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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站在一旁和向晚大眼瞪小眼,不敢輕易移動半步。
“坐下。”向晚指了指面對自己的位置要他們坐下。
交換了一眼,男孩替妹妹拉開椅子讓她先坐下,才跟著入座。
“你們叫什麼名字?”向晚狀似隨口提起,伸手招來店小二要了一壺酒,再上一些下酒的小菜,反正等會兒自會有人替他付錢。
“朱暖墨。”男孩思索了片刻,開口回答。
從頭到尾沒開過口的女孩,遲疑了好半天后,才吶吶地開口:“我、我叫朱寒釉……”
“暖墨跟寒釉?”
兄妹倆同時頷首。
“真是好名字,替你們取名字的人肯定很疼愛你們。”向晚勾起和煦的笑痕,恬靜自在,不帶半點惡意和邪氣,很快籠絡了朱暖墨和朱寒釉的心。
“是娘替我們取的!”朱寒釉立刻神氣地回答。
“那要好好珍惜你們的名字。”向晚的笑容更加隨和。
朱暖墨和朱寒釉總是充斥著不安的眼神終於染上屬於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純潔,單純的快樂。
“大哥哥和那位姑娘是朋友?”朱暖墨有些好奇。
“從何看起?”他們一路上可都是假冒兄妹的名義,雖然兩人外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
“因為你們的穿著打扮,還有長相都不像。”朱暖墨端起面孔,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
“表情也不像。”朱寒釉忍不住插嘴。
“對啊,大哥哥,你還會笑,可是那位姑娘從頭到尾都沒笑過,雖然說不像在生氣,但就是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朱暖墨一邊說,朱寒釉邊在一旁點頭附和。
“哦,所以你們認為她很可怕?”
“不會。”說到這兒,兄妹倆又同時搖頭,“她是個大好人,只是不常笑。”
向晚笑了。
“沒錯。”三兩下灌進大口大口的酒,向晚蒼白的臉色漸漸浮現一抹病態的紅暈。
應該說水綺羅會端出最漂亮的微笑面對任何一個被她當作是對手、甚至是敵人的人,可對於沒有惡意,單純直率,發自內心的微笑,她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許是因為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外表強悍驕傲,內在卻很柔軟……
想到這兒,向晚猛然一頓。
從何時開始,他了解那女人外表和內在的反差了?
向晚陷入沉思,偏著頭,原本搖著扇子的手漸漸停了下來。
“好了。”嬌嫩的嗓音響起,水綺羅重新回到飯莊,一見到滿桌的下酒菜和向晚手中的酒壺,妝容精緻的俏臉隨即多了幾道細痕,眉心也蹙起深刻的皺痕。
“我不是說了要省著點吃喝嗎?”才剛用過午膳,她也不過出去不到半刻鐘,他竟又叫了一桌的小菜和一壺酒,是存心想吃垮她嗎?
“我以為豔府水四當家不會在意這些小錢。”向晚故意抬出她的名號。
“如果你想接下來都睡在荒郊野外的話,大可繼續浪費沒關係。”水綺羅冷言冷語的回答。
她現在才知道待在家裡的好,以前她從未擔心過身上帶的銀兩會有不夠花的一天。
瞧了瞧她腰間多出的幾隻小壺,向晚當面拆穿她,“你有資格說我嗎?”
想也知道她是去買酒了。大概是飯莊的酒不合她脾胃,一頓午膳用下來也不見她喝了多少,還特地跑到酒莊去買。
“這是我的銀兩。”她哼了聲,沒承認也沒否認。
眼看他們兩個似乎要吵起來,朱暖墨忙不迭地插嘴道:“姑娘,咱們該出發了。”
水綺羅和向晚這才收起劍拔弩張的態勢。
“馬車已經備好,這邊請。”朱暖墨有模有樣的領在前頭,並開始講解接下來的路途,“路程分為兩段,前頭一段較為平緩的路可以乘坐馬車,到了入山後的小徑便得勞煩姑娘自己走了。”
出了飯莊,一行四人坐上馬車。
雖然馬車是他們兄妹僱來的,但頭一次坐在馬車裡,兩兄妹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大約要花多久時間才會到?”也不知水綺羅是看出來了,還是隨口提起,很快轉移了兄妹倆的注意力。
“現在上去的話,最晚日落前可以到。”以往他們都是徒步上山,若是這個時辰上山的話,大概都是天色全暗了之後才會到,但這回前面的山路是靠馬車代步,可能會快些。
“這麼遠?”豔媚的嬌顏覆上一層疑慮,似在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