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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得天獨厚的山中小道。此處山巒起伏,來往的商旅若是想要跨到山的另一邊去,最便捷的道路,就是從桐花縣外頭的那條小路走,穿山而過。
可惜這山裡沒就沒有開鑿出什麼路,想要穿山而過,對人來說倒是容易,但對於裝載了大宗物件的馬車牛車,就不容易了。
加上這山頭幾年前被一群土匪給佔據了,傳言這群土匪很是殘暴,非本寨的活物進去了,基本就指剩下一具散落的骨架出來。這傳言越傳越兇,越傳越廣,久而久之,桐花縣就成了商旅眼中的禁地,不是東南西北旅人的週轉之處。
所以,桐花縣那條通向外面的大路,修得很不用心。
而現在,就在桐花縣這唯一的大路上,兩個穿戴普通的轎伕一前一後,正抬著一頂油頂小轎,歪歪斜斜地往“棉被”上留下兩排黑不溜秋的腳印。
當真是把這難得的雪景破壞了一塌糊塗。
兩個轎伕在心中叫苦不迭。
事情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這客人是兩天前在永安府找上他們的,也不客氣,上來就說了要儘快去桐花縣,價格嘛,倒還算厚道,比往常加了個三成。
“我知道冬天大雪,路不好走,但我有急事要趕去桐花縣。大冬天的,兩位若是答應帶我去桐花縣,我就多加三成的酬勞,當做這冬日的補貼。”客人劍眉星目,面色如玉,說話的時候嘴角一直掛著笑,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兩個轎伕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說:“三成也太少了。這大冬天的,大雪封山,桐花縣那條路本身就不好走,現在要去桐花縣,怎麼也要多給個七成的酬勞才行。”
這個客人脾氣好,轎伕漫天要價,他也不氣,只是伸出一隻手,比了個“四”的姿勢,說:“七成也太多了些,四成吧,買些熱酒喝了,暖暖身子。”
轎伕們見他雖然衣著簡樸,但一雙手卻絲毫比他們見過的所有女子的手都要嬌嫩,一身書生氣,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雖然不知道這客人為什麼這麼急著進桐花縣,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兩個繼續討價還價。
“今天冬天的雪格外大,桐花縣那條路的積雪一定很厚。桐花縣的人冬天不外出,路上積雪定然沒有人清掃,這永安府,敢在這時候抬著人進桐花縣的,不是我誇海口,就我們哥兩個。”
另一個轎伕也跟著在一旁起鬨:“可不是麼,這冰天雪地的,別說人了,連往日深山裡的野獸都不出來活動了。我們兩個要抬著一個公子哥進桐花縣,可不是賭上命的生意嘛!”
客人卻是一直微笑,聽了他兩人半真半假的叫苦,搖搖頭,說道:“多加四成,再多,我還不如自己去桐花縣。”
兩個轎伕眼珠子一轉,一個就說:“那也行,只是我就當積德,和客人說一句,這大雪一下啊,桐花縣那唯一的一條路就被埋在雪地底下了,到了那一眼望過去,白茫茫的一片,就和隔壁老劉頭攤子上的白麵一樣,壓根分不清方向。可惜啊,那山裡頭的野獸可多了,這大冬天的,吃不飽,看見客人您,指不定就把你當過冬的糧食給吃了。”
這兩個轎伕合作久了,這人剛說話,另一個就跟上:“野獸算什麼,萬一被那個土匪寨子給盯上了,那才叫完蛋了,保管叫你脫一層皮!”
先頭那個一拍腦門,哎呦了一聲,恍然大悟狀地道:“可不是麼,你這可提醒我了。那土匪寨子都是一群大老粗,聽聞寨子裡都沒一個娘兒們。你說寨子裡那麼多男人,可不是要找個人瀉瀉火麼?嘖嘖嘖,這可真是羊入虎口,好好的一個公子哥兒……”說到最後,他還拿一雙豆眼上下打量了客人一番。
這話中的意思,還有這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那客人收起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換上了難得的嚴肅。客人長得很是英俊,一臉嚴肅的樣子非但沒有破壞他的帥氣,反而顯得更加出眾。
“多謝二位提醒,只不過誰是羊誰是虎,不到最後又有誰知道呢?”說罷,他竟然一擺袖子,施施然走了。
留下兩個轎伕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最後還是其中一個先清醒過來,扯開嗓門喊道:“客人,客人還請留步,四成,四成如何?多加四成的價格,我們兄弟兩個就保證抬著您舒舒服服地到桐花縣。”
那客人聞言,果然留步了,只是這回主動權到了他手上,自然不可能讓這兩個轎伕這麼容易就多賺了錢去。
“之前說好是四成,可是這回就不行了,三成,我最初的價格。”
兩個轎伕聞言幾欲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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