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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報的盔甲消耗數量,兵部會按照軍營上報的數量把舊的收集起來,然後按照每個軍營上交的數量進行發放。
這當中很容易作假,郭湛安把每一個數字都記錄下來,打算等姜言年下一次休沐來許州時好好問問。
除此之外,戶部每季度都有給許州下發一定量的糧食、衣物、農具等,這些數額也都清楚記錄在卷宗上,不過這部分會比軍營那邊的比較難查證,因為已經全部下發給百姓了,除非去調查戶部那邊的卷宗,否則根本沒法統計。但郭湛安還是都記下來,打算找機會讓京城裡的嶽安或者李紹鈞去戶部查閱。
郭湛安在這屋子裡呆了大半天,一直到石果敢匆匆來找他。
“郭大人,聽說今日你要找我?”石果敢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偷瞄郭湛安後頭那排書架,“有什麼事,不妨去外面說?”
郭湛安發覺石果敢的不安,順勢點頭說道:“好。”
石果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郭湛安不與他為難,走在石果敢前頭。離開的時候,郭湛安趁機轉頭,就發現石果敢正盯著左邊書架,隨後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郭湛安仔細回想了一下,左邊書架上的卷宗並不多,都是歷年訴訟相關的。許州民風彪悍,百姓們偶有口角也不愛到衙門說理,往往都是私下解決。郭湛安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找到石果敢貪墨銀兩和軍餉的證據,所以訴訟這方面的卷宗他還沒來得及看。
難不成,這當中有什麼秘密?
郭湛安面上不顯,跟著石果敢來到知州辦公的屋子。
一進屋,石果敢就像是變了個人,不像之前那種勉強壓制住內心不安的樣子,整個人都變得底氣十足,大馬金刀地坐下,問道:“郭大人,有何事啊?”
郭湛安早有準備,問道:“今日我查閱了前三個月許州的農田賦稅,發現兩個月前本來是要在許州南邊挖一條溝渠,並沒有動工。大人知道這件事麼?”
石果敢向來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擺擺手說道:“未曾聽說,這些都是通判自己可以決定的,大概是前頭那個還沒來得及辦就被捉進京了。”
郭湛安並沒有因為石果敢敷衍的態度而心生不悅,又問道:“還有一個多月前,因為連續大半個月沒有下雨,許州的莊家枯了小半。這件事,大人可曾知道?”
石果敢搖著腦袋繼續把責任推到原本的通判身上:“這也是通判的職責,原先那個並沒有告訴過我。”
郭湛安淡淡一笑,又問了好幾個問題。到最後,石果敢開始變得不耐煩了,郭湛安接下去的幾個問題,他想也沒想,全數推到原先那個通判身上。
郭湛安本來就不打算追究,見時機差不多了,又問:“那戶部發下來的糧食銀兩,大人可曾知道?”
石果敢想也不想,說道:“這也是通判的職責,我怎麼知道?”
“大人不知道?”郭湛安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說道,“農田水利是通判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但戶部發現來的銀兩糧食,卻是要經過知州稽核蓋章,才能發放下去的。如果大人不知道,這部分的銀兩糧食都去哪裡了?難不成,是有人貪墨了?”
石果敢心中一驚,他這是被郭湛安給坑了!
前頭那個通判只認錢,這些事情都是從他這邊經手的。不過石果敢不擔心那原先的通判把他供出來,因為這本來就是知州的職責,尤其是在通判嚴重失職的情況下,石果敢處理這些公務,合情合理。
那人已是戴罪之身,說的話不足為信,他石果敢背後還有四皇子撐腰,一點都不擔心獄中會傳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訊息來。
萬萬沒想到,這郭湛安竟然一肚子壞水,先用一些普通的小事來麻痺他,等他不耐煩了,才亮出毒牙,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
石果敢很快冷靜下來,那部分賬他都做好了,不怕郭湛安查。
這麼一想,石果敢反客為主,主動剖白:“是我答順口了,這部分公務之前的確是我在處理,卷宗也在我這,郭大人要,我現在就給你。”
郭湛安的目的不在於此,不過既然石果敢主動交出來,他也樂得接受:“之前辛苦石大人了,這些公務本來就是通判的職責所在,以後就不勞煩石大人,全都交給我就行了。”
石果敢皮笑肉不笑地把那些卷宗交給郭湛安,說道:“郭大人初來乍到,怕是還有很多地方都不熟悉,這部分公務先交給我也無所謂,郭大人還有其他要事要做。”
郭湛安搖搖頭,說道:“職責所在,縱然一死也當完成,更何況許州的農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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