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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少輝站在旁邊,目光隨便掃了掃,“看著還不錯。”
顧夏將手上那一隻遞給旁邊的服務人員,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衣袖褲腿挽得高高,衣衫上有不少水漬,他接過之後,又從池中隨便拎出一隻,指著手上的甲魚用帶著濃厚鄉音的普通話道:“這些都很新鮮,今天早上才從河裡抓上來,沒有那一隻會差的!”
雖然度假村的招牌是讓顧客自己挑菜,但一般的顧客也就動動嘴皮子,哪裡肯親自去抓王八,他提醒道:“小姐,小心這些鱉會咬人。”
“讓她自己慢慢選。”展少輝慢悠悠道,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示意顧夏繼續抓,“咬到了算工傷,既然跑這麼遠來吃飯,當然要選好的。”
他在旁邊保持風度地站著,手一揚指揮道:“多選幾隻,我們人多。”
他們兄弟來了四人,還有司機保鏢好幾個人,要分兩桌坐開。顧夏目光繼續在水池中的大小不同的甲魚上打轉,探著身子用手指在鱉殼上輕輕敲一敲,捏住甲魚的背殼將它抓起,看它動作靈活四肢亂蹬,就對展少輝道:“這隻也不錯!用來做紅燒甲魚怎麼樣?”
“太大了。”某人器宇軒昂地站著。
顧夏將它放回去,又選了一隻,“展少,這隻呢?”
“不強壯。”某人眸光淡掃。
顧夏又扔回去,用手一指,“那隻怎麼樣?”
“太小了。”某人嘴皮輕動。
“你當這是選王八呢?還是選媳婦呢?剁成塊燒熟了誰還看得出來!”顧夏站起身,眉毛一挑,雙手一攤,“要不然你自己來挑。”
展少輝右手撣了撣衣服,“我的衣服很貴的,為了吃只王八扔掉一件衣服不值得,上班時間帶你出來玩,你好歹也做一點事。”
他用手往池子裡一指,“那隻,你去把它抓起來看一下是不是好貨。”
顧夏撇撇嘴,彎腰繼續去抓甲魚,捏著殼將甲魚拎出,在展少輝面前晃晃,“展大少,這隻王八總可以了吧?”
展少輝唇角彎了彎,眸中盡染笑意。
抓了五六隻之後,顧夏就跑進屋洗手,出來看見院子旁邊有兩三棵橘子樹,黃澄澄的橘子像燈籠點綴在樹間,顧夏指著樹問老闆,“可以摘嗎?”
老闆笑呵呵答道:“可以,後面果園有更多,你想吃多少摘多少。你們可以摘一些帶回去,這可是純天然沒有打過農藥的。”
顧夏歡快地跑到橘子樹下,摘了一個試了試味道,水多汁甜,她沒忘記和人分享,又在低矮處摘了幾個,拿著橘子去找展少輝,看到遠處展少輝和鄭江河正朝另一個方向走,她喊道:“展少!”
那兩個男人頓了步,顧夏小跑過去,將橘子遞過去,“展少,剛摘的橘子。”
展少看了看她手上的東西,伸出手捻起一個,鄭江河也拿了一個,顧夏笑嘻嘻道:“這裡的老闆說後面果園還有很多,我想下午多摘點帶回去。”
“反正都是出來玩,你隨便吧。”展少輝回道,剝開橘子皮試了一瓣,“挺甜的,我們去那邊二樓坐坐,老四老五都在那邊,一會就該吃午飯。”
“那我再去拿幾個。展少,是開著窗戶的那個屋子嗎?”顧夏指著旁邊的樓問,看他點了點頭,就笑著跑開去拿橘子。
“她不會叫人拿來麼?”鄭江河看著她跑開的背影,道:“這個女人還真是精力好。”
展少輝揚了揚下巴,“不然就不帶她過來,太嬌氣的女人事多,看著就煩。”
鄭江河目光落在展少輝面上,滿面高深道:“大哥,我發現一件事情。”
“說。”
“外面的人都很客氣地稱呼你‘展少’,顧夏也這麼稱呼你,不過最近聽她叫多了,就覺得她好像純粹是當成你的名字在叫,好像……”
他頓了頓,看著展少輝道:“好像是在叫你名字的前兩個字。”
展少輝失笑,他早就聽出來了不一樣,別人說出來的時候十分小心,客氣又恭謹;唯獨顧夏叫出來是不同的,一個風雅的稱呼被她叫得十分順口,帶了一點糯糯的上滑音,少了幾分疏離。前陣子在醫院養傷的時候,安靜的病房就聽到她清脆的聲音,“展少,展少……”,落在耳中莫名地讓人覺得有一份親切的味道。展少輝面上沒什麼表情,“一個稱呼而已,也沒什麼不妥,我難道還要跟她計較?”
“她挺有趣。”鄭江河笑笑。
展少輝不置可否,和老三朝旁邊的小樓走去。
這裡離市區不遠,他們打算好好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