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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的電話來了。
我非常甜蜜滿臉桃紅地接起了電話,曾經南湘和唐宛如都對我接簡溪電話的表情做過形容。
南湘說:“每次你接簡溪電話的時候,感覺你整個人恨不得變成一塊橡皮泥了,你能稍微挺拔起來不要那麼像一條蛇麼?”
而唐宛如的版本比較直截了當:“又發騷了。”、
只是當我在接通電話兩分鐘後,我臉上不再堆滿了桃花,而是堆滿了……隨便吧,剪刀也行,錐子也行,斧頭也行,電鑽也(……)野性,所有滿清十大酷刑的道具都可以往我臉上堆。
我默默地掛掉了電話,麻木地站在學校巨大的人工湖邊上,雖然已經接近春天,但是風裡蜷縮的寒冷依然可以把臉龐吹得失去知覺。
這個巨大的人工湖從學校建立那天起就存在了,耗費了無數的精力和人民幣,湖中間的人工小島上有高傲孔雀在散步,湖的正中間有巨大而複雜的音樂噴泉,噴泉下有配合音樂變化的彩色燈光裝置,感覺差不多可以對外賣票參觀了。湖裡甚至還有黑色的珍惜天鵝游來游去,雖然唐宛如第一次看見它們的時候,脫口而出:“你看這鴨子大得!”
簡溪在電話裡輕輕地告訴我:“顧源和顧裡分手了,你知道麼?”
我並不知道。
這幾天裡,我所看見的鼓勵,依然有著固定的作息時間,每天清早都會精神抖擻地在浴室裡化出精緻的淡妝,依然在沒有課的下午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時尚雜誌,茶几上是她從家裡帶來的上等藍山咖啡,每一克差不多可以夠我和南湘吃一頓午飯。她依然會在晚上收看第一財經,並且可以很冷漠地看待上海發瘋一樣猛漲的樓市和如同麵包發酵般膨脹的物價,她刷刷地在她記本上寫下相關的看法和分析。她依然面不改色地刷卡從IT裡買回兩千多一副的手套。她依然和唐宛如每天完撒謊能夠鬥嘴吵架,依然每天早上看著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的我和南湘輕蔑地翻者白眼。
在我的眼裡,顧裡表現得非常正常。
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我認為),我並沒有發現她和顧源分手這件事情。
我擦了擦眼眶裡莫名其妙滲出來的淚水,撥通了南湘的電話。
我和南湘坐在學校圖書館門口巨大的臺階上,周圍來往的人很多。他們分為兩種,一種是戴著厚厚的眼鏡鏡片的書呆子,他們像是伴隨著黃河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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