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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也會特別激動。
“做不了了。”有一次鄧廷歌很突然地跟羅恆秋說。
羅恆秋正和他依偎在床頭看電影,想了好幾分鐘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
羅恆秋:“哦。”
鄧廷歌:“怎麼辦,以後都做不了的話怎麼辦。”
羅恆秋哭笑不得。他有些明白鄧廷歌會在意這種事情的原因,又覺得他很好笑。但這是不能笑出來的。他十分嚴肅地摸了摸鄧廷歌的腦袋:“還是起不來?”
“……不,不太行。”鄧廷歌十分窘,說這些話的時候臉紅得厲害。
羅恆秋看在眼裡,心裡莫名覺得很有趣。像是兩個人第一次的時候,鄧廷歌緊張、侷促、尷尬,又渴望、期待和坦率。
“不行就我來。”羅恆秋裝作認真地說,“我行的,你知道。”
鄧廷歌下意識看看他下面。被被子遮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哦對,他見過,所以當然知道師兄是行的。鄧廷歌自顧自地點點頭。
在這種很容易引起傷懷的時期裡談論這樣的問題本該很奇怪,或者很不適合,但鄧廷歌卻覺得這個很重要。如果不跟羅恆秋說,他還能跟什麼人討論。
羅恆秋其實是開玩笑的。他諮詢過很多醫生,雖然每個人都不能跟他打包票,但也每個人都在看了鄧廷歌的病歷和目前的復原狀況後告訴他:脊髓神經沒有問題,他的下肢可以完全恢復知覺。
但鄧廷歌顯然是當真了。
“那也好。”他說,“那,那我要先學些什麼嗎?還是你來就行了?”
羅恆秋:“……”
鄧廷歌很認真。
羅恆秋愣了一會,忍不住把他的腦袋抱著亂揉,下巴在頭髮上蹭來蹭去:“你真是……”
鄧廷歌:“……師兄,我是認真的!你,你在開玩笑嗎?”
他頓時更窘,頭皮都緊張得發麻了。
羅恆秋:“都聽你的,聽你的。”
鄧廷歌回來後不久,劉昊君和魯知夏都先後來看過他。
劉昊君來了沒到五分鐘,又抱著他哭了一次。鄧廷歌渾身油煙氣,由著他抱緊自己哭。劉昊君哭了半天,鄧廷歌才知道他不是為自己哭的。
“念雙、念雙答應我了!”劉昊君又哭又笑,“我們在一起了!以結婚為目標!”
鄧廷歌:“……你是不是喜當爹了?”
劉昊君:“……不是。滾!”
鄧廷歌就撇下他,滾著兩個輪子去關火了。
魯知夏來的時候眼圈也是紅的。鄧廷歌住院的那段日子她的工作非常非常忙碌,三天兩頭的飛來飛去,沒能去探望他,這讓魯知夏很難過。
鄧廷歌把魯知夏當做一個小姑娘,知道她現在畢業了,也知道她進入了省電視臺裡做少兒節目的主持人,並且仍舊在拍戲,連連安慰她很好很好。
但他很快就被他們兩個嚇了一跳。
先是劉昊君哭完了也吃完了鄧廷歌做的燜雞,抽抽搭搭地說起自己事情的時候。“我要放棄了。”劉昊君說,“寫完現在這個劇本我就不幹了。”
劉昊君和自己追求多年的女神林念雙終於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兩人雖然一直沒有確定戀愛關係,但曖昧了好些年,一旦林念雙答應,一切都順理成章,林念雙甚至還把他帶回了家裡給自己的父母介紹過了。當以婚姻和家庭為目標,劉昊君的想法和考慮的事情頓時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現在寫的這個劇本是兵和賊的故事,是他決定不當編劇之後最後一次嘗試市場化的努力。劉昊君想把這個故事寫好,也希望演員們能將這個故事演好。他仍在寫劇本,像對待一件珍寶,一個向心愛之人交付出去的承諾。
“能做什麼?”他笑了笑,“除了寫字,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寫了那麼多故事,最後一事無成,在你面前說起來我都覺得丟臉。只好趁年紀不大,還沒到不能回頭的時候,先趕快選條別的路吧。”
除了劉昊君之外,魯知夏也告訴鄧廷歌,自己不打算繼續演戲了。
“拍戲太辛苦,我想做幕後。”魯知夏顯然思考了很久,“現在的市場形勢不一樣了,少兒類的節目越來越受到重視,國家也頒佈了很多政策支援鼓勵優秀的少兒類節目。這是個好機會,和拍戲相比,我其實更喜歡策劃和統籌這樣的工作。”
她興致勃勃,鄧廷歌從她臉上看到了和以往不一樣的光彩。
他很惋惜。無論是劉昊君還是魯知夏,鄧廷歌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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