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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歡快地跑到楚離身邊。楚離笑眯眯地看著她,“珠兒,你可真聰明。”
“楚姐姐,我每天都乖乖讀書!”珠兒撒嬌似的說,“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珠兒時刻都記著!”
楚離滿意地點點頭。
公輸定盯著珠兒半晌,眼珠一轉道,“珠兒,你要不要拜我為師?”
“才不要!”珠兒握緊楚離的手,“楚姐姐才是我師父!”
楚離聽他倆的對話,心中一動,俯身附耳道,“魯門之技奇且巧,有許多稀奇古怪不外傳的寶貝,珠兒,不如你就跟他學學看?”
珠兒一臉為難,“可珠兒不想離開楚姐姐。”
“這有何難,你拜公輸定為師,當是他嫡傳弟子,那麼必然是由他親自教授。”楚離想了想,“我可以想辦法先把他留下來。”
“真的?”
“放心。”楚離望著公輸定說,“你要收珠兒為徒當然可以,只是這事兒稍微有點麻煩。”
公輸定愣了愣,“有何麻煩?”
“我已寫信給師姐,說要帶珠兒回去,拜入我師門。如今你要收她為徒,只怕要先送我們回去跟師父知會一聲。”
公輸定大喜,“自然自然,本就是要送你們回去的。”
上谷公主聽了半天,打量著公輸定皺眉問,“魯門公輸定?”
“正是。”
上谷公主看了眼楚離,笑笑,“國師交遊廣闊。”
“四海之內皆兄弟嘛。”楚離毫不謙讓,走近拓跋迪身邊問,“公主身子可好了?”
“無礙。只是皇宮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那不如跟我們一塊回上洛郡好了。”楚離看看她蒼白的臉色,不由一聲輕嘆,“說起來,皇宮的日子確實不怎麼好。”
拓跋迪見她眸中憐惜,竟不由心中一暖,卻垂眸道,“如今既然無處可去,便只好求國師多加照拂了。”
“公主哪裡話,”楚離拉住她的手,笑嘻嘻道,“在平城你待我不薄,現今我有機會投桃報李,正是應該。何況咱們還是朋友。公主你說是不是?”
拓跋迪望著楚離的笑容,一時愣怔。雖然出宮是計劃好的事情,但她確實吃了不少苦頭。第一個就是沒料到左昭儀會為她絕食,險些喪命。上谷公主不過是跟她父皇商量好了演一齣戲,誰想那深深宮牆裡竟真有一人為她如此搏命。偏偏實情她還一個字都不能吐露。更意外的是,左昭儀為了她,竟能揹著皇帝私下散盡錢財打通關係將她送出宮去。這可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皇帝倒是樂得順水推舟,讓侍衛追了她幾日幾夜。連日的奔波和震驚,讓她不堪重負,到底是昏了過去。
只不過來到代郡就清醒了。可她不想醒。她其實從沒有把左昭儀算進她的未來裡。畢竟,輩分上,左昭儀怎麼說也是她名義上的母后。在拓跋迪的規劃裡,最多到最後護著左昭儀衣食無憂。可而今左昭儀為她做的一切,卻讓她心中極為震動。滋味著實難言。
上谷公主拓跋迪生在皇家,她的父皇剛毅冷酷,母后早逝,兄弟們又各懷心思,唯一一個能說上話的皇姐南安公主竟早早出嫁病逝。整個皇宮裡的人誰不是看菜下碟察言觀色地過日子。對於她這樣無依無靠又絕無可能翻身的公主,宮人有幾個能好好待她。長在那樣一個無情無義人心叵測的環境裡,她從來不相信感情。但她又極為缺愛。想來也是可笑,大魏唯一的公主——上谷公主,民間都傳她深得皇帝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她實際上卻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在那後宮深處孤獨而寂寞的長大,所有的悲歡離合都戴上了面具,她看不清別人,別人也看不清她。她的日子看起來縱性肆意,可實際上卻是如履薄冰。所以她貪戀女子的溫柔,恨不能躲在溫柔鄉里永眠。儘管她比誰都清楚,那些願意跟她好的宮人,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倘若有朝一日她不再是公主,她身邊那些人只怕一個比一個躲得快。
甚至是左昭儀。一開始的時候,不也是因為她是大魏的公主,所以才刻意接近她嗎?
唯一的例外,恐怕只有楚離了。楚離次次忤逆她,稜角分明,然而又並非當真能危害她。楚離拿她當朋友。
“朋友”這個詞,對上谷公主來說,實在太陌生了。她不相信人心,不相信感情,又如何能相信朋友?可她卻不由自主地相信楚離。
不知道怎麼了,好像事情突然都變得“面目全非”。左昭儀竟然肯為她冒生命危險,這種感覺太讓拓跋迪動容了。而楚離,一如既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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