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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你十分捨得我。”左昭儀不滿的輕推她一把,神色滿是不愉。
“血濃於水,咱們呀,誰也捨不得誰。”拓跋迪撕咬她嘴唇,滿是眷戀。
左昭儀情動,越發勾緊了手臂。
“迪兒,咱們北涼現在岌岌可危啊。”
拓跋迪停下動作,調笑地看著她,“左昭儀如此關心國家大事。”
“北涼一滅,我便成了亡國故妃,只怕在這深宮更要難捱了。”可是,她才二十七歲。身後無可依傍,深宮這頭巨獸便能將她肆意蹂|躪。
“你有我。我是大魏的上谷公主,姨娘,我會護著你。”拓跋迪吻在她鎖骨處,左昭儀動情呻||吟,卻輕喘道,“你是不是又看上了那個小國師?那個楚離已經鬧得天下皆知,竟當朝發難,如此不知深淺。你卻和她走這麼近,還特地代她宴請世族,淨落人話柄。”
“姨娘有所不知,我就是要她落人話柄。”
左昭儀皺眉,“卻也累及你自己,這是為何?”
“嗯……”拓跋迪坐起來,目光不知落在何處,“父皇需要這樣的開路先鋒。許我事成封為平王,可我怎敢輕信他。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想讓楚離成為一把良弓,我也得為自己留條後路。”
“迪兒?”
拓跋迪聲音輕,左昭儀沒聽清楚。
“姨娘,你放心。”拓跋迪笑了笑,“莫說我不喜歡她,縱當真喜歡她又如何?咱們身在皇家,兒女情長算什麼東西。”
左昭儀頓了頓,幽幽地望著她,“在迪兒心中,我算什麼呢?”
“姨娘不要胡思亂想,我喜歡親近姨娘,只盼著一生一世都能和姨娘歡好。姨娘於我,怎是旁人可比。只衝著你是我母后唯一的妹妹,我也定要保你一世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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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釵頭鳳】20
申時一刻,被冷落了二十年的公主府迎來了史上最熱鬧的盛宴。
公主府邸依山而建,佔地百畝,宮格錯落景緻華美。尤其府上取了山上清溪活水,順流而下取道成細河,緩緩地流淌在公主府內,形成一條水脈,滋養著公主府的土地,被人稱為養鳳河。拓跋迪大擺流水宴,曲水流觴沿著養鳳河綿延百里,百官共慶。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間,人人臉上洋溢著笑容,幾乎讓楚離以為他們個個都與自己交好了。可實際上,這些官員,楚離一個都不認識……
高平公李順稱病未到,但是送上了賀禮,竟是一口鋒利的寶劍。楚離不解其意,倒是來走了過場的崔司徒笑罵了句,“這老兒,賀禮送劍,不是盼著人有血光災嗎!”他飲了一杯酒,對楚離說,“國師,來,本官為你添上一禮,化去這血災。”說著一口酒噴在劍上,抓起楚離的手送到劍刃割破一層皮,那血色混著酒沿著劍身緩緩下滑,崔浩握著楚離的手指,蘸著血水畫了一個八卦圖。
“老夫與你相識一場,如今借花送佛,還望小國師不要嫌棄。”畫完滿意地點點頭,“無名寶劍,開鋒不見血,必生禍端。如今劍已認主,李老兒白白折了這上等寶劍,解氣,著實解氣!”他大笑兩聲,又分別敬了楚離和上谷公主一杯酒,便負手而去。
食指上還有小血珠不時冒出來,楚離黑線地看著自己擦不完血珠的手指,哭笑不得。
上谷公主又飲了一杯酒,已有三分醉意。她將手中酒盞遞給下人,揮退旁人後附耳低語,“國師看什麼呢?”
“看喝酒誤事。”楚離無奈輕嘆,“崔司徒也真是,要畫也用他自己的手畫啊,這血都止不住。”確實,楚離食指上汩汩地冒著血珠,一個接一個地湧出來。
上谷公主目光轉向她的食指,忽然捉了去,含在口中。
“……”楚離手一抖,登時僵了整個右臂。食指被溼熱的舌尖抵住,滑膩柔軟,傷口處微微刺疼,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癢。從指尖蔓延到右臂,再竄到心口。楚離結巴起來,“公……公主……你……”
她想把手指抽出來,卻被上谷公主牢牢捉著,含糊不清地道,“別動。”唇舌翻動又是一番酥麻。
楚離屏住呼吸,睜大眼睛望著拓跋迪。上谷公主面帶酡紅,眼醉三分含春帶媚,眼波流轉便化開了溫柔旖旎,彷彿揉碎了月光清輝。讓人忘記了她是公主,只看到一個柔情蜜意的美貌姑娘專心致志地舔舐傷痕。
楚離心跳頓時漏掉一拍,沒來由地臉上發燙,想動又不敢動。
直到拓跋迪一聲低笑,眼神勾魂似的望向她,楚離心中警鈴大作,