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他會和那些江湖朋友們把酒至天明。雖然他叮囑過要她早些睡,不必等他。可是她卻覺得冷清的睡不著,一顆懸在空中的心怎麼也放不下。成親不足一月,她初嘗獨守空房的滋味,竟是這般的磨人。
擱下手裡的東西,曾語柔起身踱至妝臺。銅鏡中的女子,眉目含情,嘴角的一絲微笑讓她清冷的臉龐上多了幾分溫柔。她輕輕撫摸著臉頰,幾乎認不出自己。
曾經多少次對鏡理妝,她都鬱結於心,莫說是展顏歡笑,就連眉頭都不曾真的舒展過。她爹還罵她說,喪氣的東西,看看你一臉苦相。原來並不是她相貌生的苦,而是她心裡苦。這就是相由心生嗎?
卸去頭上的釵環珠翠,將一頭濃密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上,拿起一把雕花嵌玉的髮梳,輕輕地將頭髮梳理順滑。一下一下,從頭頂至發稍,她的手勢輕柔而緩慢。
她又是一笑。這手法,還是夫君教她的呢。
他曾愛不釋手的幫她梳理著頭髮,她雖然背對著他,卻可以從銅鏡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男人,究竟有多喜愛一個女人,才會如她夫君這般,為她日日描眉梳髻,不曾有一絲的怠慢呢?縱然誠如她夫君所說,她的發,美的足以讓世間女子嫉妒,如果他不戀眷,又怎會從心底裡呵護呢?這世間的珍寶有很多,能嵌在人心底的才算數吧。
她是他心上的珍寶嗎?
就在曾語柔憂思轉濃的時候,門外隱約的腳步聲讓她凝住了心神。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不禁站起身來,還沒等她走到門口,就聽到房門被人拍了兩聲,“嘭嘭”的讓她心跳加速。但接著從門外傳來的話語,卻讓她安下了心。
“夫人。屬下失禮了。爺喝醉了,我扶他回府。如果夫人多有不便,那屬下就扶爺去書房就寢。”
“慢著。你等等。”曾語柔隨手摸了一根髮簪,飛快地挽了一個髮髻,這才匆匆地開啟門。還未等她看清眼前的狀況,懷裡就多了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而自他身體傳來的熟悉感覺,的確是她的夫君林寒宵。眉頭微微皺,低聲呢喃一句,“怎麼醉成這樣。”
“呵呵……呵呵……”懷裡的男人笑成一團,若不看他的臉,她還真以為是別人呢。連忙伸手控制大局,而她懷裡的大局卻不甘被她一個嬌柔女子所控制,差點就摔了一個跟頭。
門外站著的陳平飛快出手,分擔了一半林寒宵的重量,抱歉地看著曾語柔,說道:“屬下失禮了。”語罷,粗壯魁梧的身體撐住林寒宵的長軀,別看他身量略矮於林寒宵,但論力氣卻大得驚人。穩穩的把喝醉後低聲悶笑的林寒宵扶到床上,這才用袖口輕拭了一下額頭。
“這裡有我。夜深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曾語柔對他一笑。抬頭看他一眼,就認出他是給她送彩禮的那個人,不由又笑道:“原來是你,今天辛苦你了。”
“夫人言重了。屬下告退。”陳平微赧,抱拳施禮後快步退出門去。“嘎”的一聲,順手把門關緊。
服侍一個喝醉的人,這還是生平頭一回。曾語柔站在床畔,低頭看著歪在床上的男人,輕輕嘆了一聲。倒不是責備他無度飲酒,情非得已多喝幾杯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了。這個人,就連喝醉,都和別人不一樣呢。笑了笑,轉身走到桌上,執壺倒了一杯水。
“夫君,來,喝點水再睡。”曾語柔撐著林寒宵的身體,把冰涼的陶瓷杯遞至他的唇旁。
“呵呵……呵呵……”林寒宵一雙醉眼似睜非睜,一串低聲悶笑自唇間逸出。他的手,時重時輕地撫摸著曾語柔,從她的臉頰滑向她的腰側,一路延伸至她的渾圓的臀部與纖長的腿。
“別鬧了。喝水。”曾語柔一手撫著他,一手拿著杯子,根本沒法治住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
林寒宵張嘴喝了兩口,就嗆得咳嗽了起來。曾語柔放下杯子,幫他拍背順氣兒。這個人啊,還真不讓人省心。她搖搖頭,一臉的無可奈何。
是不是該幫他褪下衣衫呢?曾語柔猶豫著要不要下手。雖然她們是貨真價實的夫妻,但主動脫他的衣服卻還是頭一遭。
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可她還是要鼓起加倍的勇氣。伸出輕顫的雙手,在他的腰間遊走,時兒不著意的輕觸他的胸膛,便像被針紮了似的趕緊縮回手。燭光下,她的臉上泛起一陣淡淡的紅暈。她這女兒家的矜持,到底要留到什麼時候。
驀地抬起頭,不期然的與他眸光相對。他那一雙閃爍不定的眼睛正在緊緊地盯著她,似笑非笑的樣子說不出的奇怪,就在她困惑的瞬間,他又巧妙的將視線滑開。然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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