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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棠卻還不甘心。
只可惜高平公不知道他的女兒為他如此,誰說女子不如兒郎。
同樣是唯一的女兒,上谷公主在宮中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小小年紀便城府深不可測。而李棠卻深得寵愛,養在深閨無憂無慮。誰料世事無常,她這個未曾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頭一遭受到的大難竟是父親命懸一線。
“唉!”上谷公主神情哀慼,扶她起來,“棠兒,倘若有一絲希望,本宮也絕不會袖手旁觀。著實是李大人這次,罪不容恕。”她話說的半真半假。高平公沒事更好,她也不想北涼滅亡。畢竟那是她母妃的故鄉,也是左昭儀心心念唸的家鄉。可她的父皇勢不可擋,滅北涼是早晚的事,上谷公主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李棠恨恨瞪她一眼,只當她是虛情假意。楚離看著,不由嘆息,心想還是她和師姐好,沒有什麼恩怨糾葛。
正想著,遠遠地門口石霂站了出來,輕喚一聲,“離兒。”
楚離連忙走過去,“師姐,你怎麼出來了。”石霂身子虛,楚離勒令她好好休息。同樣受傷,楚離雖然重傷,卻還是能活蹦亂跳,可石霂臉色卻越來越蒼白,看得楚離心都揪在一起了。
“怎麼了?”石霂笑笑,“出來曬曬太陽,不然我快發黴了。”
楚離無奈,想了想幹脆摟住她的腰,讓石霂整個人都依靠在自己身上,聲音輕輕的,“高平公李順謊報軍情,將處以極刑。他女兒李棠,”眼神示意了下李棠的方向,“前來求救。”
“向你?”石霂皺眉,“還是向公主?”
楚離意味不明地勾唇,“我看,是向公主求助不成,只好找我。”
“離兒,”石霂看著她神情,“你打算怎麼做?”
楚離眯了眯眼睛,“那要看公主怎麼做。”
她現在對渠迪,已經是三分情誼七分漠然。那三分情是因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說到底上谷公主曾在平城救過她暖過她。救命之恩,楚離不敢忘。然而,上谷公主處心積慮欺騙利用自己,這點,楚離也不敢忘。她和石霂輕聲說話,那邊上谷公主已經半摟半強迫地帶走了李棠。
楚離又問,“師姐,你身上的寒症怎麼樣了?”她說,“我這兩日仔細看了看師父給的那本書,好像能治你的病。”
“嗯?”石霂有些驚訝,“能?”
楚離點頭,“但……有些為難。”
“說來聽聽。”
“第一個辦法,我是決不允許的。”楚離語氣堅決,神情卻有些不安,“可是……第二個辦法,卻又著實不知何時有用。”
她還是全部說了出來,“要麼,你找個如意郎君,陰陽調和暖你內元,要麼,清淨孤修,藉助你身上的清冽之氣正好有助於修為。”
石霂垂了眸子,這兩個法子她自己不是不知道。可是,找個男子,她是決計做不到的。清淨孤修——看現在這情形,楚離已經滿心滿眼都是她,她又怎能在這種時候拋棄楚離而去清修?
“如若不然,你損傷元氣,只怕……於壽命有損。”楚離說著愈發摟緊了她,“師姐……你……試試清修吧。”她垂了眸子,心中滋味難言。
石霂撫摸著她的臉頰,讓她抬起頭來望著自己,面帶笑意眉目溫柔,“沒有你,便是活上千年萬年也如行屍走肉。”她與她耳鬢廝磨,“我心甘情願。”
楚離一震,胸腔裡好像被誰重擊了一拳。她從不知道石霂竟如此痴狂,再抬眼時,便覺得石霂眼角眉梢都是傲然於世的風華,那不羈與灑脫,和深情與溫柔混成一體,彷彿奪去了天地光輝,讓人移不開眼睛。
“石霂……”楚離痴了,閉上眼睛吻過去,含住她溼軟的唇,半是壓抑半是放縱地一時溫柔,一時撕咬,石霂回應著她,竟扶住她腰肢舌尖探入她口中。她們沉浸在彼此的香軟中,楚離心潮湧動,不自覺抬手掐出個結界來,穩穩地將她和石霂裹在其中。
直到她們聽到有人“哎呦”一聲,似是撞到結界,楚離才鬆開石霂,理好她的衣衫,兩人望著彼此紅潤的臉色,楚離突然道,“霂霂,我突然發現,你動情的時候,身子……非常暖。”
石霂一怔,臉上越發紅了些,就去捂楚離的嘴,“不要說混話。”
“可是——唔!”楚離眨眨眼,卻好似發現了新大陸。寒症——暖,如果石霂動情的時候,身子是暖的,是不是隻要不洩|身就有利於驅寒?她為這個想法驚喜不已,可轉念一想,這樣的話,豈不是隻負責放火卻不滅火?時間長了,石霂會想殺了她吧?楚離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