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可那股血腥氣卻未散。隨著楚離和石霂的奔跑,血腥氣一直尾隨。
石霂掌心裡都是冷汗。
空氣裡傳來桀桀怪笑,那聲音撕裂像劃破木頭髮出的,讓人毛骨悚然。
楚離安然無恙,身前的石霂卻悶哼一聲,踉蹌了一下。楚離大驚,“師姐!”
她們一路疾奔,這會兒竟然跑到田間小道上。楚離抬頭,就看見面前站著一個渾身裹著白袍的人,帶著極重的血腥氣。
“離兒……”石霂身子有些發抖,卻將楚離護在身後。她聲音有些艱澀,“離兒,待會兒你抓住機會,一定要逃走。”
楚離不知道她為何臉色蒼白如紙,似乎面前這人帶給她極大恐懼。她握住石霂的手腕,“我做不到。”
石霂回頭瞪她,急切道,“做不到也得做到!”
楚離咬牙不做聲。
那白袍怪人說話了,“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的寶貝兒,終於找到你了。”那話卻是對著石霂說的。
石霂將楚離拉到身後,一步步往後退。
又是一陣刺骨的怪笑,白袍人好整以暇,像貓捉老鼠一樣看著石霂。
沒過一會兒,石霂卻像是脫力一樣,也不退了。她知道自己躲不掉,卻深深望了楚離一眼。
“師姐……”楚離心都顫了,石霂那眼神竟似訣別。
她們站在山丘上,身後雜草灌木叢生。眼見著白袍人一步步走過來,石霂手上忽然用力,將楚離推落山丘。楚離不察,一時跌落進叢密的灌木中。她大驚失色,“石霂!”
石霂身子仍然有些微發抖,卻昂然而立。羸弱的身形擋在山丘前,望著白袍人。
“寶貝兒,你讓我好找啊。”白袍人眼角瞟了跌落的楚離一眼,卻不甚在意,周身血腥氣裹住了石霂。
石霂連掙扎都沒有掙扎。她雖然善用陣法,但功夫不高,修為也一般,白袍人近在眼前,她根本無力抵抗。
見狀,白袍人哈哈大笑,“這才是我的好寶貝!”
他裹住石霂正要走,突然聽得身後一聲怒吼,“放開她!”
石霂回頭一看,楚離竟然爬了上來,“離兒!”石霂心都在發抖,“你……快走!”
看見石霂被那白袍人抱在懷裡,楚離只覺得整個人都快憤怒炸了。她強壓著聲音,“放手。”
白袍人不屑的笑兩聲,“寶貝兒,這可是她自己找來的。”話是對懷裡的石霂說的。
可卻徹底激怒了楚離。一個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最容易全神貫注地集中到一點。楚離聲音有些變形,“放開她。”
白袍人不以為然,看一眼憤怒中的楚離,故意挑釁似的鉗制住石霂下巴,就要吻上去。
“……”楚離倒抽一口冷氣,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便是在那一刻,她雙眸變了顏色,那澄澈的眸子這會兒呈現出陰沉的黑。她緩緩抬起了右手,白袍人眼角餘光瞥見時,毫不在意,可下一刻,他卻被重擊一下,整個人倒退幾步。雙臂發麻,定睛一看,竟是楚離自己以極大的力度朝他撞了過來,當此之際,忽然覺得雙手手腕一陣刺痛,疼得他鬆了手,懷中的石霂便被搶了去。
原來是楚離的銀針。
“離兒……”石霂摟住了楚離的脖子,渾身發抖。
楚離一身戾氣,像是積攢了二十年的怨氣都爆發了出來。五官都有些扭曲。
白袍人大怒,一掌朝楚離打來。楚離將石霂護在身後,腦子裡源源不斷閃過那本書的內容。她雖然力有不逮,但極度憤怒之下,手心竟讓化處了一柄短刃,漆黑如墨,卻又帶著隱隱血色。
白袍人眼見著楚離掌心泛紅,待看清那短匕時,大吃一驚,連忙止住腳步,“刈鹿刀?”他乍然變了聲音,驚慌失措地一聲尖叫,“刈鹿刀!”
那是上古名器,殺人不見血。鑄劍名師徐夫人的嫡裔徐魯子耗盡畢生精力鑄成的武器,“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唯勝者得鹿而刈之。”此刀乃王者之刃,戾氣極重,殺盡天下人。仁者持刀,刈鹿刀為仁者之刀。兇者持刀,刈鹿刀便是天下最難匹敵的殺人利器。可殺奸佞之人,亦可殺忠義之士。只是此刀早已遺失,不過是傳說中的東西,若非白袍人汲汲於此道,絕認不出來。就連化出刈鹿刀的楚離,都不知道自己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白袍人驚恐之極,“你是什麼人!”可楚離不答話,她正拼勁全身力氣在掌控手中的短刃。那短刃似乎還在變長,楚離只覺得渾身氣血翻湧,她根本控制不住這柄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