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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好了一點。他不停地想著鄧廷歌的情況,也想鍾幸在自己離開之前牽手的動作。
他戀愛的經驗不多,但也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地位可能有些不一樣了。
鄧廷歌出院回家之後,許知洋和鍾幸常常去看他。羅恆秋忠實地遵循著許知洋的囑咐,甚至還跟他學了一些按摩手法。許知洋說學按摩還不如跟中醫學,回頭又給羅恆秋介紹了一位按摩大師。
鍾幸從來沒有問他為什麼對鄧廷歌和羅恆秋那麼好。但鄧廷歌和羅恆秋確實都挺喜歡許知洋的,鍾幸也是頭一次明白,自己的伴侶被自己的朋友接納是那麼愉快的事情。
和許知洋的交往讓人很放鬆,也很快樂。他幾乎感受不到任何壓力:有人牽掛他,有人愛他,有人為他考慮許多的事情,鍾幸甚至覺得有些不踏實。
因為對他來說,許知洋太好了。
不僅是對自己好,對自己的朋友和重要的工作夥伴,許知洋也盡心盡力地好。這種圓滑和成熟令鍾幸幾乎沒有任何壓力,而且許知洋的圓滑也圓滑得很有分寸,令人感覺舒服而不突兀。就連羅恆秋這種挑剔又刁鑽的人,也會跟許知洋說出“有空來玩”之類的話。
羅恆秋跟鍾幸說,你病了那麼久,也應該好了吧。你別想那麼多,壞東西吃多了,碰上好的你肯定會不習慣。
籌備《人間蒸發》的時候,許知洋正好要到外地出差一個月。他自稱肩上擔負著神經外科的希望,要去別的醫院進修學習。鍾幸不以為意,說去就去吧,說完繼續趴在桌上畫分鏡。
但失眠一週之後他就頂不住了。
許知洋接到他怒氣衝衝的電話時,正跟新認識的同事在外面玩。
“不是說明天天放假嗎?”鍾幸問,“你不回來?”
許知洋嗯了一聲,臉上忍不住冒出點狡猾的笑容。
鍾幸亂七八糟地扯了半個多小時,最終還是沒說出想見他之類的話。許知洋掛了電話就跟同事告別,買了車票回去。
進入彼此的家門已經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許知洋到的時候鍾幸還沒有回來,他給他收拾了房子,做了點飯,隨即悠哉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鍾幸回家之後,直接就在玄關呆了一會兒。
“回來啦。”許知洋笑眯眯地說,“快過來,我學到了一些新的按摩方法。”
鍾幸一臉不高興地換了鞋子,脫下外套,轉身瞪著他:“不是不回來嗎?”
“想見你就回來了。”許知洋很平淡地說,“不歡迎嗎?”
“不歡迎。”鍾幸在沙發上坐著,扭扭脖子,“累死了,幫我按摩。”
許知洋才按了一會兒,他腦袋一歪,睡著了。
似乎睡了很久,睡得很沉,鍾幸醒來的時候看到陽光透過窗簾漫進來,在被子上溫暖地摩挲著。
許知洋坐在身邊翻書,一隻手擱在他腦袋上,揉他的頭髮。
鍾幸恍惚間覺得日子真好,許知洋真好,而自己再也不會被過往的病痛困擾了。重病需要猛藥,許知洋就是他的猛藥:他矯正了自己對付出和回報之間這個不等式的理解。
鍾幸抓住他的手,小聲說:“歡迎。”
許知洋沒聽清楚:“什麼?”
鍾幸不肯重複,迅速地爬了起來,從包裡找出幾本筆記本。
“給你的。”他說,“珍藏著,別弄丟了。”
許知洋一頭霧水地翻開,才看了幾頁就笑了。
“……不喜歡嗎?”鍾幸鬱悶地看著他,想要把筆記本搶回來,“不喜歡就還給我,隨便一頁都可以賣錢的。”
“喜歡喜歡。”許知洋不讓他搶回去,“你怎麼拿到那麼多簽名的?後面這幾個是誰?寫太花了我認不出來。”
“認不出來?許知洋你是葉公好龍嗎?”鍾幸指給他看,“這個不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好萊塢帥哥,傑斐遜的簽名麼。還有這個,這是俄語,人用英語和俄語給你簽了兩個,就上次你看的那部間諜片的主角……”
許知洋一把將他抱住,順勢壓在了沙發上。
鍾幸:“……不幹。”
“你搜集了多久?”許知洋問他,“我認得出來,這麼多人呢。”
他親了親鍾幸的嘴。鍾幸盯著他一會,慢吞吞道:“這個你就不用管啦。還有哪個你喜歡的沒簽上去的,跟我講啊,下次有機會遇到我就幫你要簽名。”
許知洋想了想,問:“你自己籤一個上去行嗎?”
鍾幸:“……”
許知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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