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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院的養豬場,第二次就是在他面前。
我和豬永遠那麼有緣。
剩下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程式問題。
走下法庭的臺階,寬大的足有百米長的臺階讓我想起羅馬那個著名的西班牙臺階。那時我們都年輕,依偎著靠在一起,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男女,什麼也不說,心也是亮堂堂的。
可是現在……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為了自尊,為了孩子,為了已經丟失的,為了所有追不回來的東西,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離婚了,沒了家沒了孩子。
我以為自己活不下去。
法院分來的錢足夠我不工作花錢了,還有一處不能出售的經濟適用房。我在裡面住了兩年。第一年,我以為這裡會是我的墳墓。
但是我活下來了。
而且減肥成功。
第二年,我以為這裡會是瘋人院。
但是我還能控制情緒。
而且,我找到一份工作。
往事不可追,離開了一種生活定勢,投入另一種生活,只要珍惜自己就會發現生活其實沒有那麼絕望。比如現在的我,每天都可以發自內心的笑出聲來。不過我從不接近小孩。
那年年底,房子整滿五年,我毫不猶豫的賣了出去。小掙一筆。這筆錢和離婚時分的錢都交給銀行打理。
收音機裡說的對,既然活下去了,就找個事情,很難的事情去做。然後會慢慢想開些吧?
什麼是最難的?
對我這種四體不勤,被人寵壞的人而言掙錢養活自己恐怕最難吧?
還有一樣,我第一個就想到了——
司法考試!
年底是招聘的高峰,終於有一家律所開恩,收我這個荒廢正業多年的人做助理,而老闆和我同齡。而且有些淵源。
走出大屋子,才發現原來別人過的那麼精彩!
比如這個老闆,他的業務剛開拓,更多的時候需要自己去打人脈,辦公室的工作留給了我。
每月的工資維持在這個城市的平均水平之上三分之一處,沒有保險沒有公積金沒有醫療,我已經夠倒黴的了,所以上天破例給了我一個還算健康的身體。靠著它,我租了一處房子。價效比很好,而且沒有蟑螂。
老闆是典型的南方人,個子不高,臉面還算白淨,架著一副無框樹脂鏡。他說:“草草,你知道現在的人眼睛多刁嗎?上次我見的那個客戶就問我,這眼鏡不便宜,施樂的吧?哎,現在不裝門面都不行了。”
一副施樂要五千塊,和我的收入比已經是不可企及了。說明這小子掙了不少,不知道我這個“新人”能不能年底的時候加些獎金?
一個人待著也是待著,我終於如願以償的進了酒吧。
除了回憶——不,我是沒有回憶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像我這樣的女人,為什麼來這裡呢?
一場豔遇,一夜激情,醒來各東西?
那是我唯一能負擔的吧!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我坐在角落裡。沒有豔遇,沒有愛情。看著陌生人來來往往,在午夜十二點之前離開。
不是因為水晶鞋,而是因為過了十一點計程車要漲一塊錢。而且,明天還要上班。
離婚了,生活還要繼續。我這條半死的魚有一部分死了,但是還有一部分重生了!這就是上帝在玩你的證據——不管多艱難,你有活下去的理由。
【卷一: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1)
國貿附近大樓林立,進進出出的人或豔麗,或莊重,但是眉眼之間總有一分居高臨下之態。就像有人以自己的血統為貴,有人以自己的學校為榮,國貿人因為這個地段而得意;彷彿國貿附近的乞丐說起來,也會來一句:“我在國貿,你呢!”
鄧草草的律所就在這些大樓中。昨天晚上從酒吧回來一無所獲,卻因為熬夜頭疼的起不了床。終於認命的放棄了這種“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請了半天假,下午才來。
“小老闆”姓孫,叫孫南威。喊起來很威風,就是看見真人有點寒磣。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白白淨淨的掛著一副眼鏡,再配上施樂的無框眼鏡,和他那勉強一七零的身高,每天都讓鄧草草有種喊錯人的感覺。
“草草?”孫老闆在屋裡喊人,草草正拖著腮幫子打盹。激靈一下子立了起來,“來了。”
“諾,這裡有個客戶,剛從美國過來,想開一家獨資企業,你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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