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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發來任何資訊,他想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
鄧廷歌此時才從混亂和激動的狀態中回過神,有些緊張和羞澀。
那句話其實並沒有說明任何狀況。他也不是想針對記者的那個問題做出解釋,只是還能夠說別的麼?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消停,讓羅恆秋知道自己明白他的所有心意,還有別的更好的話麼?
此時在車上,在安靜的環境裡,鄧廷歌才慢慢意識到其實還有很多可以說的話。更動聽的、更美妙的、更浪漫的、更溫柔的,它們都比自己說的那三個字好得多,如此適合對他思念的人表白愛意。
他懊悔又彷徨。可能以後再沒有這樣的機會,能讓他對著那麼多人說這樣的話。鄧廷歌心想他可以說得更好的,為什麼當時沒有想到呢?他讀過那麼多書,腦子裡擁塞著那麼多繾綣的臺詞,結果那一刻卻什麼都想不出來。
跳到舌尖的只有“他很好”。
鍾幸的工作室不用回去了,常歡直接將他送回了家裡。臨下車的時候常歡還亮出中指狠狠衝他一揮。
“老孃又要加班了!”常歡怒道,“今晚本來要去相三個親的!你賠我三個高富帥!”
“歡姐,我覺得吧……”鄧廷歌走開了又回頭,趴在車窗上說,“你不用加班,不用寫通稿。只要今天那些人能把我說的那句話原原本本放出來就夠了。”
常歡:“……不澄清?”
鄧廷歌:“我都說出來了,還澄清什麼?我不怕呀,這是事實,師兄確實非常好。”
他笑起來,眼角眉梢都帶著些幸福的意味。
常歡無奈了。她關了車裡的廣播,認認真真地對他說:“你很冒險。”
她做經紀人的時間長了,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一時衝動的表白,滿不在乎的處理,最後事態一發不可收拾,變得無法掌握。只要鄧廷歌想,她隨時可以給他舉出十七八個例子。
但常歡突然間什麼都不想說了。
“我知道了。”她慢慢點頭,看著鄧廷歌說,“小鄧,羅總很好,其實你也很好。一個人能做到不騙自己就不容易了,如果還能做到不騙別人,他是難得的。”
“……這是雞湯麼?”鄧廷歌問。
常歡:“是啊,你喝不喝?”
鄧廷歌:“喝的。謝謝歡姐,你也很好!祝相親順利!這次不要嫌棄大肚腩了!”
鄧廷歌開啟家門,發現羅恆秋居然也在。
他才剛剛脫了外套,領帶甩在沙發上,正在解領口的扣子,是一副剛剛回來的模樣。
“師、師兄……”鄧廷歌頓時忘記了自己預設的所有場景和臺詞。
回來的半個多小時裡,他設計了好幾個場景和臺詞。無一例外都是自己興高采烈地向羅恆秋展示記招的影片,然後羅恆秋會誇獎他,親吻他,兩人再興高采烈地做一回。或者幾回。
只是他沒有想到羅恆秋會比自己先回來。一看到師兄平靜看過來的眼神,他頓時就沒了把那些場景完成的勇氣——沒有跟羅恆秋商量過,他心裡非常忐忑。
“結束了?”羅恆秋將袖子捋高,轉身看著鄧廷歌。
鄧廷歌:“結束了。那個……”
羅恆秋:“今天還要出去麼?”
鄧廷歌:“不、不出去了。那個……我……”
他心想直接說可能還不夠,最好找出個影片什麼的給羅恆秋看看。他於是低頭掏出手機,準備找剛剛看到的那個影片新聞,沒提防羅恆秋突然撲上來,將他狠狠撞在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然後那個人就急切地吻了上來。
鄧廷歌的唇甚至被他咬了一下,有鹹澀氣味在兩人口唇間彌散。羅恆秋舔了舔他的傷口,將帶著血腥氣息的舌頭粗暴地探入他的口中。
他非常用力地抱著鄧廷歌,隔著溫暖厚實的衣物,將還未反應過來的鄧廷歌困於自己和門扉之間,以令鄧廷歌吃驚的力氣和迫切與他交換氣息和唾液。
鄧廷歌愣了一瞬,然後才猛地反應過來——他知道了。
他摸索著握住了羅恆秋的手腕。袖口已經捋起,露出他帶著肌肉線條和乾燥面板的手臂。他攥緊了他的手,手指慢慢與他相交,另一隻手環著他被襯衫包裹的腰,將人拉近自己。
這一場吻突如其來,卻令兩個人都沉迷不已。
羅恆秋喘了口氣,著迷地看他。玄關的聲控燈幽幽地亮著,橙黃色燈光落在兩人頭上臉上,他眼裡的鄧廷歌像他的信仰。
雖然羅恆秋從未有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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