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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都知道了?
沒看完他的手語,她難堪地別開臉。“那你是來看我玩火自焚的下場?現在你看到了?還滿意嗎?”
不是……
他好難受,為她自貶自傷的那番話。
我不知道事情含變成這樣,我以為,他們可以給你更多的快樂……
“快樂?是啊,我很快樂,我一直都很快樂……”她輕輕地笑著,眼淚沒入枕頭,沒讓誰瞧見。
對不起,靖陽……
我知道太遲,但是,可不可以,讓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這也是朋友的關心嗎?謝謝,我不需要!”
不是!
他繞到她面前,心急地想表達他的意思,手語凌亂。
十八歲那年,你走進我的生命,解讀我的語言,現在,我想走進你的生命,解讀你的心,可以嗎?可以嗎?還來得及嗎?
她怔怔地,望住他,不確定自己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
他吸了口氣,如她十八歲那年的勇氣,堅定地此出同樣一句話——
我、愛、你!
淚水,毫無預警地跌出眼眶。
“為什麼……”這句話,他為什麼不早說!
他拭去她的淚,動作極溫柔。
“為什麼……”要讓她等那麼久,等到身心俱傷,再也無力相信愛情時,才來告訴她,他其實是愛她的?
靖陽,我很愛、很愛你。對不起,遲了兩年,請告訴我,還來得及爭取守護你的權利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淚水落得又快又急,他好心疼地連連擦拭。
我以為,那樣對你最好,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傷害你……
那所以呢?這算同情嗎?
措不及防,她一巴掌不偏不倚打在他左臉頰。“既然你都知道遲了兩年,那現在又憑什麼再來追討你早就放棄的權利?既然當初不要我,那就遠遠地走開,不要管我……”
我不是不要你,是要不起。你太美好,我真的,配不上……
又一巴掌,重重揮去。“所以我現在是殘花敗柳,你就覺得配得起了?張佑軒,你渾蛋!”
我不足那個意思,你很美好,以前是,現在使,從來沒有改變過。
“騙子、騙子、騙子——”她一掌又一掌打在他臉上。如果她真的那麼好,為什麼他不要?為什麼她總是得不到真愛?
他由著她發洩,不閃不避,定定地注視著她,拭著她洶湧滑落的淚。
“你滾開,我再也不稀罕了……”他的真心,來得太遲。她用力推開,不讓他靠近,拉高棉被,杜絕他的凝視。
靖陽……
他抬起手,又失落地垂下。她不容他靠近,缺少她的溫柔凝視,他的語言,沒人聽得到。
而她,將自己埋進沒人看得見的黑暗中,無聲哭泣。
他依然天天來,不介意她的沈默與冷落。
她不理會他,無妨,他就在角落無聲陪伴,在她需要什麼時,早她一步做好。
她視若無睹,也沒關係,有他看著她就好。
她不說話,不看他的手語,這也無所謂,因為她的室友說,他可以把心裡想說的話,通通寫下來讓她知道。
他心裡,的確有好多話想說,卻不敢、也不能告訴她,藏在心裡好久,於是,當她刻意將他放逐到角落時,他便默默地寫下這些她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一天寫一點,放在病床旁邊的抽屜裡,等待哪天她願意開啟。
有一天,她口氣生硬地問他:“你整天耗在這裡,工作怎麼辦?”
他揚唇笑了,開心地終於肯跟他講話。
沒關係,我辭職了。
“白痴啊!沒事幹麼辭職?”她罵他,口氣極差。
他態度依然溫溫地,回應道:你不是告訴過我,那麼渾帳的同事和工作環境沒什麼好留戀,乾脆辭掉算了?我那時覺得無所謂,很多事情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現在我還要照顧你,如果自己老是這樣,哪來的能力照顧你?從今天起,你說的每—句話,我都會聽。
她僵硬地別開臉。“誰要你照顧,我叫你回去,你聽不懂嗎?”
他聽得懂,但那不是她的真心話。
她的室友告訴他,她只是自卑,甚至,羞愧,沒有辦法面對他,所以逃避他。
他懂,所以她心裡的傷,他會耐心地,慢慢去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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