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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了。”又皺眉道,“不過,送入死牢卻也奇怪,高允反對殺生啊。你是堂堂國師,一條人命,竟然就這樣送牢裡來了。”
說著嘀咕一句,“難道是因為你進言魏帝,讓和尚都還俗入伍?”
楚離奇道,“我什麼時候進言過讓和尚還俗當兵了?”
“哎——”百里雁融也驚奇,“天下皆知啊,你應詔上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針砭時弊,說的皇帝痛哭流涕,說要控制寺廟規模和僧侶數量。”
“可我沒說讓和尚還俗當兵啊!”楚離哭笑不得,“哪有讓人家已經遁入空門的硬生生給拉出來的?我只是進言皇帝提高出家的門檻,規定寺廟的規格和準建標準,從不曾說過讓和尚還俗入伍的話。怎麼能把和尚送到戰場上殺人?這也太沒有道理。”
百里雁融默默聽著,忽然道,“如今,天下皆知,新任小國師反佛倡道,為了遏制佛教規模,不惜得罪天下眾僧,讓超出規格的僧人強行還俗入伍,讓不殺生的僧人不殺人就自裁。”
說完,他和楚離都陷入了沉默。
事情顯然不是楚離原先以為的那樣。
百里雁融又道,“即便如此,高允也不是個挾私報復的人。投你入死牢這事,著實蹊蹺。”
可是蹊蹺的事情,又豈止這一件?楚離沉默下來,思緒翻飛。
她心神不穩,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感。隱隱約約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個漩渦,一個……深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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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釵頭鳳】29
東泰州的牢房陰暗潮溼,剛踏進去迎面就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小…說…一步一步被牢頭押進去,視線也越來越黑暗。很快就一片昏暗,待得“嘩啦”一聲鎖鏈落下,楚離站在這牢房中,四下昏黑,空氣裡瀰漫著陳腐的黴味。
以及,騷臭味。
一路走過來,兩旁牢房裡三三兩兩都關了些人。那些人的眼神如此漠然死寂,又帶著幸災樂禍。好像很開心又有人來陪他們似的。他們身上原本純白的囚衣如今已經髒成灰褐色,散發出陣陣惡臭。
楚離忍不住有些反胃。她剛站定,就看到對面一個鬍子拉碴頭髮亂蓬蓬的男人,大咧咧走到牢房正面,就那麼正對著楚離的牢房解開了衣服,然後小便。
楚離連忙轉過頭去。就聽到一陣鬨笑,“哪來的小娘子啊?自己一個人孤單單關著多寂寞?不如讓哥幾個陪你消遣消遣?”
“哎哎,還知道害羞呢!蛇頭,把你那玩意兒亮出來給小美人看看,大不大啊!”
他們一邊鬨笑,一邊解開腰帶,對著楚離的牢房小便。
楚離原本轉過頭去,這會兒聽著動靜,忽然轉過頭來看著他們,目光中全是憐憫。
那些人還在鬨鬧不休,越喊越大聲,越喊越低俗。
可楚離就只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不懼不避。
那些人漸漸有些不自在,鬨笑聲慢慢小了。半晌,竟然安靜了下來。那個叫做蛇頭的人惡狠狠地看著楚離,“看什麼看!想讓大爺嚐嚐爽一爽嗎!”
粗鄙又低俗。
楚離掃了一眼他的尿液,面無異色地輕聲道,“尿液渾濁,異味重,”又看一眼那人佈滿血絲的眼睛,“雙目乾紅,必是體虛火旺,燒肝傷腎所致。你是不是經常下身脹痛發癢,眼睛肝疼,喉中發澀如同撕裂一樣?”
叫做蛇頭的男人愣了愣,忽然手忙腳亂的放下衣服擋住自己身體,撲通一聲跪下來,“姑娘,你是大夫是不是?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好難受!”他淚流滿面。
一眾人都怔了怔。原先說話的那人道,“你真是大夫?”
楚離搖頭,“略知皮毛。但都是紙上談兵,沒給人看過。”
“刀疤,你別說了,能有個懂醫術的已經知足了,不然咱們就是疼死在這兒也沒人管!”蛇頭說罷,又對楚離叩首,“姑娘,姑娘,你儘管給我看好了,我不怕,求你,求求你給我看看吧!”
楚離卻垂眸不語。她自己被關在單獨的牢房裡,除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外什麼都沒有。可是就算死馬當活馬醫的大膽針灸,她也過不去。於是她停了一會兒道,“我也關在這裡,沒辦法施救。”
聽她這樣說,對面的犯人竟然都跪了下來,楚離聽他們七嘴八舌地哭訴著。
“姑娘,求求你治治我的腿吧,每天又癢又疼,難受的恨不能死了。”那人捋起褲管,楚離就看看吳青腿上已經被抓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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