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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演不演?
鄧廷歌沒有對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加以說明,然而已經徹底點燃了劉昊君的好奇心。他和鄧廷歌同學三年,從未見過鄧廷歌和別人交往。對他示好的倒是有不少,但鄧廷歌不知怎麼回事,一個都沒有答應過。
劇社裡的人偶爾聊起大家的八卦,紛紛認為鄧廷歌心裡肯定有一朵白月光。
鄧廷歌自然是從不承認的。
回校的路上劉昊君繼續扯著鄧廷歌問這件事。鄧廷歌簡直懶得跟這種經驗都沒有的劉昊君討論,況且這還牽扯到別人。
是真的嗎?他又不敢確定,很忐忑。
心裡覺得羅恆秋對自己實在好得不太對頭,是從上週回家的時候開始的。
回家的前一天剛剛被劇社妹子說了一堆洗腦的話,想要得到些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有人對你好肯定是要你給他些什麼,等等等等。鄧廷歌並沒往心裡去。這幾年類似的話他聽得太多。第二天他回家看爸媽,承受了父母的一堆嘮叨之後回房間睡覺,睡得不夠安穩,夢見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時候鄧廷歌還只是個高一的學生,為了校慶晚會上的一個小品心神不寧。他回家問自己爹:萬一有一天醫院誤診說我得了絕症,後來又告訴你我什麼事都沒有,你是什麼反應?
鄧嘯一口飯差點咽不下去,拍桌大吼:鏟他全家!
鄧廷歌覺得跟個有蹲監獄經驗的前流氓討論這樣的事情自己實在天真。他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選擇了最蠢的一個:天天蹲守在醫院門口觀察。這樣非常無禮,所以他很怕那些被觀察的人發現。
後來反倒是他發現有個人一直跟著自己。
那人他有印象的,是提醒他鞋帶鬆了的師兄,學校鼓號隊的號手,很高大帥氣的一個人。
鄧廷歌不知道他為什麼跟著自己,在羅恆秋過來打招呼的時候,只好裝作自己從未發現似的和他聊天。原本以為這師兄是個怪人,結果相處幾天下來,竟然十分投緣。
夢境到這裡為止都很正常,後面就變成了莫名其妙的冒險經歷:醫院突然湧出大量的醫生護士和病人家屬,樓裡濃煙滾滾。羅恆秋猛的跳起來說我們去救人,他就熱血上頭地跟著他衝了進去。
夢裡的羅恆秋有一張看不清楚的臉,一會兒是學生時代的師兄,一會兒又是事業有成的精英,總是站在他前面,帶著他躲避流彈或尋找藏匿地點。醫院裡槍彈亂飛,乒乒乓乓。鄧廷歌和他躲在拐角,手裡不知何時握著兩支槍。他們隔著一個走廊對視,沒有說話,全用眼神交流。
真像拍電影。鄧廷歌突然想,可這明明只是一個夢。
這個念頭一起,他頓時就醒了。鄧廷歌在床上坐起來,擰亮檯燈發呆。在夢結束的瞬間,羅恆秋用口型對他說:我掩護你,你往前衝。
鄧廷歌下床,拖出床底下的儲物箱。儲物箱有好幾個,他一時記不清各自裝了什麼,翻了半天終於把自己高中的學生證翻了出來。
學生證的最後五位數果然是00635。
起床吃早餐的時候他問自己爹媽:你們記得我學生證的後面幾位數字嗎?
鄧嘯說我還不如記股票程式碼。龐巧雲笑著說你們還有學生證?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他又問:“如果有條件,你們會不會天天去看我演出?”
龐巧雲說天天看你,不膩麼。一直不贊同他學這個的鄧嘯一聲都沒出,徑自看早間新聞。
鄧廷歌啃著油條喝著粥,心想師兄他……不會吧……不會的不會的……
最後一場演出之後,人民劇場的管理員過來收走了他們手裡的鑰匙。劇社的成員和聽聞這件事的觀眾都幫忙搬東西,將屬於劇社的物件整理出來,把凳子之類的東西擺放整齊。很快,這房間就再也看不出劇社存在過的痕跡了。
鄧廷歌看著牆上的印子發愣。他還記得這是去年排練的話劇獲獎之後他們在這裡慶祝時,將紅酒潑到牆上留下來的痕跡。牆皮老了舊了,酒色就一直褪不去,他們只好自己向人討了些膩子過來刷。新刷的那一塊很白,反而更加顯眼。
他站近了看,又走遠回頭再看。
格格不入,如此突兀。
“鄧啊,來合個影吧。”那邊有人叫他。
鄧廷歌便轉身跑了過去。他被推搡著站在最中央,身邊是手裡拿著個獎盃的劉昊君。
“舉好了舉好了。”有人喊。
他們照了好幾張照片,眾人笑成一團。劇社裡暗戀某個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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