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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人稱之為“賽神仙”,因為這種藥物有很大的致幻效果,服用之後該人很快就會神志不清,隱約間似乎能見到自己心中最迫切渴望之事,忘卻周遭一切事物,甚至這時候有人用刀割他的肉都不會察覺。所以一開始,這“賽神仙”是被西南地區的郎中用來當做麻藥使用。
但後來隨著賽神仙傳到中原,不少病人康復之後依舊迷戀賽神仙,甚至到最後已經成癮,散盡家財只為一兩賽神仙,弄得形容枯槁,家破人亡。官府這才出面收繳了所有市面上流通的賽神仙,又派人將各地種植賽神仙的農田全數燒燬,下令將賽神仙列為禁藥,凡事種植、使用賽神仙的人都將受到嚴懲。
但官府雖然花了大力氣,可賽神仙仍然在民間悄悄流傳,而它最為氾濫的地方,正是軍營!
戰場上刀槍無眼,稍有不慎就會受傷,有些士兵傷勢太重,即使康復之後仍然會落下病根,或許是陰雨天氣隱隱發作,又或許是天氣一冷皮肉就好像有無數小蟲子才啃咬一般。有計程車兵忍不了這難耐的疼痛,或許是自己主動服用賽神仙,又或許是同僚們的蠱惑下誤用了賽神仙,總之是染上癮了。
士兵一旦對某種藥物成癮,勢必會影響他的作戰水平。正因為如此,在西北,不管是官府還是軍營,對於賽神仙的流通都視為重中之重。
如今從這兩個行腳商的箱子裡找出這種禁藥,幾個士兵都如臨大敵,不用領隊計程車兵喊話,自發就將這兩個行腳商擒下!
兩個行腳商立刻大聲求饒,相互將罪名推到對方身上。
一個說:“軍爺,軍爺饒命啊!這、這東西我真的不知道為何會在我的箱子裡!是他、是他,是他說和我一塊做生意,說不定是這個人放進去的!這、這真的和我沒有干係啊!”
另一個也毫不示弱,大聲喊道:“軍爺你千萬別被他糊弄過去了!這剛剛可是他要賄賂你啊,這分明是他知道箱子裡有賽神仙,才想矇混過關的!軍爺您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這一小隊士兵的隊長不為所動:“堵住他們的嘴,把他們的箱子都拿下來,全抬回去!”
隨後,他又轉向其餘幾個人,目光最終落在站在最後的一個年輕人身上:“你的路引呢?”
這年輕人也不急,從懷中拿出一張路引來,主動交給士兵隊長:“在下郝運,是許州府衙的一名衙役,這次奉命去庸城探望邵將軍。這一路正好與他們順路,就一塊兒走了。”
隊長先是仔細檢查了這張路引,確認無誤後,臉色緩和下來,又聽說這人是去探望已經致仕的邵將軍,語氣跟著好了三分:“原來是這樣,庸城距離此處還有一天多的腳程,前面三里處有一處驛站,你可以在那借一匹馬。”
說著,他便把路引還給了“郝運”。
“郝運”接過路引,說道:“多謝軍爺指點。”
士兵隊長也不再多說什麼,命令下屬將兩個行腳商連同他們的箱子一塊帶走,大手一揮,就讓其餘的人繼續趕路了。
這“郝運”,自然就是郭湛安了。
離開許州後,郭湛安轉頭就往庸城去了——之前在府衙門前看那些士兵的服裝,在軍中的品階絕對不低,能夠悄無聲息調動這批人的幕後推手,在西北統共就沒幾個。而且這些人既然能夠藉口是姜言年派他們來找他,只怕姜言年在軍營裡的情況已經不妙,軍營裡能夠制住姜言年的,又有幾個?
郭湛安擔心西北軍營已經從上頭開始譁變,現在去軍營找姜言年已經來不及了,而西北其他人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聲望與西北軍營抗衡,為今之計,只能去庸城求助於邵將軍。
邵將軍邵方比郭湛安的外祖父狄將軍還要年長五歲,兩人是一起在戰場上砍殺敵人的過命之交,以兄弟相稱。若不是當年郭湛安的外祖母,也就是狄夫人,不願意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武將,說不定狄婉言就要嫁給邵方的三兒子了。
邵方是個豁達的人,雖然做不成親家,但他依舊把狄婉言當成親侄女一般疼愛,可惜他身為武將,不被李崇浩賞識,雖然歷經兩朝屢立戰功,依舊被排斥在京城之外。最後更是因為他的戰功在同代人中一騎絕塵,在李崇浩的暗中威逼之下,不得不早早解甲歸田。
好在李崇浩要面子,看邵方如此識相,給了他一個子爵的頭銜,還在西北劃了一處小小的封地賜給邵方。可惜,邵方從此就被束縛在這一方小小的封地之上,連好兄弟狄將軍病逝,侄女狄婉言在京城鬱鬱而終都不得離開庸城。
如今郭湛安在西北已經算是走投無路,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前往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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