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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燕已經完全信賴丈夫,轉而憎恨張家父女:“這小蹄子,好壞呀!縣紀委正在調查你的時候,她跑去插一槓子,這不是落井下石嗎?!哼哼!既然她不仁,休怪我不義!”
汪昆無奈地:“你不義又能咋的?!唐書記已經明確批示,‘允許張念念報名考試’,還派他的秘書來督辦。你說我咋辦?‘抗旨不遵’?!”
焦燕把便條又看了一遍,一聲冷笑:“蠢啊!你!仔細看看!唐書記只是說,允許她報名參加考試。從報名到錄取,還有多少環節呀,考試、政審、體檢,只要在一個地方,咱們使個絆子,她就過不去!”
汪昆:“嘿!有道理。真讓她錄取了,我汪昆就更沒面子了。”
焦燕:“哎!要體檢,非得從我縣醫院這裡過壩不可!我只要悄悄說一句話,她的體檢就休想過關!喂,我可是有令在先啊!到時候,你可不許心軟啊!心軟了,我可又要產生懷疑的喲?!”
汪昆咬牙切齒地:“咳!我正巴不得你狠狠地打她一悶棍呢!只有這樣,才能消除我的心頭之恨哪!”
十八盤小學操場。
覃文鋒沒問出線索,失望地走出教室。
楊小松從後面追上覃文鋒,說:“覃老師!你……你蠢,你真蠢啊!”
覃文鋒惱怒地:“你怎麼跟老師說話的?!”
楊小松吐吐舌頭,改口道:“您……您真不聰明。”
覃文鋒問:“我怎麼個不聰明?你說。”
楊小松沒回答,先笑了:“不聰明的同義詞就是蠢。怎麼說‘不聰明’可以,說‘蠢’,您就發火呢?!”
覃文鋒也被惹笑了,很快又板起臉:“嚴肅點。說正經事。”
楊小松:“我已經在爸爸面前撒了謊,說手錶掉了。我爸爸也相信了。你何必要去把謊言戳穿呢?!”
覃文鋒:“戳穿了謊言,責任就在我,不在你了。也免得你爸爸打你嘛!”
楊小松滿不在乎地:“咳!我楊小松是和尚廟裡頭的木魚,打慣了,打木了,久經考驗,不怕了!”
覃文鋒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小松啊,你真逗!”
楊小松懇切地:“真的,真的,覃老師,這事都是我引起的。我看見您著急上火的樣子,心裡難受!比捱打還……難受。”他說得哽哽咽咽。
覃文鋒聽得鼻子發酸,只把楊小松的頭摸了摸,沒有答話。
楊小松:“覃老師,我還有一個建議。”
覃文鋒:“什麼建議?”
楊小松:“手錶真找不到,你就耍個賴皮算了,別賠了!不吃不喝50年,多長啊!沒準您還活不了50年。父債子還吧,您又沒有兒子……”
覃文鋒笑了:“哈哈!你倒替我想得長遠!”
楊小松:“真的,真的。您牙齒縫裡省下錢,賠給他,他也沒幹正事,全用來給我找後媽了。這後媽,又不是後門。後門多了,方便;後媽多了,有啥用啊?!”
覃文鋒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傻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後媽多了,也方便!”
楊松的家裡。
楊小松和父親同桌吃飯。
楊小松忽然想起,說:“爸爸!覃老師說,那手錶,他還是要賠給你。”
楊松毫不在意地:“啊。”
楊小松懇求地:“爸爸!您別讓他賠,好不好?!覃老師是民辦教師,賺的錢特別少。除了吃飯,還得攢錢娶媳婦。一賠手錶,媳婦就沒了……”
楊松聽了,哈哈大笑。
楊小松:“再說,手錶掉了,我也有責任啊!如果我不把手錶帶到學校裡去……”
楊松用筷子頭指著兒子的額頭,道:“傻小子!田世昌和覃文鋒的這一點小花招,騙不了老子,倒把你給騙了!你以為手錶真的掉了?他們真的想賠?!錯了!嘴上說說而已。這就叫‘偷魚的饞貓留痕跡,偷油的老鼠掃腳印。’別看校長老師膽子小啊,收禮受賄的本事啊,比當官的還要高。裡子面子,全要!就算紀委要查,都抓不住把柄——‘我沒有收哇?!是掉了!’”
楊小松驚得目瞪口呆:“啊?!原來是這樣?……”
十八盤小學辦公室門口。
覃文鋒正要走進辦公室,田世昌迎出門來。
田世昌:“家裡找過了?沒有?”
覃文鋒沒答話,只搖頭。
田世昌:“問過學生了?也沒有?”
覃文鋒又沒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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