁志強有些責怪地:“爸爸!您啊,老惦記著考試考試!這麼多天了,媽媽一直沒來,您都不著急!”
丁赤輝:“傻孩子,現在著急,又有什麼用呢?!”他指著手中的准考證,說,“只要它還在,我就不著急!你媽媽,她不就是嫌棄我教民辦待遇差、地位低嗎?只要我能參加考試,一準能轉為公辦;只要能轉為公辦教師啊,你媽媽哪怕跑到天邊,也會回來找我!”
十八盤村小學。辦公室。
王小蘭關切地問:“我頂替丁赤輝老師去考試的事,您對他說了嗎?”
田世昌神色黯然:“我……好幾次想說,都開不了口。怕刺激他……”
覃文鋒:“紙能包得住火?!膿包總是要穿頭的!揭蓋子越晚,對他的刺激越大!”
田世昌:“話是這麼說,可是……哎,要不,你去對他說?你知道,我跟他的關係……總是不冷不熱的。我怕他對我產生新的誤解,以為我是故意整他……”
覃文鋒爽快地:“行啊!這麼多年,我一直是你們中間的‘緩衝器’,這一次麼,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吧!”
田世昌:“還有一件事,我也不好對他開口。”
覃文鋒:“一併告訴我,我一次全說了,免得跑兩趟路。”
田世昌:“衛生院在催醫藥費,威脅說,再不交錢,就要停醫停藥。可是我……領導都找遍了,嗓子都說啞了,一分錢都沒有要到……”
王小蘭焦急地:“哎喲!那可怎麼辦哪?!”
田世昌:“看來……只能讓他先出院,回家養傷了。你對他說,請他體諒體諒領導的困難,以後籌到了錢,再送他住院……”
覃文鋒的態度與剛才迥然不同:“對不起!誰作出這個決定,誰去對他說!別人裝火藥,我放炮?我雖然有點傻,還沒有傻到這種程度!”
田世昌尷尬無語。
王小蘭道:“咦!你剛才那麼爽快,怎麼現在……”
覃文鋒:“公正不公正,我心裡有桿秤。明擺著,丁老師傷成這個樣子,不可能去參加考試,即使能考試,成績過了關,他體檢也過不了關。雖然我非常同情他,也只能勸說他,無奈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好在明年還有機會。至於治病就完全是另一碼事了!丁老師是因公負傷啊!傷還沒好呢,就要他出院,於心何忍啊!不抓緊治好,他明年……一輩子都沒有轉公辦的機會了……”
田世昌焦急地:“我也是為丁老師著急,可要不到錢……
覃文鋒搶白道:“如果是鄉長因公負傷,你看有沒有錢!不能夠‘雷公打豆腐——專揀軟的欺’吧?!”
田世昌:“村鄉兩級,財政都很困難,咱們要體諒啊!”
覃文鋒:“真的就那麼困難嗎?!前幾天我路過鄉政府,看見那裡正在修門樓。那個氣派,那個豪華,我就不說了。最可氣的是,本來就有一座挺大挺好的門樓,偏偏要拆了重蓋!”
王小蘭驚疑地:“為什麼?”
覃文鋒氣憤地:“為什麼?!因為原來的大門朝北開,現在要改為朝南。鄉長還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小蘭:“什麼理由?”
覃文鋒:“——迎接改革的春風。因為改革的春風,是從南邊吹來的!”
一向性格平和的王小蘭,此刻也憤怒了:“那黨中央的聲音,還是從北邊來的呢!他鄉長就不打算聽了?!”
覃文鋒有王小蘭附和,更來了勁:“把這些毫無效益的基建投資壓縮一點,十個丁赤輝的傷都能治好!”
這種場合,田世昌總是自覺地充當消防隊員:“別發火嘛!領導眼觀大局,這麼決策,總有他自己的道理,只是我們一時不能理解而已。你有意見,並不能說明,他們的決策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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