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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離心頭一抽,怔然道,“記得……”
赫連霂身子往後靠了靠,依在楚離身前,“離兒,你幫我畫眉吧。”
楚離指尖一抖,赫連霂看她神情,心底越發溫柔了些。她的離兒並沒有完全忘記她,還是會被自己牽動情緒。多好。赫連霂閉上了眼睛,握住楚離的手。
楚離魔怔了下。胸腔裡有什麼東西躁動,好像要衝破束縛似的,讓她心緒不寧。她低頭望著靠在自己身上的石霂,“師姐……”
“嗯?”
“我……我給你梳頭吧。”
赫連霂輕輕一聲嘆息,便離開了楚離身體。這片刻溫柔竟如此短暫,她想和楚離距離近一些,如今也這麼不容易。
“好。”赫連霂輕聲應下。楚離在她身後,一下一下動作輕柔地給她梳理烏髮,那柔滑的青絲穿過楚離指尖,楚離卻猛地一震。這種感覺……太讓人心悸了。楚離記得這種感受,手指在她秀髮裡穿梭,不止如此,還有別的……別的什麼呢?楚離記不起來了。
她又給赫連霂畫眉。面前的人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楚離只覺得指尖控制不住的抖。她輕聲道,“師姐,你閉上眼睛吧。”
赫連霂笑笑,“你怕我看你?”話是這麼說著,卻還是順從地閉上雙目。
楚離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她右手拿著畫筆,左手輕柔地貼在赫連霂臉上,望著眼前這人竟不由得痴了。
細落疑含霧,斜飛覺帶風。溼槐仍足綠,沾桃更上紅。當真和夢裡那看不清的人影如此相像,原來這人芙蓉如面柳如眉,一點紅暈染桃花。楚離不覺撫摸上她臉頰上那道疤痕,“疼嗎?”
那已經是經年的痕跡,如今卻依然顯出猙獰之態。便似那冬日的寒霜落在紅梅上,滄桑而又烈然。
赫連霂彎了唇角,“不疼。”
楚離怔怔的,給她梳頭畫眉,最後插上了那根白玉簪。
赫連霂自己帶上了面紗,楚離道,“你很好看,為什麼要帶面紗呢?”音落就想到她臉上的疤痕,又道,“那疤也好看。”
赫連霂笑出聲來,“離兒真會說話。”就朝楚離眨眨眼,拉著她的手道,“多謝離兒為我梳妝。”
她們距離太近了。不知是不是赫連霂有意,楚離只覺得自己與她呼吸相間,似乎稍微動一動,就要吻上她了。楚離心臟處發疼,一直在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似的。她連忙後退一步,“師姐,時辰不早了,再過一會兒只怕宮裡要來人宣旨,我先去廚房看看。”
她奪門而出,卻在轉身時掃了一眼那床榻,太子和她真的是……同床共枕嗎?
楚離垂眸,逃似的快步離去。房間裡只剩下赫連霂一個,望著她逃竄的背影,幽幽一聲嘆。便無力似的坐倒下來,失神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難道……一切都只能重新來過了嗎?
她又是一聲嘆,閉上眼睛,掩去所有情緒。 ;國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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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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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赫連霂仍然帶著面紗,和南朝太子劉宋坐在一處。首座自然是皇帝,右側坐著皇后,左側坐著太子拓跋晃。
楚離坐在左邊第三位,她後面竟然是崔浩。右側第三是樂安王,之後是上谷公主。餘下的拓跋贊和拓跋餘也分別坐在一左一右。
可是還沒等宴會開始,皇后就咳嗽起來,似是身子不適,面色極為蒼白。拓跋燾忙令御醫前來看診,說是皇后體弱,不宜勞累。拓跋燾就令人將皇后送回了寢宮。
皇帝道,“南朝太子攜太子妃前來賀喜,朕實在高興。共飲此杯!”皇帝一舉杯,大家誰敢不照做?第一杯酒竟然不是敬拓跋晃和他兒子,而是敬了南朝趕來的太子和太子妃,這算是給足了南朝面子了。
這是喜慶之宴,一場宴會快結束時,楚離看見上谷公主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她不明所以。
太子拓跋晃說,“南安隱王也千里迢迢趕來為皇太孫慶生,本宮十分高興,共飲此杯。”
說話時,眼神似是不經意地掃過楚離。
楚離一驚,吳王竟然是南安隱王?她可沒忘記這個名諱。當初她第一次從平城離開時遇到的那些殺手,不就是聲稱是南安隱王的人嗎?楚離不由得目光鎖在了吳王拓跋餘身上。
皇帝笑道,“吳王還有這個別稱,有趣。等你成親之日,朕就賜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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